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我，眼里有泪光：“因为我怕失去你。”

“可你已经失去了。”我说，“从你决定把我当成交易筹码那天起，你就已经不是我父亲了。”

他愣住了，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贺峻霖翻着文件，忽然停下动作：“这里有地址。”

我们全都围过去。

“这是什么地方？”宋亚轩问。

贺峻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郊区废弃的仓库。”

我盯着那个点，心里一阵发凉。

“他把我关在那里。”我说，“小时候，他把我关在那里整整三天。”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我们要去。”我说，声音坚定。

贺峻霖看着我：“你知道那里可能会有什么？”

“我知道。”我握紧铁盒，“但我必须去。”

丁程鑫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去。”

宋亚轩点头：“无论如何，我们都陪你。”

林国栋忽然站起身：“我也去。”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没这个资格。”

他张了张嘴，最终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我们走出仓库，夜风夹着雨水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铁盒贴在胸口，像是某种无声的誓言。

那个仓库，是我童年的噩梦。而现在，我要亲自回去，把它终结。

我们回到车上，贺峻霖迅速规划路线。丁程鑫启动引擎，车子再次驶入夜色中。

一路上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大约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废弃的仓库前。跟刚才那个不同，这里更大，更破败，像是被人遗忘了很多年。

“就是这儿。”贺峻霖说。

我下了车，站在仓库门口，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脚下的地面湿滑，雨水混着泥泞，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你真的要去吗？”丁程鑫低声问我。

我点点头，握紧铁盒：“嗯。”

我们几个人走进仓库，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和腐朽的气息。

“那边。”刘耀文指着仓库深处，“有动静。”

我们顺着他的方向走去，脚步声在空荡的仓库里回响。突然，一道黑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

“谁！”贺峻霖立刻挡在我面前。

黑影慢慢靠近，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是沈婉清。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

她站在那儿，神情有些紧张：“我……我担心你。”

我皱眉：“你不是说要去警局配合调查吗？”

她低头：“我偷偷跟了过来。我知道你会来这里，我不想你一个人面对。”

我心里一紧。这个女人，刚刚才告诉我她是我的亲生母亲，现在又为了我偷偷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你疯了吗？”我忍不住说，“这里可能有人埋伏！”

她看着我，眼神认真：“可你也是。”

我没说话。是啊，我也是。

“走吧。”她说，“我们一起进去。”

我们继续往仓库深处走，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忽然，前方传来一阵窸窣声。

“有人！”严浩翔低声提醒。

我们立刻分散开来，藏在不同的位置。我躲在一堆废弃的木箱后面，心跳如擂鼓。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个身影出现在仓库中央。是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枪。

“林茶茶。”他开口，声音低沉，“我知道你来了。”

我屏住呼吸。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我们藏身的方向：“出来吧，别躲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会来？”

我咬紧牙关，握紧铁盒。

“你到底是谁？”贺峻霖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男人冷笑：“你们不该来这里的。”

他举起枪，对准仓库中间的位置。

砰！

枪声响起，子弹击中木箱，碎片四溅。

我们立刻反击，严浩翔冲出去，一脚踢开枪，刘耀文迅速制服男人。

“抓住了！”刘耀文大喊。

贺峻霖走上前，检查男人的身份。他皱起眉头：“是他。”

“谁？”我问。

“当年的中介人。”贺峻霖说，“他居然还活着。”

我愣住。

这个男人，就是当年把我从沈婉清肚子里拿出来，然后卖给林国栋的人？

“你为什么还要找我？”我问，声音发颤。

他笑了，笑得阴冷：“因为你的血，值钱。”

我心头一震。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他看着我，“你的血型很特殊，可以救很多人。而那些人，愿意花大价钱买。”

我全身发冷。

“所以……你把我关在这里三天，就是为了逼我抽血？”

他点头：“你父亲不肯配合，所以我只能自己动手。”

我咬紧牙关，指甲掐进掌心。

“你知不知道，那三天我差点死掉？”

他耸耸肩：“我管不了那么多。”

我怒火中烧，正要冲上去，却被丁程鑫拉住。

“别脏了你的手。”他说。

贺峻霖已经打电话报警，警方很快就会赶到。

我站在原地，手里的铁盒冰冷刺骨。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的血，我的命，我的存在。

“茶茶。”沈婉清轻声叫我。

我抬头看她，眼里有泪光。

“你没事吧？”她问。

我摇摇头：“我没事。”

她伸出手，想摸摸我的脸，但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亲切。

“你真的……是想帮我？”我问。

她点头：“我想帮你，也想赎罪。”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谢谢你。”

她看着我，眼神温柔：“不用谢。我欠你的，太多太多了。”

雨还在下，但我们的心里，似乎有了一点光。

\[未完待续\] | \[本章完\]我站在原地，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铁盒贴在胸口，像是烙进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