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月转身就走,留下苏挽晴在原地气得发抖,抓起桌上的珠钗狠狠掷在地上:“反了!一个养在深闺的蠢货,也敢跟我叫板?”
贴身丫鬟忙上前顺气:“小姐息怒,她不过是仗着嫡女身份瞎胡闹,论人脉,金陵城里谁不知道您与吏部尚书家的小姐交好,连护国将军的公子见了您都客客气气的?”
苏挽晴脸色稍缓,冷笑一声:“哼,她以为赢过两个下人就算有本事了?等着瞧,一个月后我定要她在全府上下面前丢尽脸面。”
这边苏谨月刚回院子,知夏就捧着一叠帖子进来:“小姐,这是您之前让奴婢整理的京中贵女的生辰帖。”
苏谨月翻了两页,忽然眼睛一亮:“下月初五是镇国公府千金的赏花宴?正好,就从这儿开始。”
她挑了支成色上好的南海珍珠,又让知夏备了盒亲手调制的玫瑰香膏,次日一早就带着礼物登门拜访。镇国公千金与她虽不算熟络,但苏家嫡女的身份摆在那里,加上苏谨月嘴甜会说话,几句寒暄就聊得热络起来,临走时对方笑着邀她一定去赏花宴。
接下来几日,苏谨月没闲着。她得知礼部侍郎家的小公子酷爱蟋蟀,特意让管家寻了只品相极佳的“铁头青”送去;见御史大夫的夫人愁着小女儿的及笄礼,便将母亲留下的一支翡翠步摇借去做样子,还附赠了几张新颖的发髻图谱。
这些举动看似随意,却精准地送到了人心坎上。京中渐渐有传言,说苏家大小姐虽看着娇纵,实则心思玲珑,待人热络。
苏挽晴听说后,心中暗急,连忙去约吏部尚书家的小姐喝茶,想借着对方的势压一压苏谨月的风头。可席间对方却频频提起:“前日苏大小姐送我的那盒香膏真好用,听说方子是她自己配的,回头我得讨来试试。”
苏挽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勉强笑了笑:“不过是些闺阁小技罢了。”
转眼间到了赏花宴当日。苏谨月一袭月白裙衫,配着简单的玉簪,刚进园就被几位贵女围住,有说笑着问她香膏方子的,有请教发髻样式的,连平时不怎么合群的永宁郡主都主动过来打招呼——原来她前几日丢了只养了多年的白猫,是苏谨月让人在城郊找到了送回去的。
苏挽晴 arrive 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苏谨月被众人簇拥在中间,言笑晏晏,而自己带来的新奇玩意儿,竟没几人留意。她攥紧了帕子,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宴罢,苏谨月故意走到苏挽晴面前,笑意盈盈:“你今日怎么没精打采的?莫非是人脉比不过我,开始发愁怎么当众道歉了?”
苏挽晴咬着唇,恨恨道:“还没到一个月,谁输谁赢不一定!”
苏谨月挑眉:“哦?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说罢转身离去,留下苏挽晴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