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然的相机突然自动闪光，照片在几秒后吐出，画面里的楼梯平台上，一道微弱的金光正从地砖缝里渗出，形状像只展开翅膀的蝴蝶
张奕然是池雾的蝶印在起反应
他把照片递给聂雨辰
张奕然你的灰色蝶印能掩盖能量波动，或许可以试试……
话没说完，聂雨辰已经蹲在平台上，手腕贴向地砖，灰色蝶印泛起的银光与地砖下的金光交织，像两团缠绕的星云，地砖“咔哒”一声弹起，里面果然躺着块三角形的棱镜，边缘刻着串细小的数字：321
池雾钟楼3:21方向
池雾想起杨博文递来的纸条，指尖抚过棱镜冰凉的表面
池雾这就是答案？
杨博文突然按住她的手
杨博文别用手直接碰
他从口袋里掏出副橡胶手套
杨博文棱镜吸收了池昭的基因能量，你的蝶印会激活它的追踪功能——基金会的探测器对这种能量反应最敏感
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睛盯着棱镜
杨博文我计算过，三块棱镜拼合时，能在月全食之夜折射出基地的能量核心位置
楼梯上方传来钢琴声，《安魂曲》的旋律顺着台阶流淌下来，到那个熟悉的降B音时再次卡住，张函瑞的琴声像是某种信号，陈浚铭突然指向四楼
陈浚铭那里有借阅记录的异动
他快步跑上楼梯，在四楼阅览室的书架前停下，最上层的《蝴蝶图谱》正自动翻页，停在描绘“金色蝶翼”的那一页，书页边缘有个淡淡的指印，形状与池雾的手掌完全吻合
陈浚铭是池昭的习惯
陈浚铭摸着书页
陈浚铭她每次看这一页，都会在右下角留下指印
他突然压低声音，从书架深处抽出个铁盒
陈浚铭这是我在整理旧书时发现的，里面的借阅卡记录显示，池昭失踪前最后借的书，是本关于心脏移植的医学手册
铁盒里的手册夹着张手术同意书，捐赠人签名处是池昭的名字，接收人一栏空白着，只有个小小的音乐符号——与张函瑞琴盖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楼下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众人跑下去时，看到张桂源正捂着额头蹲在地上，武术社的制服被冷汗浸透，他面前的楼梯上散落着几片棱镜碎片，不是他们刚找到的那块，而是边缘带着暗红色锈迹的旧碎片
张桂源我刚才好像……
他话没说完，突然抬头看向池雾，眼神里的茫然褪去，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张桂源姐姐说过，看到金色蝶印的人，要把这些碎片交给她
聂玮辰的耳机里突然传来王橹杰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
王橹杰显色剂的毒性比预想中强，我的蝶印开始发黑了
背景音里有试管碰撞的脆响
王橹杰实验日志里说，池昭当年调配这种药剂时，加了种能中和毒性的植物提取物，但我找不到样本……
池雾是紫蝶草
池雾想起官俊臣实验室里的标本
池雾天文台的冷藏柜里有，池昭当年留下过几株，说能‘安抚躁动的基因’
张桂源突然站起身，往楼梯下冲
张桂源我去拿！
他跑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向池雾，犹豫了几秒，还是低声说
张桂源刚才保护你的时候，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但现在又忘了
他挠了挠头，转身时，武术服的衣角掀起，露出内袋里姐姐的遗言，末尾那句“别信弹琴的人”被划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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