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皱眉看向他，眼神冷得像冰："程序错误，执行强制捕获。"其他几人立刻上前，丁程鑫和宋亚轩一左一右抓住刘耀文的胳膊，他拼命挣扎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我看见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开细小的红雾。

"走！"刘耀文冲我吼道，眼睛因为痛苦而充血，"快跑啊！"丁程鑫的拳头狠狠砸在他腹部，刘耀文闷哼一声弯下腰，却还是用尽力气把我往电话亭外推。我踉跄着跑出几步，回头看见他们把刘耀文按在地上，他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微弱，最终像断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只有手指还在微微颤抖，指向我逃跑的方向。

雨水又开始下了，冰冷的雨点打在脸上，混着眼泪流进嘴里，又苦又涩。我边跑边回头，看见马嘉祺站在电话亭门口，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追上来。霓虹灯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后颈的芯片还在隐隐发烫，带着某种规律的震动。我突然想起贺峻霖塞给我的微型手机，虽然屏幕摔碎了，但机身还在震动。我掏出来按亮，裂纹交错的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信息，发送时间就在刚才——是马嘉祺的号码。

只有三个字：医院。实验室。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是怎么发送信息的？在被芯片控制的情况下？难道哥哥们并没有完全失去自我意识？我想起刘耀文痛苦的嘶吼，想起丁程鑫眼底一闪而过的挣扎，想起马嘉祺那句没说完的"对不起"。

雨水模糊了视线，我抹了把脸，改变了逃跑的方向。既然他们冒险给了提示，我不能就这么逃跑。我要去医院，我要找到那个实验室，我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跑过街角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面前。车窗降下，露出贺峻霖苍白的脸，他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渗出血迹。"上车！"他低吼道，眼神焦急，"他们马上就会发现你跑向医院！"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座椅还残留着他的体温。贺峻霖猛地一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医院？"我喘着气问，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贺峻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马嘉祺给你发信息的时候，我这边也收到了同步提示。"他顿了顿，补充道，"我黑进了他们的芯片后台。"

车子在雨夜里疾驰，霓虹灯光在车窗上拉出长长的光带。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后颈的芯片突然又开始发烫，这次却伴随着一段清晰的记忆碎片——

还是那个惨白的实验室，马嘉祺躺在病床上，后颈插着管子，蓝色液体顺着管子缓缓注入。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向站在床边的白大褂男人："她只是个孩子......"

"实验体需要情感羁绊才能稳定。"白大褂男人推了推眼镜，语气冰冷，"你们的兄妹情是最好的催化剂。"

"如果我拒绝呢？"马嘉祺的声音因为痛苦而颤抖。

白大褂男人笑了："拒绝？从你们被选中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拒绝的权利了。要么乖乖听话，要么看着她成为第八个实验体。"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我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浑身冰冷，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贺峻霖担忧地看着我："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