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五更时分，宁采薇偷偷溜回小姐闺房。府中因李公子之死乱作一团，无人注意她。

闺房内，林夫人——不，应该是继夫人——正在翻箱倒柜，似乎在找什么。宁采薇躲在屏风后，看见她从床底暗格中取出一封信和一个小瓷瓶。

"终于找到了..."继夫人狞笑，"芸儿，别怪为娘心狠。谁让你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宁采薇心跳如鼓。这就是证据！

她正想悄悄退出去找季长空，后背却撞上一具冰冷的身躯。转头对上一张青白的脸——周少爷的怨灵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啊！"宁采薇尖叫出声。

继夫人大惊："谁在那里？"

怨灵抓住宁采薇的脖子，力道大得惊人。她呼吸困难，眼前发黑，拼命挣扎中摸到了怀中的铜书签。

书签突然发烫，怨灵像是被灼伤般松了手。宁采薇趁机冲向继夫人，抢过她手中的瓷瓶。

"这是毒死小姐的药瓶！"她高举瓷瓶，"你和周家合谋害死小姐，还想让她冥婚！"

继夫人脸色煞白："胡...胡说！"

"那这是什么？"宁采薇从瓷瓶倒出几粒药丸，"还有井里的尸体，嫁衣上的孔雀——小姐生母的家族徽记是孔雀吧？你故意绣这个，是要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

继夫人突然狂笑："是又如何？那贱丫头发现了我和周老爷的事，还想告诉老爷！她该死！"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骤起。小姐的怨灵出现在房中，长发飞舞，眼中流下血泪。

"母亲...为什么..."怨灵的声音凄厉刺耳。

继夫人吓得瘫软在地："芸...芸儿..."

怨灵扑向继夫人，宁采薇闭眼不敢看。预期的惨叫却没有响起。她睁开眼，看见季长空不知何时出现，手持一把桃木剑挡在继夫人前。

"林小姐，"他沉声道，"害你的人已经认罪。该放下了。"

怨灵停下，血泪不断："我...好恨..."

宁采薇鼓起勇气上前："小姐，李公子一直爱着你。他...他也被害了。"

她从怀中取出李公子的玉佩——刚才在花园偷偷捡的——放在地上。怨灵拾起玉佩，发出撕心裂肺的恸哭。

季长空迅速结了个手印："尘归尘，土归土。冤有头，债有主。林芸，安息吧。"

一道金光笼罩怨灵，她的形象渐渐变得平和，最后化为点点光粒消散在空中。同时，整个副本世界开始崩塌。

宁采薇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时，已回到万象书馆的大厅。季长空站在她身旁，手中多了一本线装书，封面上写着《绣楼鬼嫁》。

"恭喜，"他嘴角微扬，"第一次副本就活下来了。"

宁采薇双腿发软，扶着柱子才没跌倒："这...这就结束了？"

"对你来说是结束了。"季长空翻开书页，里面浮现出林芸故事的完整版本，"但对林芸和李公子来说，是真正的解脱。"

宁采薇发现自己的铜书签上多了几行字：

【任务完成】

【获得技能：真言术（初级）】

【效果：可识破三秒内的谎言】

【下个副本七日后开启】

"真言术？"她疑惑地看向季长空。

季长空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第一次副本就获得主动技能？有意思。"他凑近看她，"你现实中是做什么的？"

"市图书馆管理员..."

"难怪有'古籍精通'的被动技能。"季长空直起身，"七天后见，小图书管理员。"

他转身要走，宁采薇急忙叫住他："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选我们？最终目的是什么？"

季长空回头，眼神复杂："万象书馆在挑选'说书人'，能够穿梭万千故事、平衡虚实界限的人。至于为什么是我们..."他指了指宁采薇的心口，"问问你自己，在车祸前，你是否曾对某个故事产生过'这不应该是这样结局'的强烈执念？"

宁采薇怔住了。她想起上周读完的那本民国小说，女主角死得冤枉，让她辗转难眠了好几天...

"所有候选者都是被故事选中的人。"季长空的声音渐行渐远，"七天后，书馆见。"

大厅重归寂静。宁采薇低头看手中的铜书签，背面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

【说书人候选：宁采薇】

【当前进度：1/？】

【收集故事能量：100单位】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宁采薇恍惚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那是她熟悉的、现实世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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