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落拐进死胡同的瞬间,就知道凉了。身后追兵脚步声踏碎月光,她转身想攀墙,却被墙砖上的青苔滑得差点劈叉
祁落这古代基建也太不防滑了!
“咚”一声,后背撞上木箱,她摸着后脑勺抬头,正撞见个带刀侍卫的脸。“别、别动手!”她举双手
祁落我坦白,我其实是——
话没说完,侍卫一记手刀砍在她颈后。祁落眼前一黑,晕过去前还在嘀咕:“剧本没说有打晕戏啊……”
再次睁眼时,她正被捆在马背上,颠簸得五脏六腑错位,忍不住哼哼
祁落早知道坐囚车了,这坐骑比过山车还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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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室的木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潮湿的霉味。祁落趴在冰冷的石床上,腰间的伤口被颠簸扯裂,每动一下都像有钝刀在搅。她费力地抬头,看见南珩踏着烛光走进来,玄色衣袍扫过地面,没带一丝声响。
他在对面的木椅上坐下,姿态慵懒地交叠起长腿,烛火在他高挺的鼻梁投下深影,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直直钉在她身上。
南珩头抬起来
他开口,声音比这囚室的石壁更冷
祁落咬着牙撑起上半身,伤口的疼让她额头冒汗,却还是梗着脖子迎上他的视线。她记得剧本里写祁家是忠良,此刻哪怕心里慌得像揣了只兔子,嘴上也不能软。
南珩刑场之上,比为何能挣脱捆缚?
南珩指尖轻叩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像在给她的心跳打节拍
南珩是早就串通了守卫,还是有同党在暗中接应?
祁落我不知道什么同党
祁落嗓子干得发疼
祁落绳子松了,风大,混乱中就跑了
南珩松了?
南珩低笑一声 那笑意却没到眼底
南珩祁家世代习武,你父亲更是以一手锁喉技闻名,你会不懂官府的捆缚之术?
他俯身向前 烛火突然照亮他眼底的嘲讽
南珩还是说,你们祁家的忠烈,连这点骨气都没有,要靠钻空子苟活?
祁落心里咯噔一下,这七殿下的气场也太吓人了,比片场导演训话时可怕十倍。但她攥紧拳头,还是硬着头皮道
祁落我父亲是忠臣!祁家没有通敌叛国!
南珩忠臣?
南珩猛地拍响桌面,烛火剧烈摇晃,他起身走到石床边,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南珩那这些是什么?
他甩出一叠纸,落在祁落面前,墨迹在昏暗里泛着冷光
南珩你父亲与北狄往来的信件,字字句句都是铁证!你敢说这是假的?
祁落看着那些陌生的字迹,急得想辩解,却偏偏对这些“证据”一无所知。她只能梗着脖子重复
祁落是假的!一定是有人伪造的!我父亲绝不会做这种事!
南珩伪造?
南珩俯身,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他的呼吸带着寒意喷在她脸上
南珩满门抄斩的罪名,谁敢伪造?祁落,你以为嘴硬就能脱罪?
他加重了力道
南珩刑场上你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可不是祁家女儿该有的。说!你到底是谁?
下巴被捏得生疼,腰间的伤口也在叫嚣,但祁落看着他眼底的冰冷,忽然想起剧本里祁家灭门的冤屈。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用力挣开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祁落我就是祁落!祁家没有叛国!你凭几张破纸就定死罪,跟那些构陷忠良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南珩的动作顿住了。他盯着她泛红的眼眶,那里面没有死囚的绝望,只有一种近乎执拗的愤怒,像极了当年在金銮殿上,敢直面圣上力陈利弊的祁将军。他松开手,转身走回主位,重新坐下时,烛火又在他侧脸上跳动,只是那眼神里,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探究。
南珩看来,你是打算硬撑到底了。
他重新叩起桌面,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酷
南珩但孤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祁落趴在石床上,疼得直抽气,心里却在嘀咕:完了完了,这高压审问也太顶了,早知道在片场多背背祁家的剧情了……但转念一想,不管怎样,祁家不能背着这污名,她哪怕只剩一口气,也得把这句话喊到底。
突然窗户破碎,一把匕首落在地上:“我来救你!”
本章完…
作者(苦瓜)今日1436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