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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按照Toriel的叮嘱,Asriel带着Chara再次前往热域的实验室进行“常规复查”。灼热的空气让Asriel不停吐着舌头,Chara则裹紧了红色斗篷,眉头微蹙,但胸口那颗红色宝珠的暖意让她好受许多。
实验室厚重的金属门滑开,Gaster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温和而专业的微笑迎了出来。
GASTER“欢迎回来,王子殿下,Chara小姐。请进,温度已经调节好了。”
他将两小只引到一处相对凉爽的检测区。
表面上,Gaster的操作无可挑剔。他询问了Chara的身体感受,用一些非侵入性的仪器做了简单的扫描,记录下数据。Asriel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那些闪烁的屏幕。
GASTER“嗯,恢复情况良好。”
Gaster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Chara手腕上那些浅淡的旧伤痕,又迅速移开,
GASTER“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可能还需要再采集一点点血液样本,做更深入的分析。不会很疼的,Chara小姐,请放心。”
他的语气带着安抚。
GASTER(……终于等到了……)
Gaster内心几乎要欢呼雀跃。上次那点干涸的血迹活性不足,这次是直接从活体抽取!高质量的、蕴含决心的人类血液样本!
Chara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下。她对针头有着本能的抗拒,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再次浮现。但看着Gaster温和的笑容,又想到上次他给的巧克力(虽然她当时状态不好),以及Asriel鼓励的眼神,她最终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伸出了手臂。
抽血过程很快。Gaster的动作极其轻柔精准,几乎没让Chara感到太多不适。看着那管暗红色的、仿佛蕴含着生命能量的液体流入采血管,Gaster的指尖都因兴奋而微微颤抖。他强压下激动,迅速将样本收好。
GASTER“辛苦你了,Chara小姐。”
Gaster的笑容似乎更真诚了几分(至少在Asriel看来)。他像变戏法一样,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两块包装精美的黑巧克力。
GASTER“这是……一点小奖励。纯可可脂的,有助于舒缓情绪。”
他将巧克力分别递给Asriel和Chara。
Asriel“哇!谢谢Gaster叔叔!”
Asriel开心地接过,迫不及待地剥开包装咬了一口,浓郁的甜香让他眯起了眼睛。
Chara看着手中深褐色的巧克力块,又抬头看了看Gaster温和的脸。那股熟悉的、带着微苦的醇香让她想起了老村长偷偷塞给她的那一小块……一种久违的、被关怀的暖意涌上心头,冲淡了刚才抽血的不适和对这个陌生环境的警惕。
chara“……谢谢。”
她轻声说道,声音虽然依旧很轻,但比平时清晰了许多,深褐色的眼眸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光亮。
Gaster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GASTER“不客气,这是你应得的,勇敢的孩子。”
他注意到Chara眼中那丝微弱的光亮,心中冷笑。
GASTER(……好感?多么廉价的情绪。不过……正好可以利用。)
就在这时,Gaster手腕上一个经过改装、看起来像块厚实电子表的小型装置(实则是他自制的多功能仪器,包含简易摄像功能)发出了轻微的“嘀嘀”声。他故作惊讶地抬起手腕看了看:
GASTER“哦?抱歉,实验室那边有个小参数需要我立刻去调整一下。”
他看向两小只,露出歉意的笑容
GASTER“能麻烦你们稍等几分钟吗?或者……如果你们觉得实验室里闷,可以拿着这个,去外面走廊尽头那个观景台看看岩浆河?那里的风景很壮观,而且很暖和。这个……”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相机”
GASTER“可以帮你们拍几张合影留念?很有趣的小玩意儿,地上世界可没有哦。”
他将那个“相机”递给了Asriel。
Asriel和Chara都被这个新奇的小东西吸引了。他们从未见过相机。Asriel立刻兴奋起来:
Asriel“真的吗?可以拍照?太好了!Chara,我们去观景台吧!给妈妈爸爸带照片回去!”
Chara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点了点头。Gaster成功地用这个“小玩具”将两小只暂时支开,他立刻转身走向他真正的、隐藏着决心提取装置的核心实验室,步伐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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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温暖的城堡餐厅里充满了肉桂派的香气。晚餐后,Chara在Toriel温柔的睡前故事声中,抱着她的小羊玩偶(Asriel送的),在客床上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胸口那颗庇佑护盾和口袋里剩下的半块巧克力,似乎都给她带来了安心的梦境。
Asriel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得溜圆,白天Gaster叔叔的“相机”让他兴奋不已,但更重要的念头在他心里翻腾——他想把Chara介绍给他最好的“秘密朋友”,那朵特别的小毛茛花!Flowey一定也会喜欢Chara的!毕竟Chara现在看起来没那么难过了!
一个大胆(或者说孩子气)的计划在他脑中形成。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隔壁房间Chara平稳的呼吸声,又侧耳倾听城堡走廊里的动静。爸爸妈妈房间的门关上了,似乎也休息了。
Asriel(就是现在!)
Asriel像只灵巧的小猫,悄无声息地溜下床。他踮着脚尖,像做贼一样溜进厨房,借着窗外永恒光芒的微光,从晚餐剩下的派里小心地切下两块最大的,用油纸包好揣进怀里。黄油和肉桂的香气让他咽了咽口水,但为了朋友,他忍住了!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拉开城堡后门厚重门闩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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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主卧室里。
Toriel和Asgore同时睁开了眼睛。两人交换了一个无奈又好笑的眼神。
Toriel“我们的小王子……又溜出去了?”
Toriel压低声音,带着宠溺的叹息。
Asgore“带着派……大概是去找他那位‘神秘朋友’了。”
Asgore的声音带着笑意
Asgore“要跟去看看吗?”
Toriel“不用了”
Toriel轻轻摇头
Toriel“让他有点小秘密吧。不过……等他回来,该让他知道,半夜偷溜出去还偷派,是不对的。”
她的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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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长廊边缘的毛茛花丛。
Flowey正百无聊赖地用藤蔓卷着露水玩。突然,它敏锐的感知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蹑手蹑脚靠近的小身影,以及……那诱人的黄油肉桂派香气!
Asriel“小野花朋友!小野花朋友!”
Asriel压低了声音,兴奋地呼唤着,跑到花丛边蹲下。
Flowey不情不愿地从土里冒出花盘,没好气地说:
小花“干嘛?大半夜的!扰花清梦!小心我拿藤蔓抽你!”
Asriel“别生气嘛!”
Asriel献宝似的拿出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浓郁的派香瞬间弥漫开来,
Asriel“看!我给你带了妈妈做的超~级好吃的肉桂派!还热乎着呢!”
他拿起一块,递到Flowey花盘前。
香气钻入Flowey的感知,让它本能地花盘舒展了一下,但立刻又板了起来:
小花“哼!谁稀罕!拿走拿走!我要睡觉!”
Asriel不气馁,使出杀手锏!他凑近Flowey,用自己毛茸茸、暖呼呼的小脸颊,轻轻地、充满依恋地蹭了蹭Flowey冰凉的花瓣,绿的眼睛在微光下像盛满了星星,声音又软又糯:
Asriel“求求你啦~小野花朋友~明天……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新朋友好不好?她叫Chara!是我妹妹!她可好了!虽然有点不爱说话……但她一定也会喜欢你的!我们一起去玩嘛~就明天下午!好不好?”
小花(……Chara?!)
Flowey的花盘瞬间僵住!一股混杂着极度恐惧、荒谬感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猛地冲上它的“意识”!见Chara?!让现在的Chara见到它这朵怪花?!这太疯狂了!太危险了!
小花“不!绝对不行!”
Flowey的声音因为惊骇而变得尖锐
小花“什么新朋友!我不感兴趣!不见!死也不见!你快滚回去睡觉!”
Asriel“为什么嘛!”
Asriel委屈地扁扁嘴,但蹭脸的动作没停,还把那块香喷喷的派又往前送了送
Asriel“Chara真的很好的!你看,我还给你带了派!你就答应嘛~就一次!好不好?求求你啦~”
他一边蹭一边用那双充满祈求的星星眼发动持续攻击,还适时地晃了晃手里的派。
小花(……该死!该死!该死!)
Flowey内心疯狂咆哮。
小花(这个笨蛋王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Chara!那个恶魔!……可是……这派真的好香……他蹭得……好痒……这双眼睛……啊啊啊烦死了!)
Asriel的“蹭蹭脸”攻势和派香的诱惑,加上那纯粹得让人无法抗拒的期待眼神,如同三重魔法攻击,彻底瓦解了Flowey本就混乱不堪的防线。它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晒蔫吧又淋了雨的破抹布,毫无反抗之力。
小花“……行……行吧!烦死了!”
Flowey极其不情愿地、语速飞快地嘟囔着,花盘别扭地扭向一边,用一片叶子极其嫌弃地卷走了那块派,
小花“就一次!明天下午!老地方!过时不候!还有!不许告诉别人!不然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它一边“恶狠狠”地威胁,一边赶紧把派塞进花心深处(也不知道怎么“吃”的),仿佛怕Asriel反悔。
Asriel“太好啦!我就知道小野花朋友最好了!”
Asriel开心地跳起来,
Asriel“那说定了!明天见!”
他像完成了一项伟大任务,心满意足地转身,蹦蹦跳跳地朝着城堡跑去。
Flowey看着Asriel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花盘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恐惧、烦躁、一丝隐秘的期待,还有被“胁迫”的不爽搅和在一起。它愤愤地把自己缩回土里,决定用“睡眠”逃避这混乱的现实。
小花(……明天……见Chara……我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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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riel心情雀跃地溜回城堡后门,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正要钻进去——
Asgore“站住。”
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Asriel浑身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慢动作般转过身。只见高大的Asgore环抱着双臂,如同铁塔般矗立在门口阴影里,温润的棕色眼眸此刻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Toriel则站在Asgore身侧,双手叉腰,平时温柔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Asriel“呃……爸……爸爸?妈妈?你们……还没睡啊?”
Asriel挤出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笑容,小爪子下意识地捂住了还残留着派香的胸口。
Toriel“我们的小探险家,深夜带着妈妈的派去‘探索’什么了?”
Toriel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下酝酿的风暴让Asriel头皮发麻。
Asriel“我……我……”
Asriel小脸煞白,支支吾吾。
Asgore“看来我们需要好好‘探讨’一下,关于‘宵禁’、‘不告而取’以及‘深夜独自外出’这三项‘王国安全条例’的重要性了。”
Asgore的声音如同闷雷。
接下来的几分钟,在确保不惊醒Chara的前提下,城堡后门廊的阴影里,上演了一场无声却“激烈”的“混合双打”教育。
Toriel的“毛绒拖鞋拍屁屁攻击”(力道控制得刚好疼但不伤)。
Asgore的“举高高严肃说教”(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响)。
“下次再敢这样就把你关禁闭室和回音花作伴三天!”
Asriel像只被拎住后颈的小猫,被“教育”得小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主要是吓的),连连保证再也不敢了。最后,在父母“爱的凝视”下,他耷拉着耳朵和尾巴,垂头丧气地被“押送”回房间。
轻手轻脚地爬上自己的小床,Asriel揉了揉还有些火辣辣的小屁股,委屈巴巴。他侧过头,看向旁边床上沉睡的Chara。月光(永恒光芒模拟的)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她安静的睡颜上,长长的睫毛投下小片阴影,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安心的弧度。
看着这张平静的睡脸,Asriel心中的委屈和屁股的疼痛似乎都消散了一些。他凑近一点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气音,轻轻地说:
Asriel“……晚安,Chara。”
然后,他裹紧小被子,带着对明天的期待(见朋友!)和屁股上小小的教训,也沉沉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