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顾辞

院门"吱呀"开启的刹那，虞秋呼吸微滞。

晨光中走出的男子白衣墨画，眉目清冷如雪山初融。他目光掠过她时微微蹙眉："可是师父新收的小师妹？"

"大师兄..."虞秋垂首搅着衣袖，

"我叫虞秋。"耳尖泛起薄红，恰到好处地露出段纤细脖颈。

顾辞淡淡"嗯"了声，侧身欲走："正要向师尊回禀出关之事。"

"师兄且慢！"虞秋慌忙捧出食盒，指尖因用力微微发白，

"亲手做的糕点...望师兄莫要嫌弃。"青瓷食盒。

顾辞接过食盒，"有劳师妹。"

顾辞随手将食盒纳入储物戒，白色衣袖拂过青石阶，未再多看虞秋一眼便转身离去。

虞秋立在原地目送，唇角弯起清浅的弧度。

许鹿听完老妇的劝告并未表态，毕竟他们本就出不去这时空裂缝。

老妇见众人毫无去意，枯瘦的手指绞着衣角叹了口气："既然诸位执意要留...不如先去老身家中暂避？这里不是很安全..."

许鹿望向方然，见他微微颔首——方才他已用勘察，老妇身上确实毫无灵力波动，就是个普通人。

就在许鹿等人随着老妇离去后，远处茶楼二层悄然出现一道人影。那人望着他们消失的巷口，转身朝相反方向离去。

老妇引着众人穿行在蛛网般的小巷里，约莫一刻钟后，停在一处院墙倾颓的破落小院前。

"寒舍简陋..."老妇佝偻着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诸位莫要嫌弃。"

沈昭阳连忙摆手："无妨无妨，能遮风避雨就好。"

众人跟着迈进院子，忽见那个先前遇见的男孩从柴垛后钻出来，举着油纸包朝老妇跑去。

"奶奶看！"男孩献宝似的展开蜜饯，果脯的甜香顿时散开。

他这时才注意到老妇身后的白沐，眼睛倏地亮起来。

老妇枯瘦的手猛握住男孩手腕："慕慕...这些吃食从何而来？"

老妇浑浊的视线顺着孙子的目光望去，只见白沐正笑吟吟地朝慕慕挥手："又见面啦，小朋友~"

许鹿也弯着眉眼点头，日光下她们裙摆沾着的沙尘都显得温暖。

慕慕拽着奶奶的衣角小声重复："是姐姐们给的..."

老妇转过身道："多谢姑娘们...这样金贵的吃食，怎好意思..."她眼眶微微发红，粗糙的手掌轻抚慕慕头顶，"傻孩子，还不快给恩人们磕头！"

慕慕乖巧地要跪下，被白沐连忙扶住："不过是些零嘴儿，孩子给我们指路才是帮了大忙。"

老者把他们引进屋子，用袖子仔细擦拭着斑驳的木凳。

众人围坐在磨得发亮的木桌旁，屋内虽简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土炕上的棉被打着补丁，但浆洗得泛白。

老妇颤巍巍地接过慕慕捧来的旧陶碗，用打了补丁的衣角细细擦拭碗沿的豁口，小心翼翼摆在木桌中央。

孩子又吃力地抱来个黑漆漆的陶罐，罐身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却被人用米浆仔细修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