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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败于贪婪

undertale:梦魇与朋友

几天过去,一切如常。

纳普纳斯像一抹准时飘来的蓝色雾气,把采购的食材交给Toriel。

面对王后温柔的感谢,他还是老样子,闷闷地“嗯”了一声就匆匆飘走。

但这次,他没直接离开城堡,而是鬼使神差地飘向了那条Asgore总爱“偶遇”他的小路。

果然,羊爸高大的身影已经等在那里。

他金色的眼睛里藏着压不住的焦躁和期待。

Asgore“纳普纳斯。”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疲惫的沙哑。

Asgore“有……消息了吗?”

小幽灵紧张地抱住自己半透明的身体,蓝光忽明忽暗。

纳普纳斯“在……在查了……陛下……我……我找了……Muffet小姐……一起……”

声音小得像是从地缝里挤出来的。

Asgore“Muffet?!”

Asgore先是一愣,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手用力抹了把脸,发出一种哭笑不得的叹息。

Asgore“那只……精明的五眼小蜘蛛?”

(Muffet一族……祖上可是管王国钱袋子的啊……)

他眼前浮现出那个穿洋装、笑里藏刀的蜘蛛女孩。

Asgore(到了她这代,发现管账本不如卖甜甜圈赚钱,直接把财政大权甩给了怪物协会……现在倒好,干起情报买卖了?)

想到Muffet看见金币就发亮的红眼睛,Asgore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他心里清楚——论情报网,整个地下世界没人比得上这只小蜘蛛。

让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掺和进来虽然冒险……但可能是眼下最快的办法了。

Asgore“唉……”

羊爸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破财免灾”的悲壮。

他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确认Toriel不在附近,然后从王袍深处(那个神秘口袋仿佛连着个小金库)摸出个比上次更鼓的钱袋!

金币碰撞的哗啦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Asgore“拿着,孩子。”

他把沉甸甸的钱袋塞进纳普纳斯怀里,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Asgore“这是给Muffet的‘辛苦费’。告诉她,只要能找到线索,报酬管够!”

顿了顿,浓眉拧成死结,声音压得更低:

Asgore“但是……纳普纳斯,你一定要警告Muffet——千万小心!Gaster这几天太安静了,安静得让我心里发毛。他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切行动,保命第一!明白吗?”

纳普纳斯抱着那袋能压死幽灵的金币,整个灵体都在哆嗦。

他用力(用尽幽灵的力气)点头,挤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嗯……”,然后像只漏气的蓝气球,晃晃悠悠地飘走了。

他得赶紧把这烫手山芋和陛下的警告带给那位“甜甜圈女王”。

几天后的深夜。

瀑布深处,Muffet常用来“招待”旅行者的石柱区附近。

正在蛛网茶室里数钱的Muffet突然浑身一僵!

Muffet“嘶——啊——!”

无数生命链接在同一瞬间断裂!

不是一只两只——是整片侦察蛛群被瞬间抹除!

位置……正是她派去监视真实验室核心区的精英小队!

Muffet“不!”

她尖叫着捂住剧痛的头,六只手同时发抖,洋装下摆簌簌作响。

Muffet(是他!Gaster!他发现我了!他动手了!)

冰冷的绝望瞬间攥紧她的心脏。

她精心编织的情报网,在对方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像张破蛛丝!

纳普纳斯的警告和Asgore的担忧成了现实!

逃!

什么金币!什么茶室!保命要紧!

只有国王一家能对抗Gaster!

她像道红色闪电冲出茶室,八条腿在湿滑的岩石上爆发出极限速度,朝着城堡亡命狂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每一次跳跃都带着死亡的恐惧。

真实验室。

Gaster捏着一只徒劳挣扎的微型毛绒蜘蛛,镜片后的目光冰冷如刀。

GASTER“蛛网的情报贩子……”

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平静。

GASTER“果然是你。”

就在刚才,他在做空间能量实验时,敏锐地发现了这只藏在传感器缝隙里的小东西。

它身上的魔法波动,和之前实验室捕捉到的异常完全吻合!

没有丝毫犹豫,他瞬间发动了广域湮灭指令——一种融合了“决心”与“仇恨”的毁灭性魔法。

实验室外,那片监控区域。

空间无声扭曲,像被橡皮擦抹过,瞬间化为尘埃。

没有爆炸,没有惨叫,只有一片死寂。

所有蜘蛛连同它们可能传递的信息,都在同一瞬间被彻底抹除,仿佛从未存在过。

Gaster扫过操作台上的通讯终端,手指快速输入指令。

屏幕幽光一闪,一行文字被精准发送给Muffet:

【Final Destination】

这条信息如同死亡通告,瞬间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

冰冷的夜风刮得Muffet脸颊生疼,瀑布的水汽让洋装湿冷如铁。

恐惧像冰水灌顶,全身绒毛炸立!

那条信息如同附骨之疽,让她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跑!去城堡!快!

就在她冲上通往热域的岩石小径时——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路中央。

深灰斗篷,兜帽压得极低,露出的下半张脸上……

戴着一张纯白、光滑、没有五官的陶瓷面具!

面具在月光下泛着死气沉沉的釉光,如同停尸间的白布。

他就那样静静站着,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滞。

Muffet心脏骤停!

她猛地刹住脚步,六只手交叉护在胸前,红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诡异身影。

Muffet(不是普通怪物!绝对不是!)

Muffet“哦……哦呵呵呵~”

她强撑着发出笑声,尾音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Muffet“这位先生……好雅兴啊?深夜赏瀑需要……来杯热可可吗?”

一边说一边悄悄侧移,想从旁边石缝挤过去。

白面具身影动了。

不是走——是如同鬼魅般平滑位移!

一步跨出,再次堵在她面前,距离更近!

同时,一只戴黑手套的手无声搭上她肩膀——

触感冰冷如刑具!

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电子音从面具后传来:

GASTER“你说……蜘蛛……应该有几种死法?”

轰!

这句话像惊雷劈进脑海!

这语调……是Gaster!

白色面具下,正是那个科学恶魔!

极致的恐惧如海啸吞没Muffet!

她肩膀狠扭,八条腿同时发力,竟从那只铁钳般的手下挣脱!

转身朝着乱石坡连滚带爬地逃命!

白面具身影——Gaster——没有立刻追赶。

他静静站着,看着Muffet狼狈逃窜。

缓缓抬起刚才抓她的手——

手套指尖缝隙里,幽蓝的金属颗粒正悄然飘散。

那是特制追踪器,核心装载着强效致幻剂。

做完这些,他才迈步跟上。

步伐看似悠闲,却精确缩短着与猎物的距离。

如同死神驱赶注定坠入陷阱的灵魂。

GASTER“看来效果很不错”

致幻剂开始侵蚀Muffet的感官。

她感觉冰冷的雨点落下(但夜空晴朗),打在皮肤上带着电报机的“滴滴”声。

岩石扭曲成实验室管道,瀑布轰鸣变成仪器嗡鸣。

幻觉中,她看见了城堡大门!

雕着皇家纹章的橡木门!门缝透出橘黄暖光!

Muffet“开门!救救我!!”

她疯狂拍打门板,指甲刮出刺耳声响。

Muffet“Asgore陛下!Toriel王后!他在追我!Gaster要杀我!!!”

然而在她扭曲的感官里——

她拍打的其实是实验室金属门。

Muffet“开门……开门……”

声音变成崩溃的呜咽,身体顺着“门”滑坐在地。

这时,白面具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

阴影完全笼罩了她。

Muffet僵硬地一点点转头——

对上了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具。

Gaster的手刀快如闪电!

精准劈在她颈侧!

Muffet“呃……”

她眼中的惊恐瞬间凝固,身体软软倒下。

Gaster轻松接住她,像提起一件实验器材。

头也不回地走向实验室深处的黑暗。

合金闸门无声开合,光明开始陨落,黑暗滋生在每一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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