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无比温柔:"我本来想等陆泽言回来,让他以舅舅的身份跟你说。我想给你一个正式的告白,一个盛大的求婚,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江梦瑶是我成毅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江梦瑶的眼泪又一次决堤,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泪水。原来这么多年,她的喜欢不是单恋,这场以收养为名的心动,真的是双向奔赴。
"成毅......"她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成毅低下头,用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捧住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滑到她的鼻子,最后停留在她颤抖的嘴唇上。
"瑶瑶,"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恳求,"可以吗?"
江梦瑶知道他在问什么,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她用力点点头,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成毅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温柔而霸道,带着压抑了多年的深情和渴望。江梦瑶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沦在这个迟来了太久的吻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和他为她跳动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成毅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急促,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
"我爱你。"他轻声说,声音肯定而坚定,"江梦瑶,我爱你。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
江梦瑶的眼泪又开始掉,她笑着捶了他一下:"你现在才说,知不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
成毅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对不起,让你等久了。以后,换我来爱你,好不好?"
江梦瑶重重地点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觉得无比安心。原来被人坚定地爱着,是这种感觉。
"你的手还在流血。"江梦瑶突然想起他受伤的手,紧张地拉起他右手看。纱布上的血迹果然又扩大了,看来刚才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
"没事。"成毅不在意地摇摇头,"看到你就好了。"
"什么叫没事啊!"江梦瑶皱起眉头,拉着他就往外走,"快去医院!"
成毅任由她拉着,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我的大小姐,我们刚重逢,能不能不要一开口就是去医院?"
"不行!"江梦瑶态度坚决,"你的手必须马上处理!"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成毅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好好,听你的。"
两人刚走出机场,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空气清新湿润,带着雨后特有的泥土气息。成毅的保镖早已把车开了过来,黑色的宾利安静地停在路边。
"上车吧。"成毅打开车门,绅士地请江梦瑶上车。
江梦瑶却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成毅受伤的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的戒指呢?"
成毅愣了一下,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设计简洁的戒指,铂金素圈,内壁刻着两个小小的字——瑶瑶。
"本来想找个浪漫的地方给你的。"成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现在......"
江梦瑶却突然笑了,拿过戒指,抓住他没受伤的左手,把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这个给你。"
成毅愣住了:"瑶瑶,这个是给你的......"
"我知道。"江梦瑶打断他,从自己脖子上扯下一条项链,吊坠赫然是一枚同款的戒指,"这个是你去年送我的成人礼,我一直戴着。"
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说:"成毅,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成毅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眼底溢满了笑意。他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初升太阳的温度,和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车窗外,巴黎的晨曦缓缓拉开帷幕,金色的阳光洒在街道上,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车内,两个相爱的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仿佛要将这十年错过的时光,都弥补回来。
小张坐在前排,识趣地升起了隔板。后视镜里,映着后座交叠的身影,和两人脸上幸福的笑容。他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自家老板这追妻路,总算是看到曙光了。
"对了,"江梦瑶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张画纸,"这个给你。"
成毅接过来一看,是他的素描画像,画中的他穿着白衬衫站在画室里,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侧影,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画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小的字:致我此生唯一的光。
成毅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江梦瑶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十年前那个雨夜,把这个小丫头捡回了家。
"谢谢你,瑶瑶。"他轻声说,声音哽咽,"谢谢你走进我的生命里。"
江梦瑶笑了,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应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车缓缓驶离机场,朝着市区开去。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十年等待的爱情故事。
这个冬天,巴黎的雨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因为有爱在身边,再凛冽的寒风,也能被融化成春日的暖阳。
成毅低头看着身边熟睡的江梦瑶,她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他伸出没受伤的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头,动作温柔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