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江月,上官鹤急得团团转,他找遍了京城有名的铁匠,却依旧没能找出锻刀之法。而荣华这边,为了让楚归鸿赢得修缮赌约,偷偷跑去离十六负责修缮的房屋,将支撑的绳索割断。
离十六恰好路过,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刚想提醒,绳索就“啪”的一声断开,房梁上的重物直直砸下,楚归鸿被这变故惊得愣在原地。千钧一发之际,离十六冲过去,一把拉开楚归鸿,自己却被重物擦到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尘埃落定,楚归鸿看着离十六渗血的手臂,神色复杂。
楚归鸿多谢。
他从怀中掏出伤药递给离十六。
苏婉卿我听到动静就过来了,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我来给你上药吧
苏婉卿多谢楚将军的药
离十六望着苏婉卿眼里的焦急,刚想摆手说“不妨事”,却见她已半蹲下身,小心翼翼执起他渗血的手臂。指尖相触时,他心尖猛地颤了颤。
一旁的楚归鸿看着这一幕,悄然退开几步。
苏婉卿拧开药瓶,馥郁的药香漫开。她垂眸专注上药,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
苏婉卿你要是疼了就…忍着吧,我这也没东西让你咬啊
离十六望着她发顶,喉间滚出极低的“嗯”,却在她指尖触到伤口时,攥紧了腰间玉佩—— 不是疼,是她的在意…
离十六天快黑了你先回去吧,入夜了不安全
苏婉卿看了一眼楚归鸿走了。
两人坐在一旁,难得心平气和地聊起天。离十六坦言自己想要锻刀之法,楚归鸿却担心刀法落入南珩之手,犹豫不决。
楚归鸿离兄,无论你与南珩是否勾结,同他纠缠在一起,都不会有好下场,记住,离他越远越好
……
暮霭沉沉,残阳如血,南珩独自一人坐在书房,眉头紧锁,面前的茶盏早已没了热气。上官鹤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见状,打趣道:
上官鹤殿下,可是为了苏姑娘的事心烦?
南珩抬眸,瞥他一眼。
南珩我为什么要因她烦心?
上官鹤殿下,您这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
上官鹤苏姑娘喜欢离十六比喜欢你本身多一点,不是吗?
南珩……
上官鹤要不,找富贵那小子来,逗逗乐,您也能宽宽心。
正说着,富贵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脸邀功的模样。
富贵殿下,我给您办了件大事!
原来,他为了帮南珩解决和苏婉卿的感情问题(?)自作主张找到书商,提供两人相识以来的各种细节,促成了一本名为《半世珩途,一卿圆满》的书籍出版,讲述南珩跟苏婉卿的唯美救赎故事。
南珩你这蠢货,谁让你干的?苏姑娘看到了,还不得以为我故意为之?
上官鹤富贵啊富贵,你这是好心办坏事。
其实呢,苏婉卿倒没这样觉得…
苏婉卿瞧瞧这啊,啧啧啧,多么治愈的救赎故事啊
甘棠小姐,他们这样编排你,你不生气吗?
苏婉卿我生什么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写同人文呢
苏婉卿写的还不赖,要不是我是当事人,我就相信了呢
这边闹剧刚结束,太医院院首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地向南珩禀报,其母妃高长容突然染病,情况危急。南珩顾不上生气,立刻起身赶往母妃寝宫。
踏入寝宫,南珩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他走到床边,看着母妃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起疑。一番试探后,高长蓉终于承认自己是装病,只为了能再见圣上一面。因高家失势,圣上已有三年未曾踏入她的寝宫。
南珩心中酸涩,却还是谎称自己如今深受圣上重用,朝堂诸事顺遂。高长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叮嘱他要多为圣上分忧,还让他多听取舅舅高长隐的意见。南珩一一应下,又问及自己儿时的物件。高长蓉微微一笑,让人将早已收拾好的箱子抬来。
南珩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旧衣物、书籍,还有一幅他儿时的书法。南珩从箱子底部翻出一本《千羽兵计》,那是楚归鸿所赠。他随意翻看着,忽然,一张字条从书页中飘落。南珩捡起字条,上面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方程式。他心中一动,直觉这字条与锻刀之法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