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第20章：血脉觉醒与兄弟羁绊
月光从破碎的落地窗斜斜切进来，在地板上割出一道银白的口子。蓝色的液体顺着瓷砖缝隙蜿蜒，像一条发光的蛇，缓缓游向手术台。顾沉渊被绑在冰冷的金属床上，手腕和脚踝处的束缚带已经深深勒进肉里，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
小腹的疼痛一阵比一阵剧烈，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在里面搅动。顾沉渊咬紧牙关，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胸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皮肤下游动，想要破体而出。
"呃啊——"
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顾沉渊忍不住闷哼出声。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惊讶地发现那里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就像一颗被吹大的气球。原本平坦的小腹变得圆滚滚的，皮肤被撑得发亮，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东西在蠕动。
更诡异的是，他的皮肤上浮现出一道道金色的纹路，像是血管，又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这些纹路从腹部开始，沿着身体向上蔓延，很快就爬满了他的胸膛和脖颈。
"这...这是什么..."顾沉渊喘息着，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某种陌生的力量改造。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甜腥味，像是铁锈和蜂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散落的医疗器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顾沉渊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就像一条奔腾的河流。
"别...别过来..."
他突然意识到，沈慕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床边。男人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对劲，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眼神涣散，像是迷失在了某种混乱的意识里。
"手术...必须完成手术..."沈慕言喃喃自语，目光落在顾沉渊隆起的腹部上，眼神冰冷而陌生。这是"医生"人格。
顾沉渊心中警铃大作，他试图挣扎，却发现束缚带纹丝不动。"沈慕言！你清醒一点！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慕言没有理会他的质问，转身从推车上拿起一支装满红色液体的注射器。针头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看得顾沉渊头皮发麻。
"不！不要过来！"
就在针头即将刺入顾沉渊皮肤的那一刻，沈慕言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
"别怕，渊儿。"他放下注射器，伸手轻轻抚摸着顾沉渊隆起的腹部，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我不会伤害你和孩子们的。"
是墨玄夜的人格！
顾沉渊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个熟悉的称呼，这个温柔的语气，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充满冰封宫殿的世界。
然而，这份温情并没有持续多久。沈慕言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恐惧。
"不！不能让你记起来！谁也不能让你记起来！"他猛地后退几步，撞倒了身后的金属推车。试管和器械摔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蓝色的液体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顾沉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心惊肉跳。他看着在三种人格之间不断切换的沈慕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些人格...好像都和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金色的纹路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顾沉渊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无数碎片化的记忆涌了进来。
他看到一个纯白的房间，墙壁光滑得像一块巨大的瓷板。两个穿着相同病号服的少年背靠背坐在房间中央，他们的手腕上都戴着一个金属手环，上面刻着模糊的编号。顾沉渊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那个离他最近的少年手环上的数字——07。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它。"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顾沉渊看到那个较大的少年将一块发出柔和光芒的能量结晶塞进了较小的少年手中。那块结晶温暖而纯净，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气息。
场景突然切换，顾沉渊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实验仪器。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在仪器之间穿梭，他们的脸上都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他听到了一些零散的词汇，像是"龙族血脉"、"冰海皇族"、"融合实验"...这些词汇让他头痛欲裂。
最后一幅画面是一场剧烈的爆炸。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顾沉渊感觉自己正被困在一片火海中，他伸出手，拼命地向前抓去。
"哥哥！"
他听到自己撕心裂肺地喊着。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被黑暗吞噬。那个身影转过头，露出一张和沈慕言一模一样的脸。
"沈慕言..."顾沉渊喃喃自语，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了，"你是我弟弟？"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小腹的疼痛就骤然加剧。顾沉渊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金色的纹路在他身上疯狂闪烁。血脉的力量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扩散出来，与地面上的蓝色液体产生了奇妙的反应。
一股强大的能量漩涡在病房中央形成，蓝色的液体被卷入其中，旋转着，升腾着。顾沉渊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这股能量拉扯，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会飞起来。
就在这时，漩涡中突然浮现出无数半透明的身影。顾沉渊定睛一看，瞬间泪目。
那是他在各个快穿世界里失去的孩子们！
他们形态各异，有的长着小小的龙角，有的拖着漂亮的鱼尾，还有的浑身覆盖着晶莹的冰晶。每个孩子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像一群可爱的小天使，在漩涡中快乐地飞舞。
"爸爸！"一个长着兔耳朵的小男孩朝顾沉渊伸出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顾沉渊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个孩子。指尖穿过虚影的瞬间，更多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原来"孕夫系统"根本不是什么神经干扰装置，而是他血脉中自带的自我保护机制。当他的灵魂受到威胁时，血脉力量会自动将灵魂碎片化作孩子的形态保存起来。
沈慕言之所以会分裂出这么多人格，是因为当年为了保护他，主动承担了大部分实验的副作用。那些所谓的"攻略对象"，其实都是沈慕言分裂出来的、用来唤醒他血脉力量的钥匙。
而"回家"，从来都不是指回到某个具体的物理空间，而是找回他们完整的灵魂和记忆。
"傻瓜..."顾沉渊看着眼前在三种人格间痛苦挣扎的沈慕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你何必这么傻..."
沈慕言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混乱，三种人格在他体内激烈地争夺着控制权。
"带他走！别让他留在这里！"这是墨玄夜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不行！手术还没完成！只差最后一步了！"这是"医生"的声音，冰冷而固执。
"谁也别想得到他！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这是那个疯狂人格的嘶吼，充满了占有欲和毁灭欲。
沈慕言的身体开始出现撕裂般的症状，皮肤下的能量胡乱窜动，白色的大褂被撑得破裂开来。他发出痛苦的嘶吼，跪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像是在承受某种极致的折磨。
蓝色的液体和金色的能量交织在一起，在病房里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茧。孩子们的身影在光茧中穿梭，他们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照亮。
顾沉渊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束缚带不知何时已经断裂。他漂浮在空中，低头看着那个在痛苦中挣扎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恨吗？当然恨。恨他欺骗自己，恨他将自己当作工具，恨他让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痛苦和分离。
可是，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顾沉渊的心里却只剩下无尽的心疼。那个曾经笑着把能量结晶塞给自己的小男孩，那个在火海中被黑暗吞噬的少年...他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就在这时，光茧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孩子们的身影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直直地照向沈慕言。
沈慕言的身体被光柱笼罩，他停止了挣扎，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眼神变得清澈起来，不再有之前的混乱和疯狂。那双猩红的瞳孔里，映照着顾沉渊的身影，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哥..."
他轻轻地喊了一声，声音沙哑而脆弱。
顾沉渊的心猛地一颤。这个称呼，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小慕..."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沈慕言的瞬间，男人的瞳孔突然再次被黑暗吞噬。一股强大的黑色能量从他体内爆发出来，瞬间吞噬了金色的光柱。
"不！！！"
顾沉渊眼睁睁地看着沈慕言的意识被黑暗吞没，那双清澈的眼睛再次变得冰冷而陌生。他知道，他的弟弟，又一次消失了。
黑色的能量在病房里肆虐，像是一只失控的野兽。顾沉渊被能量波震飞，重重地撞在墙上，咳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一道银色的身影突然从破碎的窗户飞了进来。墨玄夜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顾沉渊，金色的瞳孔里充满了焦急和愤怒。
"沉渊！你怎么样？"
顾沉渊虚弱地摇摇头，看向那个被黑色能量包裹的身影，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墨玄夜...救他..."
墨玄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沉渊，他已经失控了，我..."
"求你..."顾沉渊抓住墨玄夜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救救我弟弟..."
墨玄夜看着他苍白的脸，又看了看那个在黑色能量中逐渐变得扭曲的身影，最终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但是现在，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他抱起顾沉渊，转身就要飞出窗户。就在这时，那个被黑色能量包裹的身影突然动了。无数黑色的触手从他体内伸出，像一条条毒蛇，朝着顾沉渊和墨玄夜袭来。
墨玄夜眼神一凛，转身将顾沉渊护在身后。金色的能量在他手中凝聚，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黑色的触手撞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快走！"墨玄夜对顾沉渊喊道，"我来拖住他！"
顾沉渊摇摇头，眼神坚定。"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他伸出手，金色的纹路在他掌心亮起。那些原本消散的孩子身影再次浮现，围绕在他身边，发出柔和的光芒。
"孩子们..."顾沉渊看着那些可爱的身影，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帮帮我们。"
孩子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纷纷朝着黑色的能量飞去。他们的光芒与黑色的能量碰撞，发出耀眼的火花。虽然力量悬殊，但他们依然在顽强地抵抗着。
墨玄夜惊讶地看着这一幕，随即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拉起顾沉渊的手，金色的能量与顾沉渊的血脉之力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
"沉渊，抓紧我的手！"
顾沉渊点点头，紧紧握住墨玄夜的手。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黑色的能量被光柱驱散，那个被吞噬的身影重新暴露在月光下。
沈慕言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顾沉渊看着他，心中一紧，想要上前却被墨玄夜拉住。
"小心，他还没有恢复。"
就在这时，沈慕言突然抬起头，空洞的眼神落在顾沉渊身上。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就开始变得透明，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小慕！"顾沉渊撕心裂肺地喊道，想要追上去却被墨玄夜紧紧抱住。
"他没事，"墨玄夜轻声安慰道，"他只是暂时沉睡了。等他体内的黑暗能量消散，他会醒过来的。"
顾沉渊看着沈慕言消失的地方，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知道墨玄夜是在安慰自己，但他还是愿意相信，他的弟弟一定会回来的。
金色的能量渐渐消散，孩子们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淡。顾沉渊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不舍。
"爸爸，别哭。"那个长着兔耳朵的小男孩飞到他面前，用小手擦去他的眼泪，"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说完，孩子们的身影也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了顾沉渊的体内。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他四肢百骸中流淌，小腹的疼痛感渐渐消失，隆起的腹部也恢复了平坦。
墨玄夜抱着虚弱的顾沉渊，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光，轻声说道："我们该走了。"
顾沉渊点点头，将脸埋在墨玄夜的怀里。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沈慕言是否真的会醒过来。但他知道，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他有墨玄夜，有孩子们，还有一份等待他去寻找的记忆。
"墨玄夜，"顾沉渊轻声说道，"我们回家。"
墨玄夜抱着他，纵身飞出了破碎的窗户。金色的身影在初升的阳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消失在城市的天际线中。
病房里，只剩下散落的医疗器械和地面上未干的蓝色液体，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而在房间的角落里，一块沾着金色纹路的碎片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未完待续\]晨光初现时，我们降落在一座悬浮于云层之上的宫殿前。白玉台阶蜿蜒向上，雕龙石柱直插天际，每一块琉璃瓦都流淌着柔和的金光。宫门缓缓开启，不是金属摩擦的刺耳声，而是类似羽翼舒展的轻盈响动。
"这里是龙殿，"墨玄夜抱着我穿过长廊，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堂里回荡，"历代冰海皇族的居所。"
墙壁上悬挂着巨大的画像，画中人物都有着和我相似的金色纹路，只是他们的纹路更为繁复，如同华丽的王冠。走到长廊尽头，一幅未完成的画像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画中少年眉眼清俊，手腕上赫然戴着"07"号手环。
"这是..."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是三十年前的沈慕言。"墨玄夜的声音低沉，"那时候你们还没被分开实验。"
怀中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我低头看去，掌心的金色纹路正发光发热。画像上少年的手环也泛起同样的光芒，仿佛跨越时空的呼应。就在这时，画像突然剧烈震动，颜料剥落处露出一行血色字迹："第73号实验体，龙族血脉纯度98%，适合作为容器。"
"容器？"我下意识地抚摸小腹，那里曾孕育过那么多孩子，"他们到底想把我变成什么容器？"
墨玄夜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他避开我的目光，推开一扇雕花木门："你需要休息。"
这个房间明显是按照女性喜好布置的，粉色纱帐，梳妆台摆满珠宝，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花香。最诡异的是床头的摇篮，紫檀木打造，雕刻着锁链图案。我伸手触碰栏杆，突然感到一阵刺痛——掌心的金色纹路竟与摇篮上的某种暗纹产生了共鸣。
"啊！"纹路突然灼烧起来，我跌坐在地，恍惚间看到无数实验日志在眼前闪现：
"实验体06（顾沉渊）血脉觉醒失败，判处死刑。"\
"实验体07（沈慕言）自愿接受记忆移植，替代06完成血脉融合。"\
"警告：07号出现人格分裂迹象，已激活第一重保险——墨玄夜。"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沈慕言会有那么多人格，为什么"墨玄夜"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保护我。那些所谓的"攻略对象"，不过是沈慕言被强行植入的记忆碎片。
门突然被撞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冲了进来，手中注射器闪着寒光。墨玄夜挡在我身前，金色能量在掌心凝聚："谁敢动他！"
领头的老者摘下眼镜，露出一双和沈慕言极为相似的眼睛："玄夜，别傻了。你本来就是为保护血脉容器而生的程序，现在该履行你的职责了。"
墨玄夜的身体开始闪烁，像信号不良的投影。他痛苦地捂住头，金色瞳孔忽明忽灭："我...不是程序..."
白大褂们趁机扑了上来。我踉跄后退，撞倒了梳妆台，瓶瓶罐罐滚落一地。其中一个青花瓷瓶摔碎在摇篮边，液体与地面接触的瞬间，整个房间突然剧烈震动。
摇篮底部刻着的锁链图案亮起红光，无数锁链从墙壁中钻出，将白大褂们牢牢缠住。更令人震惊的是，摇篮里竟然缓缓浮现出一个婴儿的虚影——那是我在第一个快穿世界失去的孩子。
"爸爸，快逃！"婴儿伸出小手指向墙壁，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暗门。
墨玄夜也在此时挣脱了控制，他一把拉起我冲向暗门。穿过狭窄的通道，我们来到了一座圆形大厅。厅中央漂浮着无数发光的水晶，每个水晶里都软禁着一个孩子的虚影——全都是我失去的孩子们！
"这是...灵魂囚笼？"我浑身冰凉，终于明白"容器"的真正含义。他们想用我的血脉力量孵化这些孩子的灵魂，然后...
"然后抽取他们的本源能量，注入到沈氏血脉中。"墨玄夜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他的身体正在逐渐透明，"我本来是负责看管这些'能量源'的人工智能，直到我有了不该有的情感..."
话音未落，整个大殿突然剧烈摇晃。老者带着更多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沈慕言——不，应该说是被黑暗能量完全控制的他。黑色纹路爬满他的脸颊，瞳孔漆黑如墨，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哥，我们又见面了。"他的声音不再沙哑，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甜美，"这次，你跑不掉了。"
黑色能量如潮水般涌来，墨玄夜奋力支撑着金色屏障。我看到他的手指开始化作光斑消散，心中一紧，掌心的金色纹路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所有水晶同时亮起，孩子们的虚影冲破束缚，在大殿中飞舞。他们手拉着手围成圆圈，将我和沈慕言围在中央。黑色能量遇到孩子们的光芒，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不！我的完美容器！"老者疯狂嘶吼。
沈慕言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黑色纹路时隐时现。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撕扯着头发："哥...杀了我...快杀了我！"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又看看身边逐渐消散的墨玄夜，突然明白了孩子们的意图。摇篮、水晶、灵魂囚笼...这一切都是为了逼迫我的血脉力量完全觉醒。
金色纹路从掌心蔓延至全身，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奔涌。孩子们的身影逐渐融入我的身体，每融入一个，沈慕言身上的黑色纹路就淡去一分。
"原来...这才是回家的真正含义。"我伸出手，轻轻触碰沈慕言的脸颊。
就在我们指尖相触的瞬间，整个宫殿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我听到墨玄夜欣慰的叹息，看到老者绝望的表情，感受到沈慕言身体逐渐恢复的温度。
当光芒散去时，我们身处一片纯白的空间。沈慕言躺在我怀里，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黑色纹路已完全消失。墨玄夜站在不远处，身体虽然透明，笑容却无比真实。
"哥..."沈慕言缓缓睁开眼睛，清澈一如当年那个塞给我能量结晶的小男孩。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沈慕言惊呼着掉了下去，我伸手去抓，只抓到一片虚无。
"小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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