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妆浓抹总相宜（周九良）

第一章：初遇后台的墨香北京初秋的清晨带着微凉的雾气，林灿拎着化妆箱走进德云社后台时，指尖还残留着昨夜熬夜调色盘的疲惫。作为新晋签约的化妆师，今天是她第一次为相声演员化妆——而那位搭档，正是名声大噪的周九良。后台走廊弥漫着檀香和茶味，她穿过一群嬉闹的演员，在助理的指引下停在了一扇雕花木门前。门内传来清脆的竹板声，夹杂着几句俏皮的唱词，仿佛有人正用嗓子勾勒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林灿抬手敲门，心跳莫名快了几分。门开的瞬间，墨香扑面而来。周九良站在镜前整理大褂，乌黑的发髻衬得脖颈修长如玉，听见动静转头时，那双狐狸眼弯成了月牙：“林老师？久仰大名。”他的嗓音清亮，带着相声演员特有的韵律感，尾音微微上扬，像根羽毛轻轻扫过耳尖。林灿稳住呼吸，专业地打量他的脸型：“周老师，我先看看您的皮肤状态。”指尖触碰他下颌时，对方忽然轻笑：“听说您调色的手艺能让皱纹都开出花来，我这张老脸可要托付给您了。”他说话时眉眼生动，连眼角细密的纹路都仿佛在跳舞。她专注地为他打底妆，发现他右耳后有一道淡疤，像是旧伤。“小时候练功摔的。”周九良察觉她的目光，云淡风轻地解释。林灿忽然觉得他并非传闻中那般高冷，那抹疤痕反而让他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演出结束后的庆功宴上，林灿在角落啃着三明治，瞥见周九良被粉丝围住签名。他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可当人群散去时，他悄悄揉了揉后腰。林灿鬼使神差地递上随身携带的舒缓膏：“相声演员的腰伤是职业病吧？”周九良挑眉接过，膏体推开时薄荷清香让他眯起了眼：“林老师还兼职卖药？”那夜他们聊到凌晨，从戏曲妆的技法聊到相声的包袱结构，周九良说起师父教诲时，眼底闪着孩童般的光。林灿忽然意识到，这位台上伶俐的角儿，私下里竟是个话痨，连化妆间的茉莉花茶泡几分浓都要研究半天。“下回演出，我给您画个‘云纹眉’，保准台下观众觉得您多几分仙气。”林灿收拾工具时玩笑一句。周九良倚在门框上，月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成交。不过……酬劳嘛……”他故意拖长尾音，林灿心跳加速，他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青玉扳指，“用这个抵账，我爷爷传下来的，说是能镇场子。”她愣神间，扳指已套在她指尖，凉意沁入骨髓。周九良笑得狡黠：“林老师，这下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