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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欧利蒂丝庄园

第五人格—逃跑

七月的雨总带着股铁锈味,砸在孤儿院阁楼的玻璃窗上,像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擦。艾玛·伍兹蜷缩在发霉的稻草堆里,指尖反复摩挲着颈间那枚黄铜钥匙——这是父亲里奥·贝克留给她的唯一念想,钥匙柄上刻着的“O”字已经被岁月磨得发亮。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院长太太的黑伞滴着水,伞尖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艾玛,有你的信。”她把一个烫金黑纹的信封扔在木箱上,油纸伞面上的水渍晕开,像朵正在腐烂的花,“奇怪得很,送信的人说,必须亲手交到你手里。”

信封比普通的信件厚重,边角嵌着细巧的银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艾玛拆开时,银线划破指尖,血珠滴在信纸的纹章上——那是缠绕着荆棘的蛇,蛇眼是两颗暗红色的宝石,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发亮。

“亲爱的艾玛·伍兹小姐:

欧利蒂丝庄园藏着你父亲里奥·贝克失踪的真相。他并非死于工厂火灾,而是成为了‘游戏’的参与者。若想知道他如今的下落,请于七月十五日午夜前抵达庄园。记住,带上你父亲的钥匙,它是进入庄园的凭证。

——你忠诚的,庄园主人”

信纸背面贴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军工厂还没被大火吞噬,年轻的里奥站在厂房前,怀里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艾玛的指尖抚过照片上自己的笑脸,突然想起火灾那天的情景:浓烟裹着焦糊味灌进阁楼,母亲撕碎的全家福飘在空中,父亲举着煤油灯的手在颤抖,他说“艾玛,等我回来”,然后转身冲进了火里。

雨停时,艾玛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她把父亲的钥匙串在红绳上,塞进衣领贴着心口的地方,又将那把磨得发亮的园艺剪别在帆布包外侧——这是她在孤儿院后园修剪玫瑰时攒下的本事,指尖的薄茧能精准地捏住任何细小的零件。

离开孤儿院的路上,野蔷薇的刺勾住了她的裙摆。她弯腰解开时,看见泥地里印着串奇怪的脚印,像某种大型鸟类的爪印,却比寻常鸟类的脚印深三倍,边缘还沾着银灰色的羽毛。

与此同时,三十英里外的“黛儿诊所”里,艾米丽·黛儿正用镊子夹起手术盘里的玻璃碎片。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白大褂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亮她眼底的青黑。三天前,她为镇上新来的女裁缝做堕胎手术,手术中途突然停电,等煤油灯亮起时,病人已经没了呼吸。

“艾米丽医生。”诊所的木门被推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帽檐压得很低,“有您的信。”

信封上的纹章让艾米丽的镊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她认得这个图案——三年前,她在精神病院实习时,见过一个病人的素描本上画着同样的蛇,病人说那是“能吞噬罪恶的眼睛”。

信纸的字迹和艾玛收到的如出一辙,只是内容换成了:“你不必再为安的死愧疚。庄园能让死者开口,只要你愿意成为‘救赎者’。七月十五日,我在欧利蒂丝庄园等你。”

安的名字像根针,猝不及防地刺进艾米丽的心脏。她冲进储藏室,翻出那个藏在地板下的铁皮盒,里面除了安的病历,还有半朵干枯的向日葵——那是女孩手术前放在床头的,说等病好了,要去海边种满这种花。

而在镇上最奢华的“莱利律师事务所”里,弗雷迪·莱利正把一叠欠条扫进壁炉。火焰舔舐着纸张,映出他西装袖口磨破的毛边。三个月前,他把所有积蓄投进了里奥·贝克的军工厂,却在火灾后血本无归,连妻子都卷着仅剩的钱跑回了娘家。

“咚咚。”

敲门声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弗雷迪打开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个银质托盘放在台阶上,托盘里的信封正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他捏着信封的手指突然僵硬——纹章下方的火漆印上,刻着他的名字缩写“F.L”。信纸里夹着张支票,数额足够还清他所有的债务,旁边的小字写着:“庄园的游戏需要‘聪明人’。只要你能让求生者阵营输掉三场,这笔钱就是你的。记住,别相信园丁的眼泪,她父亲的工厂火灾,藏着你不知道的交易。”

弗雷迪把支票凑近烛火,火光照透纸张时,他看见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的地址:欧利蒂丝庄园,七月十五日。

暮色渐浓时,克利切·皮尔森正蹲在教堂后的小巷里,数着今天从孤儿们那里“借”来的便士。他的破礼帽里还藏着半块干面包,那是他从一个瘸腿的孩子手里抢来的。巷口突然吹过一阵冷风,把一个信封塞进了他的帽檐。

“慈善家先生,”信纸的字迹带着嘲讽的温度,“你从圣心孤儿院骗走的那些孩子,如今都在庄园里。想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带足你的手电筒,七月十五日午夜,庄园的大门为你敞开。”

克利切的手猛地攥紧,便士硌得掌心生疼。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他把五个孤儿卖给了一个穿黑斗篷的男人,男人说会给孩子们找个“有吃有喝的好地方”,现在想来,那男人的斗篷下摆,似乎沾着和信封纹章上一样的银灰羽毛。

七月十五日的月亮是诡异的血红色。四辆马车在荒原上并行,车轮碾过枯黄的野草,惊起成群的乌鸦。艾玛坐在最前面的马车里,窗外的景物正以扭曲的方式后退,她看见路边的里程碑上刻着“欧利蒂丝庄园,5英里”,可马车跑了半个时辰,那数字依旧是“5英里”。

“小姑娘,你也是去庄园的?”车夫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去年送过一个神父,进去后就没出来过,只在今年春天,从庄园里飘出半张带血的圣经。”

艾玛没说话,只是摸了摸颈间的钥匙。钥匙不知何时变得滚烫,像父亲当年举着的煤油灯。

艾米丽的马车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她把安的向日葵标本夹在笔记本里,标本突然渗出黄色的汁液,在纸上晕开一行字:“庄园的雾会让人说真话。”

弗雷迪正用小刀撬开信封里附赠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着五台密码机的位置,每个位置旁都画着个小小的骷髅头。他没注意到,马车的影子在月光下变成了扭曲的蛇形。

克利切的手电筒突然亮起,光柱扫过路边的树篱,他看见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孩子们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挂在枝头的银铃。

当四辆马车同时停在庄园门口时,血色月亮恰好被浓雾吞没。哥特式的铁门缓缓打开,门柱上缠绕的荆棘突然开花,暗红色的花瓣落在艾玛的手背上,像滴未干的血。

“欢迎来到欧利蒂丝庄园。”

一个穿黑色燕尾服的管家站在门内,他的脸藏在阴影里,只有白手套在雾中泛着光。“我是这里的管家阿尔弗雷德。请随我来,游戏将在午夜钟声敲响时开始。”

艾玛走进庄园的瞬间,颈间的钥匙突然剧烈震颤。她抬头望去,主楼的尖顶上站着个巨大的黑影,像只展开翅膀的乌鸦,正低头凝视着他们——那黑影的手里,似乎握着一盏燃烧的煤油灯。

艾米丽的医药箱突然自动打开,安的病历飘落在地,最后一页被人用红笔写着:“第一个游戏,监管者是杰克。他喜欢收集漂亮的眼睛,尤其是医生的。”

弗雷迪的地图上,代表园丁的小图标开始闪烁红光,旁边多出一行字:“她的园艺剪,能剪断记忆的锁链。”

克利切的手电筒照到主楼的窗户,玻璃上映出无数个孩子的脸,他们都在对他微笑,嘴里念叨着:“克利切叔叔,我们在‘快乐屋’等你哦。”

午夜的钟声从主楼的钟楼传来,第一声钟响落下时,艾玛看见父亲钥匙的“O”字凹槽里,渗出了一滴暗红色的液体,像极了信封纹章上蛇的眼睛。

她知道,从踏入这座庄园开始,他们所有人的命运,就已经被系在了同一根荆棘上——要么找到真相,要么成为庄园里又一个永远的秘密。而那封邀请函上没说的是,每个走进这里的人,都早已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包括发出邀请的“庄园主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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