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

江梦瑶一页页读下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成毅已经把她的点点滴滴都记在了日记里。原来，他对她的感情，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兄妹情或者监护责任。

"为什么？"江梦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成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成毅的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他想要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江梦瑶继续追问，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所以你才一直刻意保持距离？所以你才总是对我那么冷淡？"

成毅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瑶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江梦瑶追到他面前，逼视着他，"你告诉我，这十年来到底算什么？你告诉我，如果你对我没有别的心思，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身边这么久？"

成毅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伸出手，想要抱住江梦瑶，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瑶瑶，我们不能这样。我是你的监护人，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合适。"

"不合适？"江梦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你把我捡回家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不合适了！可是我们都熬过来了！现在你告诉我不合适？成毅，你这个胆小鬼！"

她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成毅的心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将江梦瑶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放开我！"江梦瑶挣扎着，可成毅抱得太紧了，她根本动弹不得。

"别闹了，瑶瑶。"成毅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鼻音，"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江梦瑶的挣扎渐渐停止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成毅的心跳，那么有力，又那么不安。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头发上。

"为什么？"她的声音闷闷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成毅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我怕。我怕我们在一起会被别人指指点点，我怕你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更怕...怕有一天你会后悔。"

"后悔？"江梦瑶猛地推开他，愤怒地看着他，"成毅，你是不是觉得我江梦瑶就是个贪图富贵的女人？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你的钱？"

"不是的！"成毅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瑶瑶，你别误会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梦瑶红着眼睛质问他，"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件需要小心翼翼保护的珍宝？还是一个需要时刻提防的麻烦？"

成毅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痛苦。"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看着你一天天长大，看着你从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我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一样难受。我知道我不应该对你有这种心思，可我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