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午后，刘耀文正在办公室审批文件，张真源敲门进来，神色有些犹豫
张真源耀文儿，刚收到消息，苏清然回国了，今天下午到机场
刘耀文苏清然？
刘耀文握着钢笔的手一顿，墨滴在文件上晕开一小团污渍。这个名字像一把落满灰尘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尘封的记忆
那是他少年时的白月光，在他即将表白的前夕，突然远赴法国学画。这些年他们偶有联系，却始终隔着万水千山。他以为这段感情早已褪色，可听到她回国的消息时，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刘耀文知道了
刘耀文合上文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
刘耀文让司机备车
他去机场的路上，鬼使神差地给宋亚轩发了条消息
刘耀文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
宋亚轩很快回复
宋亚轩好，注意身体，少喝酒
后面还跟着个笑脸表情
看着那个简单的表情，刘耀文突然有些烦躁，把手机塞回口袋
机场大厅里，穿着米色风衣的苏清然拖着行李箱，笑意盈盈地朝他挥手。几年不见，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艺术家的慵懒气质
苏清然耀文，好久不见
刘耀文欢迎回来
刘耀文接过她的行李箱，语气平静，可耳根却悄悄泛红
苏清然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怀念
苏清然我在法国时常想起你，想起我们以前一起去的画室
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苏清然说着国外的趣事，刘耀文偶尔应和，思绪却飘到了家里，宋亚轩此刻是不是在厨房忙碌？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把番茄炒成黑乎乎的一团？
苏清然我住的酒店就在附近，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苏清然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刘耀文刚想答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宋亚轩发来的照片，一只猫蜷缩在沙发上
宋亚轩楼下捡的流浪猫，很乖，等你回来起名呢
照片里的小猫眼睛湿漉漉的，像极了宋亚轩每次被他冷落时的模样。刘耀文的心猛地一揪，对苏清然说
刘耀文不了，公司还有事，我先送你回去
回到别墅时，宋亚轩正蹲在地上给小猫喂食，侧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听到开门声，他立刻回头，眼睛亮晶晶的
宋亚轩你回来了！应酬结束了？
刘耀文嗯
刘耀文看着他怀里的小猫
刘耀文哪儿来的
宋亚轩楼下花坛里发现的，好像受伤了
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抱起小猫
宋亚轩医生说没大事，养几天就好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没注意到刘耀文复杂的眼神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然频繁联系刘耀文。有时是发画展的邀请函，有时是约他去老地方吃饭，语气里的亲近不言而喻。刘耀文没有明确拒绝，却也刻意保持着距离
这天苏清然约他在年少时常去的咖啡馆见面。她坐在窗边，阳光落在她发梢，像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
苏清然耀文，我这次回来，是想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刘耀文的手机就响了，是宋亚轩带着哭腔的声音
宋亚轩刘耀文儿，小猫突然吐了，怎么办啊？我好怕……
刘耀文别急，我马上回去！
刘耀文起身就走
苏清然耀文！
苏清然拉住他的手腕，眼眶泛红
苏清然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刘耀文看着她，又想起电话里宋亚轩慌乱的声音，终究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刘耀文清然，对不起。有些事儿，已经不一样了
他赶到家时，宋亚轩正抱着小猫急得团团转，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看到刘耀文回来，他立刻跑过来
宋亚轩你终于回来了，它好像很不舒服……
刘耀文没说话，先联系了宠物医生，然后接过小猫检查。宋亚轩在旁边紧张地看着，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袖。那一刻，刘耀文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早已习惯了身边有宋亚轩的存在，习惯了他的唠叨，习惯了他的小心翼翼，甚至习惯了他看向自己时，那毫不掩饰的温柔的目光
苏清然是年少时的梦，美好却遥远。而宋亚轩，是醒来看见的晨光，真实又温暖
宠物医生离开后，小猫沉沉睡去。宋亚轩坐在沙发上，小声问
宋亚轩你刚才……是和苏小姐在一起吗？我在杂志上看到她回国的消息了
刘耀文沉默片刻，坐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刘耀文亚轩，我……
宋亚轩你不用解释的
宋亚轩抽回手，低下头
宋亚轩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
刘耀文不是的
刘耀文重新抓住他的手，这次握得很紧
刘耀文以前或许是，但现在，我不想放开的人，是你
宋亚轩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刘耀文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刘耀文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
窗外的月光再次洒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刘耀文知道，他必须做出选择，而他的心底，早已给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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