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玮辰得去观测室看看
聂玮辰收起耳机,目光扫过众人
聂玮辰王橹杰说他能拖住基金会的人,但最多半小时
陈浚铭突然把《星轨观测记录》塞进池雾怀里
借阅卡背面有池昭的笔记,‘星轨不会说谎,但看星轨的人会’
他捡起地上的《蝴蝶图谱》,某页金色蝶翼的标注处被人用红笔圈出
陈浚铭这只蝶的学名里藏着‘守护’的意思,和陈奕恒颈后的VII印记对应
陈奕恒的动作顿了顿,发报机的电线不小心缠上池雾的指尖,两人同时缩回手,像被电流烫到,少年慌忙低下头,却没注意到自己颈后的印记变成了更深的粉,像揉进了点夕阳的颜色
张桂源已经跑向楼梯,武术服的下摆扫过应急灯的开关,绿光瞬间熄灭
张桂源我去开车
他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促
张桂源观测室的钥匙在我姐的遗物里,刚才突然想起来了
池雾握紧怀表,棱镜碎片在掌心震动得更厉害,她看向陈奕恒时,对方刚好抬起头,发报机的“咔嗒”声突然慢下来,拼出串清晰的电码——“我会守住承诺”
阳光穿过彩色玻璃,在他颈后的VII印记上投下道光斑,像枚小小的勋章,池雾突然想起刚才他把自己拉到身后的动作,心跳莫名乱了半拍,发梢垂下来遮住发烫的耳尖
杨博文走吧
杨博文已经算出最短路线,演算板上的星图坐标旁,他补了行小字,“月全食倒计时89天18小时”
音乐社的琴声彻底停了,走廊里只剩下怀表的滴答声,像在为这场即将开始的奔赴,悄悄计数
天文台的穹顶在暮色里泛着冷白,像倒扣的玻璃碗,张桂源的越野车停在观测室楼下,轮胎碾过碎石路的声响惊飞了檐角的夜鹭,翅膀扫过“禁止入内”的警示牌,金属反光刚好晃进池雾眼里
陈奕恒钥匙呢?
陈奕恒拉开车门时,颈后的VII印记又泛起热意,发报机被他塞进校服内袋,电线末端的铜片硌着肋骨,像在反复提醒某个未说出口的电码
张桂源正翻着副驾驶座上的铁盒,姐姐的遗物散了半盒——褪色的工作证、卷生锈的铁丝、还有枚蝴蝶形状的徽章,翅尖缺了个角
张桂源找到了
他捏起枚黄铜钥匙,齿痕处刻着极小的“7”
张桂源我姐总把重要东西藏在徽章背面
池雾突然按住他的手,怀表的滴答声不知何时变得沉重,像有人在耳边敲钟
池雾等等,杨博文算的坐标是穹顶观测室,但聂玮辰说基金会的机器运去了底层实验室
她指尖划过怀表内侧的星轨,猎户座的红点正顺着表盘转动
池雾星轨在移动,坐标可能在变
后座的杨博文突然“嘶”了声,演算板被他压在膝盖上,刚才光带显的数字正被墨水晕开
杨博文53°17',纬度没变,但经度少了小数点后两位
他铅笔敲着板沿
杨博文要么是我漏看了,要么是有人故意隐去了精确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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