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的风突然停下了。
林夏的笑脸僵在脸上，看着眼前这位头发红得像庙里火烛似的老神仙。夕阳穿过竹叶的缝隙，在赤发仙尊那件绣满金线的道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看起来倒是挺威风，就是那发型怎么看怎么像村口王师傅没剪好的杀马特。
"三息破防？"林夏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刚才被雷劈的后遗症还没好，"仙尊您老没开玩笑吧？就您这元婴期的防护罩，别说三息，给我三年我都碰不破啊！"
赤发仙尊负手站在空地中央，花白的长眉挑了挑。他脚下青石板缝隙里钻出的野草突然全都蔫了，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攥紧，连空气里漂浮的竹粉都凝滞在半空。林夏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深海，每挪动一步都要费老大劲。
"要么三息破防，要么滚下山去。"仙尊的声音不高，却震得林夏耳膜嗡嗡响，"老夫的清云宗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地方。"
林夏心里咯噔一下。系统商城里的"初级嘲讽卡"还在冷却，现在能用的只有基础吐槽技能。他看着仙尊身边那些若隐若现的灵力漩涡，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昨天刚从一个哭哭啼啼的金丹长老手里"赢"来的储物法宝。
"仙尊，您这就没意思了。"林夏突然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一棵歪脖子竹子上，笑嘻嘻地指着仙尊的头发，"明摆着欺负小辈嘛！您瞅瞅您这发型，红毛老祖看了都得喊声祖师爷，打架的时候 enemy 还没近身，先被您这发型闪瞎眼了吧？"
赤发仙尊的脸"唰"地一下就青了。林夏眼睛余光瞥见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目标人物情绪波动+15%，灵力稳定性下降3%】。
有门！林夏心里一喜，嘴上更来劲了："还有您这道袍，哎哟喂，金线绣的祥云？看着跟隔壁山头婚庆公司用的桌布似的，金灿灿晃得人头疼。我说仙尊，您是不是偷偷接了凡间的代言啊？"
【情绪波动+25%！灵力稳定性下降7%！】
空气里的压力突然减轻了许多，林夏甚至能感觉到赤发仙尊周身的灵力罩开始微微晃动。老神仙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活像庙里供奉的哼哈二将成了精。
"竖子敢尔！"赤发仙尊怒吼一声，右手猛地抬起。林夏赶紧一个驴打滚躲开，刚才站着的地方突然炸开一个三尺深的土坑，泥土混合着断裂的竹根四处飞溅。
"哎哟我去！"林夏拍着身上的土站起来，夸张地咋舌，"仙尊您这脾气也太暴躁了！怪不得头发红得跟要着火似的，我看您应该改叫'暴躁老哥'得了！修行千年修行到狗身上去了？说不过就动手，是不是玩不起？"
【情绪波动+40%！灵力稳定性下降15%！检测到目标人物灵力紊乱，符合"嘴炮破防"触发条件！】
林夏突然发现赤发仙尊身边的灵力漩涡开始疯狂旋转，原本透明的防护罩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夕阳的金光透过这些裂纹照过来，在地上投下蛛网似的阴影。
"还有您这防护罩！"林夏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那些裂纹，嗓门更大了，"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这不就是我家楼下小卖部卖的劣质保鲜膜嘛！一戳就破，风一吹就裂！您这元婴老怪的脸面往哪儿搁啊？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堂堂清云宗长老，防护罩还不如超市打折的保鲜膜结实！"
赤发仙尊的脸已经红得发紫，胸前剧烈起伏着，像是要炸开的锅炉。林夏甚至能看到他紧握的双拳上暴起的青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周围的竹叶开始簌簌发抖，竹枝弯成了弓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灵力紊乱和老神仙汗水的奇怪味道。
"噗——"
一声轻响，像是气球被针扎破。赤发仙尊周身的防护罩突然碎成无数光点，像萤火虫似的飘向空中，在夕阳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林夏看着系统面板上跳出的【恭喜宿主完成"嘴炮破防"成就，奖励修为+500年，获得技能：高级嘲讽（初级）】，差点没当场笑出声。
"第一息！"林夏突然抬手看了看根本不存在的手表，"仙尊，您这防护罩是不是过期了？建议下次换个牌子，比如'威猛先生'牌，说不定还能多用两息。"
赤发仙尊愣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像是被人当众扒了裤子似的。他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看满地狼藉，突然朝着竹林深处怒吼一声："都给我出来！"
十几个穿着青衫的弟子从竹林里窜出来，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赤发仙尊。为首的那个圆脸青年林夏见过，就是昨天把他领到山门前的外门弟子。此刻这小哥正用看怪物似的眼神偷瞄林夏，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从今天起！"赤发仙尊突然大手一挥，指着林夏的手指因为激动而不停颤抖，"这混小子就是你们的大师兄！谁要是敢不听话，直接扔到后山喂灵猪！"
那十几个弟子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额头磕得震天响。林夏注意到那个圆脸小哥偷偷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嘴角还憋着笑。
赤发仙尊瞪了林夏一眼，转身就往竹屋走。走了两步又猛地回头，红毛脑袋上的发髻因为动作太大晃悠了两下，看着更滑稽了。
"还有你！"老神仙指着林夏的鼻子，气得声音都抖了，"明天卯时到练武场，要是敢迟到——"
"知道知道！"林夏赶紧摆手，笑嘻嘻地说，"迟到就罚我给您老人家梳头发对不对？放心吧师尊，保证给您梳个最新潮的哪吒头，让您成为清云宗最靓的仔！"
赤发仙尊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林夏的手抖了半天，最终气呼呼地甩袖子进了竹屋，"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那扇看起来挺结实的木门被震得掉下好几块木屑，吓得旁边的弟子们赶紧把头埋得更低了。
林夏看着紧闭的木门，突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系统面板上的提示还在不停地跳：【检测到目标人物内心活动剧烈：震惊（40%）、愤怒（30%）、兴奋（30%）！】
"兴奋？"林夏摸着下巴，突然坏笑起来，"这老神仙不会是个抖M吧？"
"大师兄好！"
十几个弟子突然齐声喊道，把林夏吓了一跳。他看着眼前这群歪歪扭扭跪着的年轻人，最大的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最小的那个估计还没成年，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刚才那个圆脸小哥第一个爬起来，一脸兴奋地跑到林夏面前，拱手道："大师兄好！弟子王胖子，以后您就是我亲哥了！"
林夏挑了挑眉，伸手在王胖子圆滚滚的脸上捏了一把："行啊小王八蛋，以后跟哥混，保证让你天天都有突破的惊喜。"
王胖子眼睛一亮，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竹屋里传来一声怒吼："都给我滚去修炼！月底考核不合格，全都给我滚蛋！"
一群人吓得一哄而散，只剩下林夏和王胖子站在原地。王胖子吐了吐舌头，拉着林夏就往竹林外跑："大师兄快跑！师尊发起火来连长老都躲着走！"
林夏被他拉着跑了几十步，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间隐在竹林深处的竹屋。夕阳的最后一缕金光从竹缝间照进来，在木门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仿佛能看到那个红头发的老神仙正背着手站在窗前，气得吹胡子瞪眼，嘴角却偷偷咧开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
"有意思。"林夏摸了摸鼻子，突然笑了，"这修真界，好像也没那么无聊。"
王胖子拉着他跑出老远，还在不停地说着清云宗的规矩。林夏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脑子里却在盘算着明天该怎么"问候"那位新出炉的便宜师尊。也许可以建议他换个口红色号？毕竟红头发配正红色口红，想想就很刺激。
晚风穿过竹林，带着竹叶的清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远处传来其他弟子练功的呼喝声，夹杂着几声清脆的鸟鸣。林夏跟着王胖子转过一道弯，突然看到前面岔路口站着个穿白裙的姑娘，手里还提着个食盒，似乎在等人。
王胖子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拉着林夏就想绕道走。林夏却饶有兴致地停下脚步，笑眯眯地看着那个姑娘。
【系统提示：检测到高质量嘲讽目标——合欢宗圣女白若溪（金丹期），嘲讽成功可获得修为+1000年，特殊奖励：魅惑抗性（被动）】
林夏吹了声口哨，冲那姑娘扬了扬下巴："我说这位仙子，你这裙子上的绣花是隔壁村王大妈绣的吧？针脚歪得比我家奶奶纳的鞋底还丑，穿出来不怕丢你们合欢宗的脸啊？"
白若溪手里的食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精致的糕点撒了一地。她那张原本带着浅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眼睛里飞快地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委屈得不行。
王胖子吓得差点晕过去，抱着林夏的胳膊就往回拖："大师兄！那是合欢宗来交流的圣女啊！你别作死啊！"
林夏被他拖着往后退，嘴里还嚷嚷着："哎哎哎别拉我！我还没说完呢！你这发型是不是用猪油抹的？亮得能照镜子了都！还有你这耳环——"
白若溪突然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林夏，嘴唇哆嗦着说了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林夏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愣住了。系统面板上弹出一条新的提示：【检测到目标人物情绪波动异常，触发隐藏任务：安慰失恋少女。任务奖励：随机技能书一本。失败惩罚：被合欢宗追杀三年。】
"不是，"林夏挠了挠头，看着地上的碎糕点，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说你耳环挺好看的，真的。"
白若溪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王胖子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林夏看着哭哭啼啼的白若溪，又看了看地上撒了一地的桂花糕，突然想起自己穿越前，前女友每次被他气哭也是这个样子。
"算了算了。"林夏叹了口气，蹲下身开始捡地上还没弄脏的糕点，"别哭了行不行？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这糕点看着挺好吃的，扔了多可惜。"
白若溪愣了一下，看着林夏把捡起的糕点小心翼翼地放进食盒，眼泪突然就停了。王胖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个..."白若溪小声说，"我是给赤发仙尊送点心的..."
林夏把捡好的糕点递给她，拍了拍手站起来："行吧，那你快送去吧，老神仙估计饿坏了。对了，下次记得换个发型，真的不好看。"
白若溪的脸又红了，抱着食盒转身就跑，差点撞到旁边的竹子上。林夏看着她慌乱的背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王胖子凑过来，一脸崇拜地看着林夏："大师兄您太厉害了！合欢宗的圣女啊！多少师兄想跟她说句话都不敢，您居然把她弄哭了又哄好了！"
林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记住了小胖，对付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嘴炮才是王道。骂到她哭，再哄到她笑，保证她以后对你服服帖帖。"
【系统提示：隐藏任务"安慰失恋少女"完成，奖励随机技能书《女装大佬入门指南》。】
林夏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
王胖子看着他精彩的表情变化，好奇地问："大师兄，您怎么了？"
林夏深吸一口气，把那句"草拟吗的系统"咽回肚子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当男人挺好的。"
夕阳终于落到了山后面，竹林里渐渐暗了下来。远处传来晚钟声，惊起几只栖息在竹枝上的飞鸟。林夏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朝着王胖子指的方向走去。明天卯时的练武场，他得好好准备准备，给那位红头发的便宜师尊一个"惊喜"。
至于那本《女装大佬入门指南》...林夏决定回去就把它烧了。
\[未完待续\]夜色浸透竹林时，林夏蹲在分配给他的石屋前，盯着那本泛着 pink 灵光的《女装大佬入门指南》发愁。月光把竹影筛在书页上，那些用朱砂写就的"新手必学：如何用胭脂营造泪眼朦胧感"刺得他眼睛疼。
"狗系统，玩我呢？"他屈指弹了弹封面，书页突然无风自动，哗啦啦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论男性喉结的完美遮盖技巧》。
王胖子抱着床薄被从拐角探出头，灯笼光把他圆滚滚的影子投在石墙上："大师兄，您还没睡啊？"话音未落就看见那本发光的书，"哇塞！这是传说中的天阶功法吗？金光闪闪的！"
林夏手忙脚乱把书塞进床底，后脑勺磕到石床沿闷哼一声："没、没什么！就是本《清心诀》，为师尊明天的'惊喜'做准备。"他摸着后脑勺转身时，正看见王胖子把什么东西往身后藏。
月光恰好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少年手指缝里露出的半截红绳——上面拴着块心形玉佩，和傍晚白若溪裙子上绣着的纹样一模一样。
"咳。"林夏抱起双臂靠在门框上，看着胖子耳垂红得能滴血，"合欢宗的圣女，怎么样啊？"
王胖子"嗷"一声跳起来，怀里的清心丹滚了一地："大、大师兄您别乱说！我和白师姐就是...就是..."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凑过来，"她说明天卯时想来看您怎么'问候'师尊。"
林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仿佛已经能想象到红毛老祖顶着哪吒头，自己被白若溪用"魅惑之术"逼着穿女装的画面。夜风卷着露水掠过石径，远处练武场方向隐约传来铁器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谁在练武？"林夏突然站直身子。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撞击石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胖子的脸瞬间白了："是、是内门的张师兄...他最不服气您当大师兄了..."话音未落，练武场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怒喝，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林夏摸了摸鼻子，突然笑了："走，瞧瞧去。"
青石铺就的练武场上，月光像撒了层霜。一个穿玄色劲装的青年正用脚尖踩着弟子的后背，冷笑道："废物。连握剑都不会，还敢说自己是清云宗弟子？"他转身时，腰间玉佩碰在剑鞘上叮咚作响——那玉佩的成色，比林夏从金丹长老那里"赢"来的还要好上三分。
"哟，这不是张师兄吗？"林夏斜倚在场边的老槐树上，树枝上的露珠正好滴在他衣领里，激得他打了个哆嗦，"大半夜不睡觉，练的哪门子'踩人功'？看着挺适合去凡间当恶霸的。"
张青峰猛地回头，剑眉拧成个疙瘩。他身后的几个弟子吓得赶紧爬起来，偷偷往林夏这边使眼色。月光照在张青峰脸上，能看见他左边眉骨有道浅浅的疤——据说是三年前和魔教妖人打斗时留下的。
"一个靠嘴皮子混进来的骗子，也配叫我师兄？"张青峰的剑突然出鞘三寸，寒气顺着剑刃蔓延开来，地上的露水瞬间凝成了霜。
林夏突然伸直胳膊打了个哈欠，骨节噼啪作响："没办法，谁让你们师尊不经逗呢？说两句就破防，不像某些人..."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张青峰别在腰间的玉佩，"戴着人家姑娘送的定情信物，还有脸在这儿装正经。"
【检测到目标人物情绪波动+30%，灵力稳定性下降5%】
张青峰的脸"唰"地白了，握剑的手紧了紧："你胡说什么！"
"胡说？"林夏突然提高嗓门，惊飞了树上栖息的夜鸟，"那玉佩上刻的'青'字，跟白若溪姑娘腰带扣上的'溪'字，合在一起不就是'清溪'吗？啧啧，送这么贵重的定情信物，结果人姑娘傍晚还给师尊送糕点呢，这备胎当的——"
"闭嘴！"张青峰的剑彻底出鞘，寒光直指林夏咽喉。剑气扫过地面，激起一阵青石板碎屑。王胖子吓得躲在树后，只敢露出半只眼睛偷看。
林夏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剑尖几乎要贴到他喉咙。他甚至能闻到剑锋上铁锈和灵力混合的味道，还有张青峰急促呼吸里的酒气。
"怎么？说中痛处就想杀人灭口？"林夏的声音突然压低，像毒蛇吐信，"还是怕人家知道，你这个所谓的'宗门天才'，连个姑娘都追不到，只能半夜拿师弟撒气？"
【情绪波动+60%！灵力稳定性下降18%！检测到目标人物杀意值上升至危险阈值！】
张青峰的剑尖开始微微颤抖，月光下能看见他额角暴起的青筋。林夏突然注意到他左手小指上有道新鲜的勒痕——和那块心形玉佩的红绳粗细正好吻合。
"大师兄小心！"王胖子突然大喊。
林夏猛地侧身，剑锋擦着他锁骨划过，带起的劲风割破了衣领。他顺势抓住张青峰握剑的手腕，往下一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张青峰的惨叫声，长剑"当啷"落地。
"第一，"林夏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得像情话，"玉佩勒太紧会留下印子，下次记得垫块布。"
"第二，"他夺过张青峰腰间的玉佩，在手里抛了抛，玉佩撞在掌心发出闷响，"追姑娘要讲究技巧，比如送点实际的，而不是这种廉价又碍事的玩意儿。"
"第三——"林夏突然提高声音，把玉佩扔给吓傻的王胖子，"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踩住掉在地上的长剑，剑锋在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在我面前玩剑，你还太嫩了点。"
张青峰捂着脱臼的手腕，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他看着林夏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周围的弟子们大气不敢出，练武场上只剩下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更鼓声。
林夏突然弯腰捡起地上的清心丹，塞了两粒进张青峰嘴里："甜的，败火。"他拍了拍手站起来，看了眼天边渐亮的鱼肚白，"卯时快到了，走了小胖，给师尊准备'惊喜'去。"
王胖子抱着玉佩，看着林夏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位新来的大师兄...好像比传说中的更可怕。张青峰捂着嘴，丹药的甜味在舌尖化开，混着血腥味，说不出的怪异。
林夏走在晨雾弥漫的石径上，突然想起床底下那本《女装大佬入门指南》。他摸着下巴，突然觉得——也许，给红毛师尊梳哪吒头的计划，可以再升级一下？
【系统提示：检测到新任务目标——赤发仙尊的假发套。任务奖励：未知。】
林夏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撞在指路石上。假发套？那个杀马特红毛居然是假的？晨雾在他眼前缭绕，远处练武场的方向传来弟子集合的脚步声，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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