周一清晨,宋亚轩刚把画室的卷帘门拉起一半,就被头顶传来的声音惊得抬头。
贺峻霖趴在二楼露台的栏杆上,晃着两条长腿冲他喊:“早啊亚轩!”他手里举着个相机,镜头正对着画室门口,“快笑一个,我在拍晨间街景,你家画室的灯牌最上镜了。”
宋亚轩刚要回应,后腰突然被人轻轻撞了下。严浩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份文件:“签个字。”他把文件递过来,是份画室扩建协议,“我让人把隔壁的空房也盘下来了,以后你有更多地方放画具。”
文件末尾已经签好了他的名字,笔锋凌厉,旁边留着的空白处正等着宋亚轩落笔。“这太……”
“别拒绝。”严浩翔打断他,指尖在“免费使用”那栏敲了敲,“就当是谢礼,上次你帮我设计的那个雕塑,拿了国际奖。”他说话时,目光扫过贺峻霖的方向,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别趴在栏杆上,危险。”
贺峻霖撇撇嘴,突然把相机对准严浩翔:“咔嚓”一声,拍下他皱眉的样子。“看看,多凶,也就亚轩脾气好能忍你。”他把照片放大,举到宋亚轩面前,“你看这眼神,是不是有点像护食的狼?”
宋亚轩的目光刚落在照片上,就被一股力量拽到旁边。刘耀文背着书包跑过来,校服外套敞开着,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乱翘:“亚轩,给你带了早餐!”他把三明治塞进宋亚轩手里,视线扫过严浩翔手里的文件,“又给亚轩送什么好东西呢?严总就是不一样,送礼都这么大阵仗。”
严浩翔没理他,只是把笔塞进宋亚轩手里:“签吧,工人下午就到。”
“等等!”丁程鑫的声音从街角传来,他穿着熨帖的衬衫,手里提着个保温桶,大概是刚从医院换班过来。“阿姨说你胃不好,早上不能吃冷三明治。”他把保温桶塞给宋亚轩,目光落在协议上,“扩建?我医院对面有间更大的铺面,采光更好,要不要考虑搬过去?”
宋亚轩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震了震。是马嘉祺发来的定位,就在画室附近的咖啡馆:【我带了新到的颜料,等你。】紧接着又弹出张真源的消息:【上次说的莫奈特展,我把时间调到下午了,方便吗?】
保温桶里的粥还冒着热气,贺峻霖举着相机在旁边念叨“这个角度拍出来肯定好看”,刘耀文抢过三明治自己咬了一大口,严浩翔和丁程鑫还在低声讨论哪个地段更适合画室。宋亚轩站在中间,手里攥着没签字的协议,忽然觉得掌心有些冒汗。
“我……”他刚想开口,就被马嘉祺的电话打断。
“在忙吗?”马嘉祺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温和的笑意,“我看到丁程鑫的车停在你画室门口了,要不要我过去接你?”
“不用不用!”宋亚轩下意识提高音量,引来所有人的目光。他连忙捂住听筒,耳尖发烫,“我……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对上六双各异的眼睛——马嘉祺的温和藏着期待,丁程鑫的关切里带着审视,张真源的消息还在手机里亮着,严浩翔握着文件的手指紧了紧,贺峻霖的相机镜头悄悄对准了他泛红的耳根,刘耀文嚼着三明治,眼里满是看好戏的促狭。
“我先去趟咖啡馆。”宋亚轩低头快步往前走,听见身后传来贺峻霖的喊声:“记得回来吃饭啊!丁哥做了糖醋小排!”
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铺满落叶的街道上。宋亚轩摸了摸口袋里温热的保温桶,手机又在兜里震动起来,不知道是哪位的消息。他忽然想起昨天张真源在画廊说的话,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关心,那些恰到好处的出现,原来都藏着各自的心思。
咖啡馆的风铃叮当作响,马嘉祺坐在窗边朝他挥手,阳光落在他带来的颜料盒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宋亚轩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张真源的车停在路边,他摇下车窗,冲宋亚轩笑了笑:“下午的展,我让司机来接你?”
风卷着桂花香吹过来,宋亚轩站在原地,看着咖啡馆里的马嘉祺,看着车里的张真源,听着身后隐约传来的喧闹声,忽然觉得这条路好像变得很长很长。他手里的保温桶还温着,就像那些缠绕在心头的在意,烫得人有些不知所措,却又舍不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