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家规试金石
三日后，德云社后台的气氛比冬日冰窖还冷。林菲菲攥着新改的《大保镖》本子，护腕上的缠枝莲纹硌得腕骨生疼。郭德纲立在帘外，铁塔般的身影将月光都遮了大半，烟丝味混着檀香呛人：“丫头，今儿加场《大保镖》，贯口段落加三成快板——过得了，你便是德云社头一个挂牌的女捧哏。”她脊背绷直如竹，字字铿锵：“师父，您考便是！”锣声一响，郭麒麟已踩着场子出来了。今日他换了玄色褂子，领口绣着金线忍字，衬得眉眼愈发沉着。醒木“啪”敲在桌上，开场便拿林菲菲的护腕打趣：“诸位瞧见没？我们这位女掌柜的护腕，比我的醒木还沉——敢情是怕贯口砸了场，先给自己戴枷锁了！”观众席爆出笑，林菲菲接茬时故意嗔他一眼，嗓音如碎玉溅地：“郭老师这嘴，倒比大保镖的刀还利！”贯口段落如珠落玉盘，节奏比平日快了三成。林菲菲额角沁汗，护腕下的软垫却是温热的——正是郭麒麟昨夜悄悄塞给她的，绣工拙笨，针脚却密如蛛网。快板至高潮处，忽有老艺人冷笑：“女娃子的贯口，倒比评书的韵脚还花！”全场静默如刀，林菲菲一愣，却见郭麒麟倏然起身，玄色褂子拂过桌案，醒木“啪”地砸得震天响：“这位爷说得妙！评书的韵脚要花，得听咱们这位女掌柜的——您说这年头，连大保镖的刀都得开新刃，相声岂能守旧框！”观众席掌声如潮，林菲菲心头一颤，护腕的暖意渗进皮肤。下台时郭麒麟递来姜茶，茶碗底压着纸条，上书：“您今儿贯口的劲儿，比我爹当年还烈。”她指尖颤着展开纸条，忽闻帘外传来郭德纲的咳嗽声，烟丝味混着霜雪气扑面而来。书房内檀香呛人，郭德纲摩挲着紫砂壶，壶身刻着“忍”字：“丫头，贯口过了，可捧哏的眼得比鹰尖，手得比风快——明儿《卖布头》加场，麒麟替你托底。”林菲菲心头一喜，却见他目光如刀扫过郭麒麟腕间的护腕：“麒麟，你腕上的缠枝莲纹，倒比女娃子的绣工还细。”郭麒麟脊背僵直，梨涡隐现却未笑：“爹，林老师护腕硌手，我替她绣个软垫……”话音未落，郭德纲烟灰簌簌落在袍袖，露出腕间同款护腕：“三十年前你娘抄本子时，我替她绣的。德云社的规矩——男女搭档，得先过三关：贯口、急智、镇场。前两关过了，第三关……”他倏然抬眼，目光如钉，“得看我那书房里，三十年的规矩本子，她能不能嚼碎了，吐出新词！”夜色渐深时，郭麒麟寻到林菲菲在胡同口的糖炒栗子摊。热气蒸腾中，他剥开栗子递过去，指尖仍带着墨香：“我爹这是要磨你的火气。当年他带我闯江湖，挨的砸挂比今儿狠十倍。”林菲菲嚼着甜糯的栗子，望见他袖口沾着未干的墨迹，忽而问道：“郭老师，您真信女子能说好相声？”郭麒麟抬头望月，梨涡隐现：“信。我打小看我娘在后台抄本子，她总说‘戏文里的女将军，得自个儿挣那盔甲’。您今儿台上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比我爹当年还烈。”话音未落，栗子壳“啪”裂开，碎屑撒在林菲菲手绢上，两人皆红了耳尖。月光恰好洒在他护腕的莲纹上，与她的护腕遥相呼应，如一对暗语。次日《卖布头》加场，台下坐满了白发老者，茶碗搁得齐整如军阵。演至高潮处，郭麒麟故意抛出一记冷包袱：“诸位瞧见没？这女掌柜的算盘，比我的醒木还响！”观众席静如死水，林菲菲喉头一哽，却见郭德纲立在后台帘缝处，目光如炬。她忽而灵光乍现，接茬时故意嗔道：“郭老师这砸挂，倒比布头的尺子还狠——您这包袱要是砸不响，我可拿算盘砸您那醒木！”观众席哄笑如浪，郭德纲倏然笑了，烟灰簌簌落在袍袖。下台时郭麒麟额角沁汗，却朝林菲菲竖起大拇指。后台帘子掀开，郭德纲立在门口，烟丝味呛人：“丫头，三关皆过。不过德云社的招牌，得用真本事擦亮——明儿周年庆，你替麒麟捧《学电台》压轴。”当晚，林菲菲在练功房对镜苦练，窗外月光斜照在护腕的莲纹上。忽闻廊角传来郭麒麟的低语：“林老师，我爹让您去书房。”她整了整衣襟，踏入书房时，檀香与烟丝味呛得人发慌。案头摆着那日演出的录像，郭德纲摩挲着紫砂壶，壶身刻着“忍”字：“丫头，德云社规矩大，捧哏的得先过三关——贯口、急智、镇场。明儿加场，你拿《学电台》试第一关。”林菲菲心头如擂鼓，却昂声道：“师父，您考便是。”
（越写越不会写了，浅浅水一下郭麒麟这篇就弃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