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晓的案子了结并证明自己留下后,又出现了新的案件,宋临戈把第三杯冷咖啡灌进喉咙时,张掣正将一份尸检报告拍在他面前的积案堆上。
“第三具了。”张掣的指关节在报告封面上叩出闷响,虎口的枪茧蹭过死者照片——又是被剥去指甲、跪姿蜷缩在废弃工厂的女尸,左胸第三根肋骨处有个硬币大小的圆形烙印,边缘泛着诡异的焦黑。
宋临戈的视线在照片上停留了三秒,忽然起身抓过挂在椅背上的冲锋衣。“去现场。”他的声音比窗外的雨丝更冷,左耳后淡蓝色的花纹微微搏动,像有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张掣皱眉拉住他:“法医初步结论出来了,死因是急性心脏衰竭,烙印是死后形成的。和前两起一样,现场没有挣扎痕迹,没有指纹,甚至连鞋底的泥都干净得过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宋临戈紧抿的唇线以及桌子上那杯喝完的咖啡,“你昨晚又没睡?”
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宋临戈挣开他的手,冲锋衣拉链拉到顶,遮住了半张脸:“先去现场看看烙印的位置。”
第三起案发地在城郊的罐头厂,生锈的铁皮屋顶被雨水砸得噼啪作响。宋临戈蹲在尸体旁时,张掣注意到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不是像是恐惧,更像是某种压抑的兴奋,像猎犬嗅到了深埋的猎物。
“前两个死者的烙印在左胸,”宋临戈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悬在尸体胸口,“第一具偏上,第二具偏下,这一具正好在心脏正上方。”他忽然抬头,雨丝从破窗飘进来,落在他睫毛上,“测量三个烙印的中心点,连线应该是条竖直线。”
张掣立刻让技术队标记。当卷尺拉出笔直的红线时,年轻警员倒吸一口冷气——三个点果然精准地排成竖线,间距误差不超过半厘米。
“凶手在计数。”宋临戈站起身,雨衣下摆滴下的水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映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猩红,“或者说,在完成某种仪式。”
回程的警车在雨幕中疾驰。张掣盯着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的宋临戈,忽然开口:“你还记得五年前‘医生’那个案子吗?也是用特殊手法杀人,现场干净得像消毒过的手术室。”
宋临戈的眼睫颤了颤。“医生”是他们刚搭档时办的案子,连环杀人狂用麻醉剂让受害者保持清醒,再活体摘除内脏,最后一针氯化钾结束生命。直到现在,张掣还能想起宋临戈当时在解剖室里的样子——他盯着受害者被剖开的胸腔,突然按住自己的心脏滑坐在地,冷汗浸透了警服。
“不一样。”宋临戈睁开眼,窗外的霓虹在他瞳孔里碎成光斑,“‘医生’追求精准,这个凶手在享受掌控。你看死者的表情,没有痛苦,只有……解脱。”
张掣猛地踩下刹车,警车在积水路面上滑出半米。“你说什么?”
“她们的嘴角有微微笑意,”宋临戈转头看他“像是终于摆脱了什么。”他忽然抬手按住太阳穴,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先回回局里,去查这三个死者的社会关系,重点查她们有没有去过同一家心理诊所,或者……戒毒所。”
张掣看着他推开车门冲进雨里的背影,忽然发现宋临戈头顶的雨衣帽有两处凸起,身后的雨衣下是一条白色的尾巴——张掣看着宋临戈跑走,叹了口气,是的,宋临又一次情绪激动,猫的特征再次显现
张掣看着宋临戈的身影,在苏晓案件刚刚结束,宋临戈跟着他到处帮忙,只为证明可以留下,后来局长压下所以与宋临戈相关的事件,目前知道他是实验体的,只有张掣自己和局长
张掣默默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打着雨伞向宋临戈跑走的地方走去,在走了许久,看到了一只白猫,正在宋临戈的冲锋衣之下,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宋临戈的痕迹
张掣叹了口气,将冲锋衣拿起,把猫抱进怀里,转身向车上走去,张掣本身是不喜欢的动物的,毛毛咧咧的,麻烦又容易有太大感情,相反成了弱点
自从和宋临戈待久了后,不自觉的喜欢偶尔喂养一些猫,也会帮宋临戈养猫,张掣回到车上,看着那只猫,眼睛蓝蓝的,正看着自己,张掣笑了笑,开车去了宋临戈的住处,把猫送到了宋临戈家里
转身回了警局去按照宋临戈的说法调查死者三人的社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