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劭正在为城中百姓不配合而烦恼时,送嫁的车马已来到城门口。
魏朵主公,主公,乔家的送嫁队伍已经到达城门口了。
魏劭还真不怕死啊,还敢送上门来!
魏劭拿弓来!
城门口,魏劭正搭弓引箭,箭头直指那顶红色的花轿。冰冷的铁箭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只要他手指一松,乔家的这个女儿便会当场毙命。
小媪:“女郎…”
乔柠别担心,他敢射,我们就跳车,但我赌他不会。
乔柠的声音平静,她太了解这些权谋争斗了,自己对魏劭而言,还有利用价值,至少,在得到磐邑前,她暂时是安全的。
公孙羊主公,既乔家求合,主公为何不顺势而为,娶了乔女,可得磐邑,不废一兵一卒.
魏劭磐邑一一
公孙羊是,且不废一兵一卒,主公三思啊。
魏梁乔女嫁妆,这么霸道啊。
魏劭的手指紧了紧,箭尖微微颤抖.最终,他冷哼一声,收了弓箭。
魏劭让他们进来吧。
然而,魏劭心中仍有芥蒂。他觉得辛都百废待兴,此时与乔家女成亲,时机并不对。更何况,他对乔家送来的这个女儿,本就没什么好印象,总觉得是乔家随便拿出的弃子充数。可公孙羊却有不同看法。
公孙羊用中原势力类比“鹿”的战略格局——焉州在鹿首、巍国在肚腹,边州在鹿脊、良崖在鹿蹄,点明磐邑作为焉州门户,如同“鹿的心脏”般关键;随后说明乔家愿以磐邑作嫁妆,嫡女也好,弃女也罢,实则是想借此结盟,缓和两家关系。
魏劭若把磐邑交给我,不杀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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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主厅之中,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乔柠与魏劭的婚事商谈,成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张浦:“公孙先生名满天下,我心向之。今日得见,果然是人中凤。”
乔柠坐在帘子后面听他们讲话。
小媪:“女郎,这位就是张浦…”
乔柠焉州军师,常年跟在乔越身边,出馊主意、坏主意……
乔柠一个阴险狡诈、自私自利、背信弃义的人。
小媪:“是,但今日是婚事商谈,为了乔家安危,他倒也能暂且收起那些心思,安分些。”
公孙羊过奖了,不及张先生有逸群之才呀!这焉州果然是人杰地灵之地,尤其是磐邑水景更是秀美,我当年曾有幸寻访,只是今年未去,不知现在是何等风貌啊。
巍国坚持先交磐邑再成婚,焉州则主张先成婚再交磐邑。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乔柠喝水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魏劭起身缓缓走了过去。
小媪:“女郎,他们吵起来了。”
乔柠乔家怕巍侯拿了印信就反悔,所以半步都不会退,不过此事与我们无关,不必插嘴。
两方还在争论,公孙羊提出辛都不吉利,十四年前这里有过丧事,数万人埋骨于此。此言一出,乔家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毕竟当年之事,焉州理亏,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魏劭此事不必再议了,若你们焉州没有诚意的话…
魏劭一步步靠近那道隔着视线的帘子,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心上。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魏劭那便可打道回府,把人就此送回去。
话落,他的手微微抬起,指尖触碰到帘布,然后缓缓将帘子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