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辞晚一路跟着应渊回到了衍虚天宫。踏进宫门后，她四处看了看，发现虽然这地方比她住的瑶园大了许多，但也太冷清了吧
白玉铺就的地面映着天光，冷冰冰的，连个仙侍的影子都瞧不见。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总觉得这地方连风都比外头凉三分
童年辞晚“帝君，您这儿……平时都没人的吗？”
她小声问
应渊脚步未停，只淡淡道
应渊“本君不喜喧闹。”
辞晚撇撇嘴，心想这哪是不喜喧闹，简直是讨厌活物才对。她小跑两步跟上，又忍不住问
童年辞晚“那您平时一个人在这儿，不闷得慌？”
应渊侧眸瞥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聒噪”。辞晚立刻噤声，可没过一会儿，她又憋不住了
童年辞晚“帝君，您看我这资质，能学些什么？”
她眨巴着眼，一脸期待
正这时，陆景端着茶盘从回廊拐角处转出来，迎面撞见这一幕，差点没端稳手里的茶盏。他定了定神，恭敬行礼
各种配角“帝君。”
应渊微微颔首，目光掠过他手中的茶盏，淡淡道
应渊“换一壶雪顶含翠。”
陆景应下，临走前忍不住多看了辞晚一眼。这小姑娘一身紫衣，发间还沾着几片琼花瓣，一双眼睛亮得像是盛了星子，与这冷冰冰的衍虚天宫格格不入。他心下暗叹，帝君平日连仙娥都不让近身，今日竟带了个小丫头回来，倒是稀奇
辞晚见陆景走远，又凑近半步，小声道
童年辞晚“帝君，您还没回答我呢。”
应渊不理，径直走向内殿。辞晚见应渊不理她，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贸然再跟进去，只好在殿外来回踱步。她一会儿探头往里张望，一会儿又蹲下来数地砖上的云纹，嘴里还碎碎念着
童年辞晚“这人也太闷了吧，连句话都不肯多说……”
正嘀咕着，陆景端着新沏的雪顶含翠回来了，见她还在原地打转，不由得笑道
各种配角“小仙子，帝君不喜人打扰，你要不先回去？”
辞晚一听，连忙摆手
童年辞晚“不行不行！我还没拜师呢！”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凑近陆景，压低声音问
童年辞晚“这位仙君，帝君平时都喜欢什么呀？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他答应收我为徒？”
陆景被她的直白问得一愣，随即失笑
各种配角“帝君性情淡泊，不重外物，恐怕……”
童年辞晚“那就是没辙了？”
辞晚肩膀一垮，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童年辞晚“那我就在这儿等着，等到他答应为止！”
陆景见她一副倔强模样，也不好再劝，只得端着茶进了内殿
陆景端着茶盏踏入内殿时，应渊正倚在玉案前翻看一卷竹简。殿内焚着清心香，袅袅青烟在他眉目前缭绕，衬得那张脸愈发清冷如霜
各种配角"帝君，茶。"
陆景轻手轻脚地将茶盏放在案几上，忍不住又往外瞥了一眼
各种配角"那位小仙子还在殿外候着..."
陆景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扑通"一声闷响，紧接着是辞晚"哎哟"的叫唤。应渊执卷的手微微一顿，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各种配角"我去看看。"
陆景连忙转身往外走，结果刚迈出门槛就差点被绊倒，辞晚正四仰八叉地摔在台阶上，手里还死死攥着个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扫帚
各种配角"小仙子这是......"
陆景哭笑不得地伸手去扶
辞晚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
童年辞晚"我看这儿落叶挺多的，想着帮忙打扫打扫......"
说着偷瞄了眼殿内，压低声音
童年辞晚"帝君没生气吧？"
陆景看着辞晚灰头土脸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各种配角"小仙子倒是勤快，只是衍虚天宫的落叶自有仙法清理，用不着扫帚。"
辞晚一听这话，耳朵尖都红了。她懊恼地把扫帚往旁边一丢，结果扫帚柄"咣当"砸在白玉栏杆上，在寂静的衍虚天宫里显得格外刺耳。殿内传来竹简轻轻合上的声音，吓得她缩了缩脖子
童年辞晚"完了完了..."
辞晚急得直搓手，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原地转了两圈。她突然一把抓住陆景的袖子
童年辞晚"仙君，您说我现在装晕还来得及吗？"
陆景还没来得及回答，殿内就传来应渊清冷的声音
应渊"进来。"
辞晚浑身一僵，差点咬到舌头。她磨磨蹭蹭地挪到殿门口，又回头冲陆景做了个哭丧脸，这才慢吞吞地跨过门槛
内殿比外头更冷清。应渊坐在玉案后，手里那卷竹简已经放下了，正用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盯着她。辞晚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
童年辞晚"帝、帝君..."
她声音比蚊子还小
应渊"四叶菡萏化形不易。"
应渊忽然开口
应渊"既已得人身，修行之法仙界自有教习师父教授，为何非执着于本君？”
童年辞晚"因为您最厉害啊！"
她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这话太直白，赶紧找补
童年辞晚"我是说...仙界那么多神仙，就属您刚才在瑶池那一下最威风！唰——"
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童年辞晚"那些魔将就全飞出去了！"
应渊看着眼前手舞足蹈的小姑娘，袖间不经意飘出一缕菡萏清香。那香气清冽中带着一丝甜，让他执盏的手微微一顿
那缕菡萏香在冷清的殿内格外分明，应渊垂眸看着茶汤里浮沉的嫩芽，忽然觉得这雪顶含翠今日泡得浓了些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