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热浪如同沸腾的糖浆,将青禾高中的红砖墙烘烤得发烫。校门口"今日校园,明日世界"的鎏金大字在阳光下刺目地闪耀,往来学生的白衬衫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校徽别针在领口泛着冷光。沈幼楚攥着录取通知书的手指微微发颤,浅蓝色棉布裙摆被穿堂风掀起时,露出脚踝处褪色的红绳平安结——那是奶奶戴着老花镜,用三个通宵细细编织而成,线头还系着颗从庙会上求来的桃木珠子。
"叮铃铃——"尖锐的金属车铃声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凝滞的空气。沈幼楚还未及反应,一道白色残影擦着她的马尾辫疾驰而过,发梢几乎扫过山地车的金属把手。她怀中的帆布包"啪嗒"坠地,装着手工材料的铁盒在地面上磕出清脆声响,彩纸、胶水、剪刀如同受惊的蝴蝶四散飞溅。少女踉跄着扶住身旁的梧桐树,掌心传来树皮粗糙的触感,抬头时,只看见骑车少年在五米外急刹,白色校服的后摆扬起又落下,露出半截冷白的后颈,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走路不长眼?"少年转身时带起一阵裹挟着青草与汗水气息的风,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琥珀色的眼睛扫过地上狼藉,弯腰捡起铁盒时,口袋里掉出半块咬过的草莓味饼干,粉红色的碎屑沾在沈幼楚的裙摆上,"还有,草莓饼干沾灰就不好吃了。"他将铁盒丢进她怀里,动作带着漫不经心的力道,转身跨上车时,金属链条发出咔嗒声响,运动鞋蹬地的瞬间,扬起一小片尘土。
沈幼楚蹲下身捡拾散落的物品,指尖触到被车轮碾过的彩纸,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女生们的窃窃私语。
"那是陆沉!去年全国青少年自行车锦标赛的黑马!听说最后一圈摔得鲜血淋漓还拿了冠军!"
"后来退赛转来我们学校,把学生会会长怼得下不了台,教务处的茶杯都被他摔碎三个......"
"嘘!他脾气超差的,上次把来搭讪的学姐都气哭了,手腕上的疤就是比赛留下的......"
少女攥着沾着饼干碎屑的裙摆站起身,望着少年远去的方向,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校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李诗雅发来消息:"幼幼!我在高一(3)班占了窗边的位置!教室超凉快!"她这才想起报到时间,慌忙抱起散落的物品,发梢扫过脸颊时,还残留着淡淡的草莓香气。
当沈幼楚抱着书包推开高一(3)班的门时,教室里的声浪几乎将她淹没。前排女生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着暑假在欧洲游学的见闻,香奈儿口红的气息混着防晒霜的味道;后排男生用书本站成堡垒,偷偷用手机打着游戏,不时爆发出压抑的欢呼;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进教室,粉笔灰在光束里跳着慵懒的圆舞曲。她的目光扫过教室,最后落在窗边空位旁——撞她的少年正趴在桌上睡觉,校服领口歪斜,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手腕上缠着的黑色护腕边缘已经起毛,在阳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桌面还趴着只不知从哪来的瓢虫。
"同学,这里有人吗?"沈幼楚小声询问邻座扎着双马尾的女生,发梢还沾着方才摔落时的灰尘。
女生抬头,睫毛上粘着亮片,笑容甜得像草莓奶昔:"随便坐!不过你得小心后桌的'冰山校草'。"她努努嘴,"他叫陆沉,脾气超差的,上次把来搭讪的学姐都气哭了。对了,你裙子上有饼干屑哦!"
话音未落,班主任王老师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进教室,黑色职业装剪裁得体,胸前的校徽闪着银光:"同学们安静!新学期开始,我们先选班干部......"
"咚!"巨大的声响从后排传来。陆沉顶着一头翘起的呆毛坐直身子,课本从脸上滑落,露出眼下淡淡的青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显。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喉结滚动着咽了咽口水,在全班憋笑的注视下,慢悠悠开口:"老师,我竞选食堂试吃员。这样就能知道哪个窗口的糖醋排骨最正宗,还能监督阿姨手抖的问题。"
哄笑声瞬间炸开,前排女生笑弯了腰,后排男生拍着桌子叫好。就连一向严肃的王老师也扶着额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沈幼楚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却发现陆沉的目光突然扫向她。四目相对的刹那,她慌乱地低头翻找课本,脸颊烧得滚烫,仿佛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而陆沉盯着她泛红的耳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把快要脱口而出的"饼干妹"又咽了回去。
午休时分,沈幼楚抱着画满手工设计图的笔记本,循着指示牌找到了位于老教学楼的手工社活动室。推开门的瞬间,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进来,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斑斓光影。墙上挂着歪歪扭扭的纸雕作品,桌上堆满废弃的易拉罐和彩纸,角落的缝纫机布满灰尘,显然许久无人使用。她正对着一本折纸教程研究立体玫瑰的折法,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这个社团早该解散了!连续三年比赛垫底,浪费学校资源!"教导主任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皮鞋在地面上踱来踱去,"看看这些作品,像什么样子?去年送去参赛的纸鹤,评委还以为是烤焦的鸡翅!"
"等一下!"沈幼楚抱着笔记本冲出去,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指甲上还沾着昨天做手工残留的金粉,"这些作品都很用心!您看这个!"她翻开本子,里面夹着用糖纸折的樱花、叶脉做的书签、易拉罐拉环拼成的小动物,还有用旧牛仔裤改造的迷你背包,"我可以教大家用废品做手工,不需要经费!而且废物利用很环保,现在不是提倡可持续发展嘛!"
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目光在她和本子之间来回打量。就在气氛凝滞时,熟悉的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陆沉单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出现了。他把袋子往地上一倒——过期的饼干盒、奶茶吸管、肯德基全家桶包装散落一地,甚至还有两个被压扁的易拉罐和半卷彩色胶带。
"这些能做恐龙大战奶茶怪兽。"陆沉面无表情地举起用饼干盒折的恐龙,怼到教导主任面前,恐龙嘴里还叼着根吸管当武器,"锻炼立体思维,比奥数有用。而且这个怪兽的奶茶杯盖眼睛,还能教大家认识不同品牌的logo。"
教导主任扶额:"行了,社团暂时保留。但如果下次比赛还是倒数......"他的目光扫过墙上褪色的纸鹤,"就别怪我不客气。对了,陆沉同学,你上次把实验室的酒精灯拿来烤红薯的事,咱们还没算完!"
待教导主任离开后,沈幼楚抱着笔记本走过去:"你为什么帮我?"
"无聊。"陆沉头也不抬,拇指在游戏机按键上快速移动,屏幕蓝光映着他的侧脸,"而且......"他突然扯下她扎马尾的皮筋,在沈幼楚的惊呼声中,用彩色毛线开始编织,"赔你被我弄乱的头发。小时候我养的兔子总爱啃毛线球,所以这手艺还算熟练。"
夕阳西下时,沈幼楚站在校门口,手里攥着陆沉丢给她的毛线戒指——歪歪扭扭的结,还有几处毛线打了死结,却让她心跳快得不像话。她低头看戒指时,没注意到马路对面,一辆黑色轿车缓缓摇下车窗。柳如烟望着沈幼楚手中的毛线戒指,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紧紧攥住车窗边缘。作为陆沉曾经的青梅竹马,此刻她的眼神里翻涌着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嫉妒。柳如烟想起小时候,陆沉总会把第一口草莓蛋糕让给她;初中时,他在自行车比赛夺冠后,第一个把奖牌挂在她脖子上;而现在,那个男生却为了一个乡下来的女孩,在教导主任面前据理力争。
"小姐,该回家了。"司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柳如烟最后看了眼沈幼楚的背影,从名牌包里拿出镜子补妆,口红涂抹得格外艳丽:"去琴行,我要加练两小时肖邦。"
接下来的日子,手工社渐渐热闹起来。沈幼楚每天放学后都会留下来,教同学们用废报纸编篮子、用瓶盖做风铃。陆沉嘴上说着"幼稚",却总会在社团快关门时出现,有时带来花店扔掉的干花,有时是奶茶店废弃的杯套,甚至有一次,他扛着个巨大的鲸鱼形状充气游泳圈破门而入:"改造成沙发,比这个破木头强。不过先说好,打气筒得你们自己解决。"
有次暴雨突至,沈幼楚被困在社团。陆沉不知从哪变出把印着卡通图案的雨伞,两人挤在伞下往宿舍走。雨滴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作响,陆沉刻意把伞倾向她这边,自己右肩很快被淋透。"喂,你这样会感冒的!"沈幼楚想把伞往回挪,却被他按住手腕:"别动,你裙子会湿。上次摔倒沾的灰还没洗干净吧?"
这天,沈幼楚正在教大家用易拉罐做灯笼,突然发现陆沉又躲在角落打游戏。她轻手轻脚走过去,猛地关掉他的游戏机:"陆沉!既然来了就帮忙!"
陆沉挑眉看她,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沈幼楚惊呼一声,撞进带着薄荷味的怀抱,头顶传来他低笑:"看,蜘蛛。"他指了指她发梢上停着的小蜘蛛,修长的手指轻轻将它捏走,"胆小鬼。不过别怕,这只蜘蛛织的网特别规整,简直是蜘蛛界的手工大师。"
沈幼楚的脸瞬间红透,挣扎着要退开,却听见社团门口传来抽气声。李诗雅站在门口,手里捧着给沈幼楚送的手工材料,漂亮的杏眼里泛起雾气。作为从小和沈幼楚一起长大的闺蜜,此刻她望着两人亲密的姿势,第一次意识到,有些感情或许正在悄然改变。李诗雅想起初中时,她们在小镇的梧桐树下分食同一根冰棍;想起中考前,沈幼楚熬夜帮她补习数学;而现在,那个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沈幼楚,看向陆沉的眼神里有了她从未见过的光芒。少女攥紧手中的素描本,指甲在封面上留下深深的月牙痕。
而在校园的另一边,柳如烟坐在钢琴教室里,修长的手指重重砸在琴键上,《月光奏鸣曲》变成刺耳的噪音。她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照片里,十三岁的陆沉笑着把冠军奖牌挂在她脖子上,背后是夏日的蝉鸣和永不落幕的夕阳。"沈幼楚......"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指甲在屏幕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有些东西,我不会轻易放手。"她点开手机相册,翻到去年偷拍的照片:陆沉在医院打点滴,腿上缠着绷带,却还在对着手机傻笑。照片备注是"给我讲冷笑话的笨蛋"。
深夜的女生宿舍,沈幼楚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她枕边的毛线戒指上镀了一层银边。白天陆沉温热的怀抱、薄荷味的呼吸、还有他低头时睫毛投下的阴影,不停地在她脑海中回放。突然,手机屏幕亮起,李诗雅发来消息:"幼幼,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帮你带。"
沈幼楚握着手机,犹豫了很久才回复:"老样子,谢谢诗雅。"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仿佛听见了冰层裂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而李诗雅看着手机屏幕,将打好的"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对吗?"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最后只回了个表情包。
此时的男生宿舍,陆沉躺在上铺,盯着天花板上的海报发呆。那是他夺冠时的照片,背景是欢呼的人群和飘扬的彩旗。他摸出枕头下的草莓味饼干,咬了一口又放下。月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照亮他手腕上狰狞的疤痕——那是去年比赛摔车留下的,也是他退赛的原因。手机突然震动,是柳如烟发来的消息:"明天钢琴比赛,来听吗?"他看了眼,锁屏扔进抽屉,继续对着天花板发呆。
命运的齿轮在草莓饼干坠落的那一刻悄然转动,青春的故事里,心动、嫉妒、友情与遗憾,正如同手工社里那些零碎的彩纸,终将拼凑出最绚丽的篇章。而此时的沈幼楚还不知道,她在青禾高中的第一周,只是这场盛大青春剧目的序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等待她的,有暗藏玄机的校园比赛、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还有关于陆沉过去的惊人秘密。手工社的缝纫机即将重新发出声响,而少女们的心事,也将如同未完成的折纸,在时光里慢慢舒展成形。
草莓饼干坠落时的心动轨迹(续)
暮色如同被打翻的焦糖罐子,浓稠地泼洒在青禾高中的每一寸角落。沈幼楚抱着塞满手工材料的帆布包,脚步在公告栏前凝滞。新张贴的"校园创意大赛"海报在夕照下泛着粼粼金光,烫金的"冠军将代表学校参加省级展览"字样像磁石般牢牢吸引着她的目光。风掠过她的发梢,带起几缕碎发拂过那张写满渴望的脸庞,脚踝处褪色的红绳平安结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绳结间的桃木珠子碰撞出细微声响。
"在看这个?"熟悉的低沉嗓音裹着薄荷与雪松混合的气息从身后传来。沈幼楚受惊得手中的易拉罐"哐当"落地,金属罐体在地面上骨碌碌滚出老远。她转身时,看见陆沉斜倚在斑驳的梧桐树干上,白色校服的第二颗纽扣随意敞开,露出里面印着卡通恐龙的白色T恤——那只恐龙正吐着舌头,与他平日里冷峻的气质形成诡异反差。他腕间的黑色护腕边缘早已起毛,此刻却随着他修长手指转动草莓饼干的动作,在暮色中划出细碎的残影。
"你不是说手工很幼稚吗?"沈幼楚弯腰去捡易拉罐,故意将侧脸藏起。事实上,她书包夹层里藏着的笔记本,早已被密密麻麻的设计草图填满。从用废弃CD拼贴的动态星空灯,到以旧雨伞骨架改造的自动旋转花房,甚至还有利用废旧电路板制作的星座投影装置。但每当想象自己站在聚光灯下展示作品,她的指尖就会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掌心沁出细密的薄汗。
陆沉突然欺身靠近,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运动后的清冽气息将她笼罩。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我说过吗?"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古董,"我只说过......"
"陆沉!"尖锐的呼喊声由远及近,柳如烟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般闯入这片宁静。她身着的香奈儿套装在风中翻飞,胸前的钻石项链随着急促的步伐晃出刺目的冷光,红色美甲在暮色中如同淬了毒的利刃。她狠狠剜了沈幼楚一眼,随后便挽住陆沉的胳膊,指尖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肤:"爸爸让我们今晚去参加商会晚宴,我特意让私人造型师给你挑了宝格丽的领带,深蓝色,和你去年夺冠时戴的款式一模一样。"
陆沉眉头微蹙,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咬了一半的草莓饼干随之掉落,碎屑纷纷扬扬落在沈幼楚肩头:"不去。"他弯腰拾起被风吹散的设计图纸,图纸上用彩铅细致描绘的银河模型栩栩如生,每个节点都标注着精密的电路说明,"我答应了某人,要把整个宇宙装进手工盒里。"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精心描绘的红唇在扭曲中失去优雅:"沈幼楚,你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知道陆沉妈妈是怎么评价你的吗?她说你身上的廉价香水味......"
"够了。"陆沉突然脱下校服外套,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轻轻披在沈幼楚颤抖的肩头。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她,洗衣粉淡淡的清香混着若有若无的阳光气息,"柳如烟,如果你再敢说一个字,我不介意把你爸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交给税务局。"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钢刀,琥珀色的眼眸中翻涌着沈幼楚从未见过的滔天怒火。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沈幼楚紧紧攥着图纸,指甲在纸面压出深深的月牙痕。秋风卷起满地落叶,远处操场传来断断续续的吉他声,混着某个班级排练话剧的对白片段。她低头看见校服口袋露出半截歪歪扭扭的毛线戒指,那是陆沉随手编织的"赔礼",此刻却如同冬日里的炭火,暖得不可思议。
接下来的日子,手工社成了沈幼楚逃避现实的乌托邦。凌晨五点,当整个校园还沉浸在梦乡,她已经出现在食堂后门,帮值班阿姨整理废弃的易拉罐。那些被挤压变形的银色罐体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她会仔细清洗、打磨,在表面绘制出绚丽的图案。有一次为了去除罐身上顽固的污渍,她蹲在水槽前足足刷了两个小时,手指被冷水泡得发白起皱。
课间十分钟,她会像寻宝猎人般穿梭在校园各个角落。在操场角落的草丛里,她仔细搜寻被遗落的风筝线;在篮球场边的垃圾桶旁,她小心翼翼地捡起被丢弃的塑料瓶;甚至会趁着午休时间,跑到教师办公楼后的废品堆,翻找老师们淘汰的旧教具。有一回,她在教务处后面发现一个破损的地球仪,如获至宝地抱回手工社,花了整整三天时间修复,将它改造成了一个旋转的星座模型。
图书馆的仓库成了她的秘密基地。那里堆满了即将被销毁的泛黄书页,她会戴上口罩和手套,像考古学家般小心翼翼地将受潮的古籍拆开。对于完整的纸张,她会用熨斗仔细熨烫平整,用来制作精美的立体书雕;而那些破损严重的书页,她也舍不得丢弃,将它们撕成碎片,经过浸泡、搅拌,制作成独特的再生纸。有一次,她在旧书堆里发现一本1980年代的机械图鉴,如获至宝地抱回手工社研究。为了看懂里面复杂的齿轮结构,她甚至自学了基础的机械原理知识,在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录了上百页的学习笔记。
陆沉虽然嘴上嫌弃她"捡破烂",但总会在关键时刻出现。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专业的切割工具,帮她处理坚硬的金属材料;会利用自己的物理知识,为她设计复杂的传动装置;甚至还偷偷联系五金店老板,定期送来废弃的齿轮和螺丝。有一回,沈幼楚想要制作一个会跳舞的机器人,却在编程环节遇到难题。陆沉得知后,连续三个晚上熬夜帮她编写代码,困了就用冷水洗脸,饿了就啃两口草莓饼干。当机器人终于随着音乐跳起机械舞时,沈幼楚激动得扑进他怀里,而陆沉则红着耳朵,嘴硬地说:"别误会,我只是不想看你哭鼻子。"
李诗雅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疏离,但每次和沈幼楚说话时,眼神总会不自觉地躲闪。她常常会在手工社门口徘徊许久,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去。直到有一天,她抱着一大捆彩色毛线站在门口,犹豫再三后终于开口:"幼幼,其实我......"
"诗雅!快来帮我!"沈幼楚举着用月饼盒改造的音乐盒,眼睛亮得像星星,"这个芭蕾舞者的旋转轴总是卡住,你学过机械原理,一定有办法!"
李诗雅看着好友兴奋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接过音乐盒,修长的手指熟练地调整着齿轮,内心却在激烈地挣扎。那个神秘女生给她的信封还藏在书包深处,里面写着能让陆沉注意到她的"计划",但每次看到沈幼楚开心的笑容,她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无比卑鄙。
"幼幼,你说如果......如果有人不小心做错了事,但其实不是故意的,你会原谅她吗?"李诗雅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沈幼楚正专注地往铁丝上缠绕彩纸,随口答道:"当然啦!只要是真心悔改,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她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却没注意到李诗雅瞬间红了的眼眶。
深夜的女生宿舍,沈幼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她枕边的毛线戒指上镀了一层银边。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陆沉发来的消息:"明天早上六点,老地方见。"她心跳漏了一拍,飞速回复:"这么早?去干嘛?"
几乎是秒回:"笨蛋,看日出。顺便......教你骑车。"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沈幼楚就蹑手蹑脚地溜出宿舍。深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她裹紧陆沉的校服外套,朝着校门口跑去。梧桐树下,陆沉早已等候多时,身上穿着她从没见过的深蓝色运动服,手腕上的护腕换成了崭新的黑色皮质款。他丢来一顶粉色头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抓紧了,我的后座,可不是谁都能坐的。"
两人骑着车穿过寂静的街道,路灯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光影。沈幼楚坐在后座,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晨风,还有陆沉背部传来的温度。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路过一家早餐店时,陆沉突然停车,买来两个热腾腾的煎饼果子:"尝尝,这家店的酱料是秘方,比你在食堂吃的强多了。"
当第一缕阳光跃出地平线时,他们停在海边的堤坝上。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早起的渔民已经开始撒网捕鱼,海鸥在空中盘旋鸣叫。陆沉靠着护栏,望着海平面,神色难得地平静:"其实我以前,也像你一样喜欢追逐太阳。"他卷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狰狞的疤痕,"自行车比赛的时候,每次冲过终点线,我都觉得自己离天空更近了一步。"
沈幼楚伸手轻轻触碰他的疤痕,像触碰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所以你就放弃了?"
陆沉转头看她,晨光为他的睫毛镀上金边:"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有些风景,不必拼命追赶。"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嘴唇,"比如现在......"
"陆沉!"尖锐的女声划破宁静。柳如烟穿着香奈儿早春款套装,踩着高跟鞋艰难地跑过来,发丝被风吹得凌乱,脸上精心化的妆容也有些花了,"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陆沉小臂的疤痕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又把护腕摘了?"
陆沉脸色骤冷,拉着沈幼楚转身:"我们走。"但柳如烟突然扑上来,抓住他的胳膊:"你忘了吗?当年是我求你去参赛的!是我......"
"够了!"陆沉甩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那次比赛我之所以会出事,就是因为你!你明知道我的腿伤还没恢复,却用激将法逼我参赛!从那以后,我听到自行车链条的声音都会做噩梦!"
沈幼楚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终于明白为什么陆沉总是避免提起比赛,为什么他的山地车铃声永远都是静音。原来那个在赛场上光芒万丈的少年,曾经历过如此痛苦的往事。
柳如烟踉跄着后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都是为了你!我想让你成为最耀眼的冠军!"
"我要的从来不是冠军。"陆沉的声音渐渐平静,却带着蚀骨的寒意,"我要的,是能自由选择人生的权利。而你,不过是把我当成满足你虚荣心的工具。"他牵着沈幼楚的手,转身离开,"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柳如烟瘫坐在地上,精心打理的卷发散落肩头。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神秘号码:"计划提前......我要让沈幼楚,从陆沉的世界里彻底消失。"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笑声,让柳如烟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她很快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而此时的沈幼楚,任由陆沉牵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海风吹起她的发丝,带来咸咸的味道。她突然想起奶奶说过的话:"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遇到一颗流星,有的人错过,有的人抓住。"
"陆沉。"她停下脚步,在晨光中仰起头,"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想和你一起,把没看完的日出,没做完的手工,都补上。"
陆沉看着她被阳光照亮的脸庞,心跳突然不受控制地加快。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低沉而坚定:"好,一言为定。"
在他们身后,柳如烟的身影渐渐模糊,而远处的青禾高中,正沐浴在金色的朝阳中。但宁静的表象下,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酝酿。在学校的监控室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正盯着屏幕,屏幕上不断切换着沈幼楚、陆沉、李诗雅和柳如烟的画面。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猎物已就位,游戏,该开始了。"笔记本的内页里,还夹着一张泛黄的报纸,上面报道着多年前一场自行车比赛的严重事故,而事故的主角,正是陆沉。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头,李诗雅坐在自家的书桌前,反复看着那个神秘信封。信封里除了"计划",还有一张偷拍的照片——照片上,陆沉和沈幼楚在手工社里靠得很近,陆沉正手把手教沈幼楚使用工具。李诗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泪水滴落在照片上,晕开了沈幼楚的笑容。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一条新消息,是那个神秘人发来的:"再不动手,陆沉就永远是别人的了。"
而在青禾高中的教师办公室里,教导主任正看着手工社提交的参赛报名表,眉头越皱越紧。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柳总吗?您交代的事情......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但校园里的每个人,都不知不觉地卷入了一场复杂的漩涡,而他们的命运,也将因为这场创意大赛,发生巨大的转变。
沈幼楚回到宿舍后,开始整理新收集到的材料。她将从海边捡来的贝壳洗干净,准备用来装饰星空灯;把陆沉带来的齿轮分类摆放,构思着新的机械装置。这时,她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沈幼楚,劝你退出比赛,不然有你好看。"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但很快就将这条消息删除。她看着墙上贴满的设计图,眼神变得坚定:"我不会放弃的。"
夜幕降临,陆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柳如烟发来的几十条消息,从一开始的威胁,到后来的求饶,最后是长长的忏悔信。他看都没看,直接将手机关机。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他放在枕边的草莓饼干包装纸上。他想起沈幼楚吃到饼干时开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而此时的柳如烟,坐在自家别墅的书房里,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草莓饼干坠落时的心动轨迹(后续)
比赛当天,青禾高中的礼堂座无虚席。沈幼楚站在后台,紧张得手心出汗,指甲几乎掐进陆沉的掌心。陆沉反握住她冰凉的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半块草莓饼干,轻轻塞进她嘴里:“尝尝,还是温热的。”饼干的香甜混着他指尖残留的雪松气息,让沈幼楚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李诗雅站在一旁,抱着备用的工具包,目光不时扫向礼堂入口——那里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柳如烟找来的“观众”。
当沈幼楚带着作品走上舞台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介绍他们的作品:“这个星空灯,不仅能投影出美丽的星空,还能根据天气和时间变化,自动调整光影效果。”她按下遥控器,礼堂的灯光瞬间熄灭,天花板上立刻出现了璀璨的银河,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甚至能看到十二星座缓缓旋转。观众席爆发出惊叹声,评委们也纷纷点头。
然而,就在沈幼楚准备展示星空灯的互动功能时,装置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冒出浓烟。台下的柳如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早买通了负责设备检查的工作人员,在星空灯的电路里动了手脚。沈幼楚慌了神,试图抢修,但复杂的线路已经全部烧毁。
“看吧,乡下来的就是不行!”“这种作品也敢参赛?”柳如烟带来的人开始起哄,原本惊叹的观众也开始窃窃私语。沈幼楚站在聚光灯下,只觉得眼前的黑暗比星空灯熄灭时更加浓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等一下!”陆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走上舞台,白色校服的领口已经被汗水浸湿,“这是我们的备用方案。”他打开纸箱,里面是一个用废旧自行车零件和彩色玻璃拼凑的“机械星云”。原来,在星空灯被毁后,他连夜联系了以前的自行车队队友,搜集零件,和手工社成员一起赶制了这个作品。
陆沉熟练地接通电源,机械星云开始缓缓转动。齿轮咬合的声音如同古老的天文钟,彩色玻璃折射出梦幻的光芒,废旧的车铃随着转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沈幼楚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这些天他在手工社熬夜的样子——为了固定一个齿轮,他的手指被划破三次;为了调试灯光角度,他在地上趴了整整两个小时。
评委们纷纷起身,走到台前仔细观察。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抚摸着机械星云,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仿佛看到了工业时代的浪漫与环保理念的结合,这才是真正的创意!”
最终,高一(3)班的作品毫无悬念地获得了冠军。当沈幼楚站在领奖台上,捧着奖杯时,她看到台下的陆沉正在啃草莓饼干,嘴角沾着碎屑却笑得灿烂;李诗雅挥舞着双臂,眼泪把妆容都弄花了;而柳如烟则脸色铁青,在众人的注视下匆匆离场。
然而,这场胜利并没有带来真正的平静。当晚,沈幼楚的手机收到了无数条匿名辱骂信息,有人说她靠关系得奖,有人甚至挖出了她老家的地址进行威胁。她躲在宿舍被窝里,看着这些恶意的文字,浑身发抖。
陆沉得知后,直接闯进了学校的机房。他戴着鸭舌帽,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屏幕上的代码如同瀑布般流淌。原来,他不仅是自行车赛冠军,还是个顶尖的黑客。很快,他就锁定了那些发送辱骂信息的IP地址——大部分都来自柳如烟的手机和她的几个跟班。
与此同时,李诗雅也在经历着内心的煎熬。她找到了那个神秘女生,想要回自己参与阴谋的证据。两人在学校的天台上对峙,神秘女生冷笑着拿出手机:“晚了,所有的证据都已经备份。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就继续听我的话。”
而在柳如烟的家中,她正对着镜子疯狂补妆。父亲的怒吼声从楼下传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陆沉的父亲已经打电话过来质问,还说要撤资!”柳如烟摔掉口红,抓起车钥匙冲出门:“我不会让沈幼楚好过的!”
深夜,沈幼楚独自来到手工社。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满地的零件和彩纸上,她捡起一个齿轮,上面还留着陆沉的指纹。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身,看到陆沉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用纯银打造的草莓饼干吊坠,旁边还有一张纸条:“这次换我保护你。”
就在两人相视而笑时,礼堂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沈幼楚和陆沉对视一眼,立刻飞奔过去。只见礼堂外浓烟滚滚,柳如烟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一个打火机,脸上是疯狂的笑容:“既然得不到,那就都毁掉!”
陆沉把沈幼楚护在身后,大声喊道:“柳如烟,你疯了吗?里面还有很多易燃的手工材料,火势一旦蔓延……”他的话还没说完,柳如烟已经转身逃跑。陆沉想要去追,但沈幼楚拉住了他:“先灭火!”
两人冲进礼堂,和闻讯赶来的李诗雅以及其他同学一起,用灭火器和水桶奋力灭火。陆沉在混乱中被掉落的横梁砸中,手臂鲜血直流,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大火终于被扑灭,虽然损失惨重,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警察很快赶到,带走了柳如烟。在审讯室里,柳如烟终于崩溃,不仅交代了纵火的事实,还供出了教导主任收受贿赂,企图取消手工社的事情。原来,柳如烟的父亲和教导主任有利益往来,为了让柳如烟的钢琴社得到更多资源,他们一直在打压手工社。
这件事在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教导主任被撤职,柳如烟被停学,而手工社则因为在火灾中的英勇表现,获得了全校师生的尊重。沈幼楚和陆沉等人还成立了“校园安全监督小组”,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在这场风波过后,青禾高中迎来了难得的平静。沈幼楚和陆沉的感情也在经历磨难后更加坚定。他们经常在放学后,骑着自行车去海边看日落。陆沉会耐心地教沈幼楚骑车,虽然她总是笨手笨脚,不是撞到树就是掉进花丛,但陆沉从来没有不耐烦,只是笑着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帮她拍掉身上的泥土。
李诗雅经过这次事件,彻底和那个神秘女生断绝了关系。她更加努力地帮助沈幼楚,在手工社里发挥自己的特长。有一次,她用3D建模技术,帮助沈幼楚设计出了一个更加完美的星空灯模型,让沈幼楚感动不已。
然而,就在一切都步入正轨时,一个更大的危机悄然逼近。陆沉的手机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一段视频——视频中,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正在威胁柳如烟,让她继续针对沈幼楚。邮件末尾写着:“游戏才刚刚开始,陆沉,你以为你能保护好她吗?”
陆沉握紧手机,眼神变得冰冷。他知道,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而此时的沈幼楚,正在手工社里制作新的作品,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但青禾高中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沈幼楚发现自己总是被人跟踪。无论是去食堂吃饭,还是回宿舍休息,她总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陆沉得知后,每天都会接送她上下课,甚至在她的书包里偷偷安装了定位器和报警器。
一天傍晚,沈幼楚在图书馆查找资料时,突然被人捂住嘴巴,拖进了楼梯间。她挣扎着想要呼救,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出声,是我。”原来是那个神秘女生,她这次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反而显得有些紧张:“沈幼楚,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坏事,但现在我想赎罪。有人让我告诉你,小心你的那个冠军奖杯。”
还没等沈幼楚问清楚,神秘女生就匆匆离开了。沈幼楚回到宿舍,看着放在桌上的冠军奖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小心翼翼地检查奖杯,发现底座似乎有些松动。当她打开底座时,里面掉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陆沉看到纸条后,立刻联系了自己的黑客朋友,开始调查这个神秘组织。他们发现,这个组织的成员遍布各行各业,甚至在学校高层中也有他们的人。而他们的目的,似乎和青禾高中即将举办的全国青少年科技大赛有关。
与此同时,李诗雅也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些线索。她在美术室整理画作时,发现了一幅奇怪的油画,画中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手中拿着一个类似奖杯的物品,背景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她仔细观察,发现画的角落有一个小小的标志,和神秘女生给她的信封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随着调查的深入,沈幼楚、陆沉和李诗雅逐渐接近了真相。原来,这个神秘组织想要控制全国青少年科技大赛,通过操控比赛结果,培养他们需要的人才。而沈幼楚在创意大赛上的表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担心沈幼楚会在科技大赛上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才想尽办法要除掉她。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沈幼楚收到了一封邀请函,邀请她参加一个“艺术交流晚会”。陆沉觉得这很可能是个陷阱,但沈幼楚却决定冒险一试:“我们不能一直被动挨打,这次我要主动出击。”
晚会上,沈幼楚穿着一袭白色长裙,优雅地穿梭在人群中。她注意到,有几个人总是有意无意地靠近她。正当她准备寻找机会时,突然听到一阵骚动。她挤过人群,看到柳如烟被几个人按在地上,其中一个人拿着刀,正准备刺向她。
沈幼楚想都没想,拿起桌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花瓶碎裂的声音惊动了所有人,现场一片混乱。陆沉带着警察及时赶到,将那些人制服。柳如烟看着沈幼楚,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感激的泪水:“为什么……你要救我?”
沈幼楚扶她起来,轻声说:“因为我们都不应该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经过这次事件,柳如烟决定和他们合作,揭露神秘组织的阴谋。她提供了很多重要线索,包括组织的秘密基地位置和成员名单。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沈幼楚、陆沉、李诗雅和警察一起,突袭了神秘组织的基地。
基地里,他们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无数青少年被关在笼子里,正在进行着各种奇怪的实验。神秘组织的头目站在高台上,冷笑着说:“你们以为能阻止我?这些孩子都是未来的精英,他们将按照我的意愿成长,成为改变世界的工具!”
陆沉愤怒地喊道:“你这是在犯罪!”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对峙,最终,在警察的帮助下,神秘组织被一网打尽,那些被囚禁的孩子也得到了解救。
这场风波过后,青禾高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沈幼楚和陆沉在手工社里,继续他们的创作之旅。他们的作品不仅在全国青少年科技大赛上获得了金奖,还被送到国外展览。李诗雅的画作也在一次艺术比赛中获奖,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柳如烟经过这次事件,彻底改变了自己。她开始学习心理学,想要帮助那些曾经和她一样迷失的人。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她来到手工社,看着沈幼楚和陆沉忙碌的身影,微笑着说:“谢谢你们,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青春。”
而沈幼楚和陆沉,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更加珍惜彼此。他们约定,要一起走过未来的每一个春夏秋冬,在青春的道路上,继续追逐属于他们的梦想。每当夕阳西下,青禾高中的操场上,总能看到他们并肩骑车的身影,留下一串串欢声笑语,成为校园里最美的风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