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暴走

柳莲二的眼镜片反射着六块监控屏的冷光。球场上的切原赤也每个动作都被拆解成数据流：肌肉收缩率87%，视线停留0.3秒，挥拍角度偏差4.5°——完美符合"恶魔化预防训练"模型。

"下一球会落在你左后方30厘米。"柳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移动速度需提升15%。"

切原却突然静止。汗水从额角滑落，在塑胶场地上洇出深色圆点。

"计算错误。"他扯掉耳机，"这球会打中你的眼镜。"

- 柳的平板显示预测成功率99.8%（历史最高值）

- 切原的护腕监测器闪烁红光（电量耗尽警告）

网球撕裂空气的瞬间，柳的镜片映出弹道分析图——鲜红的"ERROR"提示覆盖了整个屏幕。球没有按任何计算轨迹飞行，而是在触网后分裂成三道虚影，最终砸在柳脚边。

"不可能..."柳的指尖悬在撤销键上，"这是概率0.003%的——"

"——本能。"切原喘息着指向天空，"看见那片云了吗？"

柳抬头时，乌云正吞没烈日。而早在一分钟前，切原已经闻到了暴雨的气息。

- 被击中的地面裂缝组成树状图（象征数据系统的崩坏）

- 切原的球拍线突然断裂（真田特制的"安全限制装置"启动）

柳在暴雨中摊开笔记本，纸页迅速被雨水浸透。

"赌你接不住我的新数据阵。"他划掉原有公式，现场演算全新模型，"输了就停止所有加练。"

"赢了呢？"

"我承认你的野性直觉。"柳的笔尖戳破纸页，"比我的数据库更有价值。"

十二台发球机在雨中升起，构成正十二面体牢笼。切原的视网膜泛起血色，却在恶魔化临界点听见真田的吼声穿透雨幕："用身体记住！不是用数据！"

- 柳的钢笔尖在"赤也因子"条目下画出星号（首次标注不可预测性）

- 真田的竹刀插在计分板前（刀穗指向切原站位）

当切原打碎最后一台发球机时，网球撞上柳的眼镜架。树脂镜片绽开蛛网状裂痕，参谋的视野里，无数个切原的身影在裂缝间晃动。

"你故意打偏的。"柳的指尖抚过裂痕，"否则会正中左眼。"

切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要是弄瞎你，谁给我做体能计划啊。"

柳突然将破碎的眼镜戴回去。透过裂纹，暴雨中的切原被分割成几十个重影——每个都在执行截然不同的击球路线。

"这才是真正的你。"他在浸透的笔记本上写下新公式：【混沌常量=立海进化系数】

- 镜片裂痕恰好避开瞳孔（精密计算的留手证据）

- 真田的竹刀穗结散开（暗示精神束缚的解放）

更衣室里，柳将破损眼镜锁进保险箱。切原的影像在监控屏闪烁——少年正把断裂的球拍线接成吊坠。

"还不明白吗？"阴影里传来仁王的声音，"你输给的不是数据，是弦一郎三年前埋下的种子。"

柳调出历史档案。视频里，十四岁的真田在同样暴雨中嘶吼："网球不是数字！"而观众席上的柳莲二，眼镜片映出当年幸村病床边的监护仪。

- 幸村病房传来笑声（同步发生在柳写下混沌公式的时刻）

- 保险箱内层贴着真田的字条：【必要时打碎眼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