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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

我站在仓库外，浑身湿透。火光映在脸上，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贺峻霖的手搭在我肩上，稳稳的，像是怕我会倒下。

“你还站得住吗？”他低声问。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铁盒。它还烫手，仿佛里面藏着什么秘密还没说完。

“我们得找个地方歇一歇。”他说，“今晚的事还没完。”

我知道他说得对。那个女人留下的谜团远没有解开。她提到的组织、实验、生存测试……每一样都让我脊背发凉。

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沈婉清到底是谁。

她站在不远处，撑着伞，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她的脸藏在阴影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你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我问。

她抬头看我，眼神有些疲惫：“你现在不想听这些。”

“我必须听。”我说，“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想摸我的头。我本能地往后一闪，避开了。

她愣了一下，手悬在半空，最后轻轻放下。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她问。

我皱眉：“不记得。”

“你被关过三天。”她说，“他们用你的血型做实验。每次都是在那三天。”

我喉咙发紧：“所以你说的那个组织，是他们在控制一切？”

她点头：“他们是幕后黑手。但他们不是唯一的人。”

“什么意思？”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

“你父亲……”她终于开口，“他不是第一个买家。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瞳孔一缩：“他在中间牵线？”

“他被迫的。”她说，“他们威胁他。如果不配合，他就活不下去。”

“所以他把我卖了？”

“不止一次。”她声音很轻，“但你每次都活下来了。你是他们最成功的样本。”

我后退一步，靠在车上，呼吸有点乱。

“你们都在观察我？”我问，“从小到大？”

“是的。”她看着我，“但他们没想到你会自己找上门来。”

我冷笑：“你以为我会一直当个听话的实验品？”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丁程鑫和宋亚轩回来了。

“警车已经出发。”丁程鑫说，“他们说会去查那个女人的身份。”

“她不会留下线索。”贺峻霖说，“她太专业了。”

“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宋亚轩皱眉，“比如她提到的组织。”

我握紧铁盒：“我要找到他们。”

“你知道怎么找？”丁程鑫问。

我摇头：“但我知道有人知道。”

他们都看向我。

“林国栋。”我说，“他和那个女人有联系。他一定知道更多。”

贺峻霖点头：“我们可以试着追踪他的手机信号。”

“他还活着？”我问。

“在医院。”贺峻霖说，“伤得不重。”

我深吸一口气：“我要见他。”

“你确定？”沈婉清担心地看着我。

“我必须确定。”我说，“我得知道我到底是谁。”

她看着我，许久没说话，最后轻轻点头。

我们上了车。雨越下越大，打在车窗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车内很安静。只有雨刷器来回摆动的声音。

我坐在后排，靠着车窗，看着外面模糊的街景。

沈婉清坐在我旁边，偶尔偷偷看我一眼，但没再说话。

丁程鑫开车，动作很稳。他一直都没说话，像是在想什么。

“你没事吧？”宋亚轩忽然问我。

我摇头：“还好。”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掌温暖，带着一点茧。

“别怕。”他说，“我们会陪着你。”

我没有挣脱，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贺峻霖在前排翻着手机信息：“医院那边说林国栋醒了。”

“他愿意开口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