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卷宗摊开在案。
楚归鸿质疑卷宗真假并质问南珩是否想撇清关系,南珩跪下认罪,承认自己是夜游神首领离十六,也是残江月主事,愿担下所有罪责,放弃皇子身份,圣上同意将其贬为庶人。
苏颂七殿下说错了,你呢是离十六不假,但不是残江月主事,又怎么能说豢养江湖人士呢?
南珩我是…
苏颂现在不是
楚归鸿那残江月主事是谁?苏将军吗?
苏颂怎么会?!我们残江月没有主事,只有一个老大,一个将军
南瑞那老大是谁?
苏颂舍妹,小孩子想收小弟,闹着玩呢,你有意见?
南瑞噎住,小声嘟囔。
南瑞……(22岁的小孩吗?…)
楚归鸿离十六隐瞒身份,那亦有欺君之罪!
苏颂又没骗陛下,毕竟陛下都没问过呢
南煦:“苏爱卿一家都是好口才,闫宜,依照邢部例律,此事该如何判罚?”
闫宜:陛下,七殿下只有“监查不力,识人不明”这一罪责,理应按殿下所言鞭刑二十。
……
执鞭的太监抡起鞭子,带着呼啸的风声落下,第一鞭便在南珩背上抽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皮肉瞬间外翻,渗出血珠。他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却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随着第二鞭、第三鞭接连落下,血痕密密麻麻地布满脊背,血水顺着身体蜿蜒而下,在刑台积成小小的血洼。
苏颂哎(照阿卿护犊子的样子又该闹了…)
鞭刑结束后南珩的后背血肉模糊,鞭痕交错,衣衫被血水浸透,凌乱地贴在身上,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亦是苍白如纸。
南珩谢陛下恩典
苏颂背着浑身血污的南珩踏入七皇子府中,脚步沉稳却带了几分急促。苏睿渊紧跟其后,目光落在南珩满是鞭痕的后背,眉头拧成 “川” 字 。
苏婉卿早就在前厅焦急踱步,听得动静掀帘而出,乍见南珩惨状,双眼瞬间瞪大。
苏婉卿这、这是怎么了
苏睿渊卿儿,先别慌,快拿疗伤的金疮药来
苏颂我来上药
苏婉卿默默打了盆清水,帮着擦拭南珩脸上冷汗与血迹,动作轻柔不像话。
苏婉卿怎么伤成这样…
苏婉卿看着苏颂给南珩清理伤口,南珩眉头都没皱一下,可苏婉卿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南珩勉强抬手,指尖擦过她的泪痕,声音虚弱却带了几分难得的缱绻。
南珩卿卿,我不疼
苏颂七殿下一人担下所有罪责,尽力保后才挨了二十鞭,不然…怕是要丢半条命啊
苏婉卿往后不许再这样,我、我会心疼…
苏睿渊好在一切都结束了,高长隐流放路上我已经打点好了,他不犯蠢便能安全抵达
南珩谢谢苏大人
上完药,苏睿渊父子俩回去了,苏婉卿守在榻边,攥着南珩的手不肯放。南珩虽虚弱,却把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
南珩让你担心了
苏婉卿你好好休息,我守着你
晚上,富贵禀报高长隐在诏狱里闹着见南珩一面,被苏婉卿拒绝了,不久宫里传来消息贵妃找皇上为高相求情,南珩带着伤去了。
高长蓉听闻高长隐被判重罪,心急如焚,匆忙赶到圣上面前,她恳请圣上留其性命,愿放弃贵妃封号,余生去守皇陵,以此为他赎罪。
皇帝高兴南珩有心护着高长蓉就交出玄甲军兵符,南珩拒绝,称只有玄甲军能保护母妃,圣上将其软禁。
另一边,高长隐被剥夺官职,抄没家产,带上枷锁,押上囚车,流放边疆,楚归鸿快马加鞭,追上囚车,向他询问当年平荣之战相关事宜,高长隐挑拨离间。随后,高长隐的囚车遭遇爆炸,将周围的士兵震飞数米远。
待火势稍减,楚归鸿冲上前去查看,只见囚车已经被炸得粉碎,高长隐的尸体面目全非,焦黑地躺在废墟之中。
同时夜里,有人悄然潜入七皇子府对苏婉卿实施刺杀,可能怕打草惊蛇来了三人,苏婉卿这些时日苦练拳脚,筋骨里攒着劲道。
黑衣人破窗的瞬间,苏婉卿矮身滑到案几后,簪子里藏的弩箭“嗖”地射穿为首者咽喉,那人捂着脖颈栽倒。
第二人已扑到跟前,袖中短刀擦着她发梢劈下。苏婉卿借着案几翻卷之势,玉簪里的竹箭“咔”地弹出,蜂蜡碎裂的瞬间,箭尖毒粉簌簌落进那人眼里。
第三人欲从背后偷袭,南珩见他长刀正要劈下,摸出腰间匕首一把甩出,借着惯性,匕首狠狠扎入那人手腕。
南珩卿卿,没事吧?
苏婉卿没事,把你吵醒了?
南珩一把拥住她,十分后怕。
南珩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叫醒我,我真怕你…
苏婉卿好好好,我这不是应付的来嘛
南珩那也不能逞强
……………
作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