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

6.5破茧

大学四年，林深在图书馆、兼职与苏然的视频通话中度过。。。。。。。。

戒指藏在抽屉深处，只在深夜拿出来摩挲。。。。。。。。

苏然偶尔发来雪景照片，或实验室的碎碎念。。。。。。。。

但距离与秘密，让感情生出细微的锈。。。。。。。。

林深在快餐店打工时，曾听见两个女生议论：“同性恋啊？真不理解，为什么不能正常点...”。。。。。。。

他攥紧抹布，指甲掐进掌心，转身时撞翻了餐盘，汤汁溅到顾客身上。。。。。。。。

那晚，他发了一条仅苏然可见的朋友圈：“如果爱有对错，那我宁愿错一辈子。”。。。。。。。

某次通话，苏然沉默良久：“我妈在给我安排相亲了。”。。。。。。。

林深的心脏像被针扎：“那你...”。。。。。。。

“我不知道。”。。。。。。。

苏然挂断视频。。。。。。。。

林深在雨中狂奔，冲进阿南的旅舍。。。。。。。。

阿南递给他一杯热酒：“感情从来不是单行道，你得学会接受裂缝。”。。。。。。。

那夜，林深在论坛写下长帖：“四年异地，他母亲逼婚。我该坚持吗？”。。。。。。。

回帖纷至沓来，有鼓励，有劝分，但其中一条让他泪目：“爱就争取，不爱就放手。别等到老了后悔。”。。。。。。。

他最终买了去北方的车票，兜里揣着那枚刻有“R&S”的银戒指。。。。。。。。

苏然的城市笼罩在灰霾中。。。。。。。。

林深找到他宿舍楼下，却看见苏然与一个女孩并肩走出。。。。。。。。

女孩笑着将奶茶递给苏然，苏然的手悬在半空，转头看见了林深。。。。。。。。

三人僵在原地。。。。。。。。

女孩离开后，苏然拽着林深走进楼道：“她是我妈的同事的女儿，我骗她说我有女朋友。”。。。。。。。

林深推开他，泪水汹涌：“你骗了我四年。”。。。。。。。

苏然跪下，将戒指从林深口袋掏出：“我从没戴过别的。”。。。。。。。

他们撕扯着拥抱，在楼道里哭得像个孩子。。。。。。。。

苏然掏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妈，如果非要逼我结婚，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林深捂住他的嘴，吻了下去。。。。。。。。

那一刻，所有委屈、猜疑和等待，都化作滚烫的泪水。。。。。。。。

苏然带林深回家，母亲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林深跪在地上，将房产证复印件摊开：“我们在外地有工作，有存款。我们可以过得很好。”。。。。。。。

母亲突然晕倒，急救车的鸣笛声刺破夜空。。。。。。。。

医院走廊里，苏然握住林深的手：“无论结果怎样，我都不会放弃。”。。。。。。。

林深看见他指节上未愈的烫伤——是母亲用烟头烫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