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第21章：入职第一天的死亡预告
晨光把窗帘缝隙染成了金色，顾沉渊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短信，指节捏得发白。屏幕上"沈慕言"三个字像是活过来一般，刺得他眼睛生疼。出租屋的墙皮簌簌往下掉灰，和楼下那栋直插云霄的沈氏集团总部大楼，简直是两个世界。
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手指触到冰凉的布料时，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坠痛。这个感觉他太熟悉了——每个快穿世界刚开局时，系统强制加载"孕夫buff"的前兆。但这次不同，脖颈后面那片皮肤也跟着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顾沉渊冲到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后颈果然浮起几道淡淡的金色纹路，像某种诡异的血管网络。他伸手去摸，指尖刚碰到皮肤，纹路就倏地隐没了，只留下一片冰凉的触感。
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沈慕言：【哥，电梯要到了。】
这声"哥"像淬了毒的针，扎得顾沉渊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扯了扯领带，推开房门。
楼下阳光刺眼，沈慕言斜倚在一辆黑色宾利旁，棒球帽檐压得很低。今天他穿了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那个"07"号金属手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顾沉渊记得这个手环，在无数个破碎的记忆片段里，这个编号像烙印一样刻在少年纤细的手腕上。
"沈总亲自来接新员工？"顾沉渊走到他面前，刻意让语气保持距离。他注意到沈慕言的西装领口没系领带，露出的锁骨下方，有一道极淡的蓝色疤痕，像条快要消失的蛇。
沈慕言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亮得惊人。他笑了笑，嘴角弯起的弧度完美得像电脑合成："自家公司，总得重视人才。"他为顾沉渊拉开车门时，袖口滑落，顾沉渊瞥见他小臂内侧爬着几道蓝色纹路，和记忆里那些实验日志照片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车内弥漫着雪松味的香氛，顾沉渊却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味，和第20章那个病房里的气味如出一辙。他不动声色地降下车窗，城市的喧嚣涌进来，却压不住心头的寒意。
"听说你刚回国？"沈慕言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银戒，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之前在哪高就？"
"做点小生意。"顾沉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那些熟悉的建筑渐渐变成他不认识的摩天大楼，"沈氏集团突然给我发offer，倒是让我意外。"
"我们AI系统筛选人才的能力很强。"沈慕言转过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顾沉渊的小腹，"顾先生的履历，完美符合我们的'特殊项目'需求。"
车在沈氏集团总部大楼前停下，顾沉渊下车时差点被台阶绊倒。沈慕言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腰，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衬衫渗进来，烫得顾沉渊猛地甩开他的手。
"谢谢。"顾沉渊整理着衣服，指尖碰到后腰处那个硬币大小的硬块——昨晚紧急藏进去的防狼电击器。
大堂里冷气开得足，前台小姐妆容精致，接过顾沉渊简历时，左手无名指上那圈环形疤痕在灯光下格外显眼。顾沉渊的目光扫过她的手腕，那里空空如也，但疤痕的形状让他想起那些实验体档案照片里的约束带痕迹。
"顾先生请跟我来，会议快开始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走过来，胸牌上写着"研究员赵宇"。他领着顾沉渊走向电梯，路过生物科技事业部指示牌时，顾沉渊清楚地看到指示牌玻璃上反射出自己后颈的金色纹路，像活过来的藤蔓正在慢慢舒展。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三个同样穿白大褂的人。看到顾沉渊，他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电梯上行时，顾沉渊假装看手机，余光却瞥见最左边那人按楼层时，右手腕露出"39"的刺青。
"73号准备得怎么样了？"中间那人推了推眼镜，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电梯里的人都听到。
"昨晚波动有点大，但适配度稳定在98%。"赵宇回答，眼睛瞟了瞟顾沉渊，"李伟说今天启动最合适，毕竟沈总亲自盯着。"
顾沉渊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屏幕上倒映出自己的脸，后颈的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耳后。电梯镜面突然闪过一片雪花，像老电视信号中断，再恢复时，那些穿白大褂的人全都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肚子。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顾沉渊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会议室是圆形的，六把椅子围着会议桌摆放，像某种祭祀仪式的阵法。沈慕言坐在主位，面前放着一份摊开的文件。顾沉渊扫了一眼，看到文件抬头写着《第73号容器维护协议》，下面盖着沈氏集团生物科技事业部的红章。
"介绍下，这是我们的新成员顾沉渊。"沈慕言站起身，手臂自然地搭在顾沉渊肩上，指腹有意无意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以后负责协助'特殊项目'的数据分析。"
顾沉渊强忍着甩开他的冲动，目光扫过在座的五个人：
程序员小张不停推眼镜，右手腕上"42"的刺青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行政助理林小姐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左手虎口有和前台一样的环形疤痕；
部门总监李伟发际线很高，说话时总下意识摸鼻子，无名指上戴着和沈慕言同款的银戒；
还有两个研究员，顾沉渊早上在电梯里见过，他们一直盯着他的肚子，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商品。
"欢迎顾先生。"林小姐笑得僵硬，递过来一杯咖啡，"我们这里规矩不多，就是有个小要求——工作时间不能随便离开办公区。"她说话时，顾沉渊注意到她的咖啡杯里没有倒影。
会议开始了，沈慕言用激光笔指着投影屏上的数据图表，嘴里说着"基因序列稳定""容器活性检测""能量转化率"之类的术语。顾沉渊假装记录，实际在观察每个人的反应——当沈慕言提到"第73号容器"时，所有人的瞳孔都同时收缩了一下。
"顾先生好像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沈慕言突然停下来，目光直直地看向顾沉渊。
顾沉渊抬起头，对上他毫无温度的视线："只是觉得...你们的研究方向挺特别。"
"是吗？"沈慕言笑了笑，按下遥控器，投影屏上突然出现一张B超照片，孕囊形状扭曲，周围缠绕着金色的光晕，"这是我们最新的'培育成果'，是不是很漂亮？"
会议室里响起整齐的抽气声，所有人的眼睛都亮得惊人。顾沉渊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那张B超照片他再熟悉不过——这是他在星际世界怀的第一个孩子，那个长着漂亮鱼尾的小龙崽。
"我去下洗手间。"顾沉渊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他几乎是跑着冲出会议室，走廊里的电子钟显示9点15分，墙面的电子屏幕循环播放着沈氏集团的宣传片："创新科技，重塑未来"。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顾沉渊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在手心扩散。他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后颈的金色纹路已经爬满整个脖颈，像一条闪闪发光的项链。
突然，镜面开始渗出蓝色的粘稠液体，像眼泪一样从镜子顶端滑落。液体在镜面上汇聚成一行字："第73号容器启动"。顾沉渊伸手去擦，指尖刚碰到液体，就传来灼烧般的疼痛。那些蓝色液体像有生命般钻进他的皮肤，顺着血管游走，所过之处留下冰凉的触感。
"适配度98%..."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和"孕夫系统"的声音截然不同，"容器状态稳定，符合启动条件。"
顾沉渊踉跄后退，撞到身后的隔间门。隔间门应声而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马桶里的水泛着诡异的蓝色漩涡。他闻到了越来越浓的甜腥味，和记忆里爆炸前实验室的味道一模一样。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哥，还记得07号实验体吗？他很想你。】
顾沉渊冲出洗手间，走廊里空无一人。办公区的方向传来整齐划一的键盘敲击声，像某种诡异的催眠曲。他贴着墙根朝茶水间移动，那里靠近消防通道，是目前唯一的逃生路线。
茶水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沈慕言的声音："他发现了？"
"不用担心，容器一旦启动就无法脱离。"是李伟的声音，"再说，有那些'孩子们'看着，他跑不了。"
顾沉渊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轻轻推开门一条缝——沈慕言背对着门口站在咖啡机前，李伟站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赫然是顾沉渊在洗手间的画面。
"73号容器比我们预想的更敏感。"沈慕言按下咖啡机关，浓郁的咖啡香混着甜腥味飘出来，"当年06号实验体失败后，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这么完美的容器了。"
李伟笑了："所以沈总才不惜把自己的记忆碎片植入各个世界，引导他觉醒血脉？"他凑近沈慕言，声音压得很低，"不过那些人格好像开始不稳定了，特别是墨玄夜..."
"闭嘴！"沈慕言猛地转身，脸色狰狞，脖颈处暴起蓝色的血管，"只要拿到'那些孩子'的能量本源，我就能完全融合06号的血脉！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顾沉渊推开门，手里紧紧攥着防狼电击器，"到时候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当成能量源榨干？"
沈慕言和李伟同时愣住，随即沈慕言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完美的笑容："哥，你怎么来了？我正给你冲咖啡呢。"他端起桌上的两个咖啡杯，其中一杯的表面浮着黑色的漩涡，"尝尝我们的特调，加了'特别配方'。"
顾沉渊盯着那杯咖啡，里面的黑色漩涡旋转得越来越快，隐约能看到无数张孩子的脸在漩涡里挣扎。他突然想起星际世界那个被实验人员抽干能量而死的小龙崽，心脏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特殊项目'？"顾沉渊一步步后退，手指摸到身后的消防通道门把手，"把活生生的孩子当成能量容器？"
"他们不是孩子。"沈慕言的笑容终于裂开一道缝，语气里带着疯狂，"他们是实验产物！是完美的能量源！当年要不是06号实验体太脆弱..."
"闭嘴！"顾沉渊的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后颈的金色纹路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你根本不知道那些孩子有多可爱！你不知道他们叫我'爸爸'的时候..."
"所以你就更应该配合我们！"沈慕言突然冲向顾沉渊，手里的咖啡杯朝他脸上泼来，"只要融合了他们的能量，你我就能永远在一起！我们会成为最强大的存在！"
顾沉渊侧身躲过，滚烫的咖啡泼在墙上，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按下防狼电击器的开关，滋滋的电流声在寂静的茶水间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茶水间的门被猛地推开，办公区的所有人都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眼睛里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小张的手腕上，"42"的刺青正在发光；林小姐左手虎口的疤痕裂开，渗出蓝色的液体；李伟的银戒变成了一个微型显示屏，上面跳动着顾沉渊的实时心率数据。
"哥，别挣扎了。"沈慕言一步步逼近，脖颈处的蓝色血管像蚯蚓一样蠕动，"从你签下离婚协议那天起，你就注定是第73号容器。"他伸手去抓顾沉渊的手腕，指甲突然变得又尖又长，闪着金属的寒光。
顾沉渊触电般后退，后腰撞到了消防通道的门。他猛地拉开门，刺眼的阳光涌进来，却照不进那些面无表情的人的眼睛深处。
"哥，这次别想逃了。"沈慕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诡异的甜腻，"我们还有好多'孩子'要一起'孕育'呢。"
顾沉渊冲进消防通道，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他一级一级地往下跑，防狼电击器在口袋里震动，不是因为开启，而是因为接触到了某种能量场——就像当年在实验基地时一样。
跑到三楼平台时，他停下来喘息，透过窗户看向楼外。沈氏集团总部大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玻璃幕墙上倒映着无数扭曲的人影。他突然明白，这座大楼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容器，而他，就是那个自愿走进来的第73号实验体。
手机又震动了，这次是条彩信，照片上是那个长着兔耳朵的小男孩，笑得天真烂漫。照片下面有一行字：【爸爸，我们在等你回家哦。】
顾沉渊握紧手机，转身继续往下跑。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去，但他知道，他必须活着——为了那些在各个世界失去的孩子，为了搞清楚06号实验体的真相，更为了弄明白，眼前这个顶着沈慕言脸的怪物，到底是谁。
消防通道的尽头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像是有人正在焊死大门。顾沉渊加快脚步，金色的纹路在皮肤上闪闪发光，小腹处传来熟悉的坠痛感——这次，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buff"同时在加载。
\[未完待续\]消防通道的铁门比想象中沉重，顾沉渊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他能清晰地听到身后那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正在逼近。每一级台阶都在震颤，仿佛整栋大楼都活了过来，正用无数只看不见的眼睛注视着他的逃亡。
"哥，何必呢？"沈慕言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种近乎惋惜的嘲弄，"你以为消防通道真的能通向外面吗？"
顾沉渊猛地回头，只见沈慕言正站在三楼平台的阴影里，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他身后的那些"同事"们像提线木偶般站成一排，面无表情，眼睛里闪烁着幽幽的蓝光。
"这栋楼的每一扇门都通往同一个地方。"沈慕言缓缓抬起手，他的指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金属光泽，"就像你经历的每一个世界，都是为了把你带回我身边。"
顾沉渊转身继续往下跑，后腰的防狼电击器硌得他生疼。小腹处的坠痛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他想起那条彩信上的兔耳男孩，想起星际世界那个长着鱼尾的小龙崽，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二楼平台的窗户没有玻璃，冷风灌进来，掀起顾沉渊的衬衫衣角。他下意识地捂住后颈，那里的金色纹路烫得惊人，像是有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突然，楼下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顾沉渊停下脚步，心脏狂跳——消防通道的尽头，一楼的铁门已经被钢板焊死，刺眼的火花从缝隙中溅出，伴随着金属熔化的刺鼻气味。
"现在怎么办，哥？"沈慕言的声音已经到了身后，带着胜利者的愉悦，"是要我亲手'请'你回去，还是你自己乖乖回来参加我们的'培育仪式'？"
顾沉渊转过身，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他看着步步逼近的沈慕言，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沈慕言的影子在楼梯间的灯光下微微扭曲，像是有生命般伸缩不定。
"你不是真正的沈慕言。"顾沉渊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真正的慕言在福利院就已经死了，死在那个雨夜。"
沈慕言的笑容僵在脸上，帽檐下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他停下脚步，脖颈处的蓝色血管开始疯狂蠕动，像一条条挣扎的蚯蚓。
"看来06号的记忆碎片没有完全清除干净。"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电流般的杂音，"本来想让你保留着那些'美好回忆'，既然你这么不识趣..."
他突然抬手，指尖射出一道蓝色的光束，击中顾沉渊头顶的应急灯。灯泡爆裂，碎片像流星雨般坠落。顾沉渊狼狈地躲闪，后背撞到墙壁，后腰的防狼电击器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是我送给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顾沉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和悲伤，"你说长大后要当警察，要保护我这个没用的哥哥！你说绝对不会像院长那样虐待孩子！"
沈慕言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蓝色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像血泪一样滴落在昂贵的西装上："闭嘴！那些都是植入的虚假记忆！我真正的使命..."
"是成为你的实验体，对吗？"顾沉渊捡起地上的防狼电击器，按下开关，滋滋的电流声在昏暗的楼梯间格外刺耳，"就像07号，就像那些手腕上带着编号的人，就像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不是孩子！"沈慕言怒吼着冲向顾沉渊，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们是能量容器！是完美的实验产物！你应该感到荣幸，哥，你能成为盛放他们的容器..."
顾沉渊没有后退。他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突然想起福利院那个雨夜的最后画面——瘦小的男孩把他推出铁门，自己却被院长抓住，手腕上印着滚烫的烙铁。
"我永远不会让你伤害他们。"顾沉渊的声音异常平静，后颈的金色纹路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永远不会。"
电流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防狼电击器准确地刺中沈慕言的胸口，蓝色的液体飞溅而出，在墙壁上腐蚀出一个个小洞。沈慕言踉跄后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冒烟的伤口。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身体开始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闪烁，"你的血脉还没完全觉醒...怎么可能..."
顾沉渊没有回答。他能感觉到小腹处传来一阵温暖的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后颈的金色纹路继续蔓延，像藤蔓一样爬上耳廓，带来一阵阵灼热的快感。
楼梯上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那些"同事"们正在逼近，眼睛里的蓝光越来越亮。顾沉渊深吸一口气，抓起地上的防狼电击器，转身冲向二楼平台那扇没有玻璃的窗户。
下方是沈氏集团总部大楼前的广场，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顾沉渊站在窗沿，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闪烁的沈慕言和步步逼近的"同事"们，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
失重感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顾沉渊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雪松味混合着淡淡的甜腥味萦绕在鼻尖。他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哥，说了别想逃的。"沈慕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诡异的温柔。顾沉渊猛地抬头，发现自己正躺在沈慕言怀里，而对方胸口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嘴角那抹完美而冰冷的笑容依旧。
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广场上的行人和车辆变成了模糊的色块，像是被打湿的水彩画。顾沉渊挣扎着想从沈慕言怀里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眼皮也越来越沉。
"睡吧，哥。"沈慕言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的魔力，"等你醒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该出生了。"
顾沉渊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沈慕言手腕上那个闪烁着寒光的"07"号金属手环，以及对方脖颈处那些如同活物般蠕动的蓝色血管。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听到脑海里响起一个冰冷的电子音：【第73号容器能量激活，培育程序正式启动。】
黑暗吞噬了一切，只有小腹处那阵阵温暖的悸动，提醒着顾沉渊，他和他未出世的孩子们，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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