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然的画展办得很成功，闭幕那天她特意给刘耀文发了消息，说想最后和他聊聊。地点还是那家咖啡馆，刘耀文犹豫了半小时，最终还是驱车前往
苏清然穿着一身素雅的长裙，面前放着两杯冷掉的咖啡
苏清然耀文，我要走了
她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释然的笑意
苏清然回法国，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刘耀文握着咖啡杯的手一紧
刘耀文为什么这么突然？
苏清然因为我终于明白，我们都回不去了
苏清然轻轻搅动着咖啡
苏清然以前总觉得遗憾，觉得只要回来就能重新开始。可看到你对宋亚轩的在意，我就知道，你心里早就没我的位置了
她顿了顿，语气轻快了些
苏清然其实这样也好，年少时的执念放下了，反而轻松。你好好对他吧，他看你的眼神，藏不住喜欢
刘耀文喉结滚动，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句
刘耀文……一路顺风
苏清然笑了笑，起身离开前，回头看了他一眼
苏清然刘耀文，别再后悔了
那句“别再后悔”像根针，狠狠扎在刘耀文心上。他坐在空荡荡的咖啡馆里，直到天黑才离开。车开着开着，不知怎么就拐进了常去的酒吧。震耳的音乐和刺鼻的酒精味包裹着他，他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威士忌，试图麻痹心里的混乱
他说不清自己在留恋什么。或许是对逝去青春的不舍，或许是对苏清然那句“回不去了”的不甘，又或许，是害怕承认自己早已爱上宋亚轩的懦弱
不知喝了多久，他晕乎乎地被司机送回家。推开卧室门时，宋亚轩正坐在床边看书，听到动静立刻起身
宋亚轩你回来了？喝了这么多酒……
刘耀文眯着眼睛看他，暖黄的灯光勾勒出宋亚轩柔和的轮廓，酒精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记忆里的影像。他恍惚间觉得，眼前人穿着的白色睡衣，像极了多年前苏清然常穿的那条裙子
刘耀文清然……
他喃喃出声，脚步踉跄地走过去
宋亚轩身体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扶着刘耀文摇晃的身体，轻声说
宋亚轩我扶你去洗漱
刘耀文却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他低头凑近，呼吸里满是酒气，眼神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灼热
刘耀文别走好吗？
宋亚轩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疼得发颤。他知道刘耀文认错人了，可那句带着恳求的“别走好吗”，还是让他狠不下心推开
刘耀文的吻带着浓烈的酒意落下来，霸道又混乱。宋亚轩闭紧眼睛，睫毛颤抖着，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挣扎。他能感觉到刘耀文的手在发抖，能听到他含糊不清的低语，那些属于“苏清然”的名字，像细小的冰碴，扎进他的心里
可他太爱刘耀文了。爱到愿意包容这份错位的温柔，爱到哪怕只是作为一个替代品，也想紧紧抓住眼前的人
当刘耀文的手抚上他的腰时，宋亚轩终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刘耀文却因此更加用力地抱住他，滚烫的呼吸喷在他颈间
刘耀文别离开我……
这句话像是一道魔咒，彻底击溃了宋亚轩的防线。他缓缓抬起手，环住刘耀文的背，声音轻得像叹息
宋亚轩……好
他没有推开他
夜色深沉，房间里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和偶尔溢出的、属于另一个人的名字。宋亚轩始终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枕巾
他知道这样不对，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可当刘耀文无意识地将头埋在他颈窝，像个迷路的孩子时，他还是忍不住收紧了手臂
天亮时，刘耀文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宿醉的后遗症让他浑身酸痛，身边温热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侧过头——宋亚轩背对着他躺着，肩膀微微耸动，裸露的后颈上，有几个清晰的红痕
昨晚混乱的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那些认错人的称呼，那些失控的举动，像重锤一样砸在他心上
刘耀文亚轩……
他声音干涩，带着无法言说的恐慌
宋亚轩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
刘耀文猛地坐起身，看到床单上的凌乱，看到宋亚轩眼角未干的泪痕，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块。他想解释，想道歉，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宋亚轩缓缓转过身，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他看着刘耀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宋亚轩醒了？我去做早餐
宋亚轩起身时脚步有些不稳，刘耀文伸手想扶，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看着宋亚轩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刘耀文一拳砸在床板上，力道大得指骨生疼。他知道，自己昨晚一时的糊涂，可能彻底摧毁了那些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温暖
窗外的阳光刺眼，房间里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刘耀文低着头，第一次感到如此深刻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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