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

视频里的女孩还在哭："姐姐，当年是我把你推出去的...院长说只能活一个...成毅哥哥每年都来看我，他说等我病好了就让我们见面..."

江梦瑶的视线越过FF先生的肩膀，看见深蓝轿车旁蹲着个穿风衣的身影。林风！他左胳膊还打着石膏，正无声地打着手势——三点钟方向，有人持枪瞄准。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梦瑶突然冷静下来，踢开FF先生踩在成毅手腕上的脚。

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慑住，下意识后退半步。成毅趁机抓住他的脚踝猛地一拉，FF先生重重摔倒在地。江梦瑶捡起他掉落的手机，才发现视频里的女孩背景是张合成照片——窗户玻璃反射出医院的标志，根本不是什么地下室。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FF先生脸色大变，从腰间摸出把银色手枪。江梦瑶眼疾手快地抓起成毅的手腕，冰凉的金属触感硌得她手心发疼——是那枚刻着"瑶瑶的守护者"的铂金戒指。

枪声响起时，江梦瑶正用戒指抵住FF先生的颈动脉。她在福利院见过太多次这种场景，被院长灌药的孩子反抗时，护工就是这样用针管抵住他们脖子。

"不想死就放下枪。"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陌生，像在说别人的事。

FF先生的手抖得厉害，枪口对准成毅的脑袋。"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Florian家族不会放过你！"

" Florian？"江梦瑶笑出声，"就是那个用福利院孩子做人体实验的慈善机构？"

成毅不知何时醒了，正用口型告诉她：踢他左膝。那里有伤，是她上次在游乐场咬的。当年他冲进火海救她时，也是这片膝盖先撞上的铁门。

剧痛让FF先生惨叫出声，手枪掉在地上。江梦瑶捡起枪对准他太阳穴，手指扣住扳机。成毅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烫得像要烧起来。

"别沾血。"他轻声说，喉结滚动着咽下血沫，"我舍不得。"

林风带着人冲过来时，江梦瑶正跪在地上给成毅做急救。男人的衬衫被血浸透，她撕开创口贴时发现伤口形状很奇怪——不是子弹孔，是整齐的十字形。和福利院地下室墙上那些标记一模一样。

"姐...姐姐..."

微弱的声音从成毅口袋传来。江梦瑶摸出另一部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瑶瑶"的名字。她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快...救我...他们要挖我的眼睛...和成毅哥哥一样的蓝色眼睛..."

成毅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江梦瑶扯开他湿透的衬衫，看见右胸十字伤口旁边还有排细小的疤痕——是移植眼角膜留下的手术痕迹。她想起游乐场那晚他说的话：八岁那年你说喜欢蓝色眼睛的布偶猫。

手机突然从耳边滑落。江梦瑶的目光凝固在成毅后颈——男人的短发被汗水浸湿，露出褪色的纹身，正是那四个她看了十年的字：瑶瑶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