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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缩在通风管道里,脚踝的疼痛一阵阵传来。身后的追兵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能听见他们呼吸的声音。
"她跑不远。"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她的神经感应器已经激活了。"
我咬紧牙关,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一想到丁程鑫还在后面,生死未卜,我的心脏就狂跳不止。
"找到她之后,立即带回实验室。"另一个人说,"这次不能再让她逃了。"
我屏住呼吸,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正当我想松口气时,通风管突然发出一声脆响。我低头一看,发现手边的金属板正在发烫,蓝光顺着纹路蔓延。
"不好!"我猛地往后缩,但已经来不及了。通风管轰然塌陷,我摔进满地玻璃渣中,膝盖火辣辣地疼。
"找到了!"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别动!"
我抓起半截玻璃瓶砸向墙壁。尘土飞扬中,我撞破窗户跃进夜色。寒风撕扯着破损的衣襟,远处警笛声此起彼伏。
"往这边跑!"对讲机里传来贺峻霖的声音,"我们在变电站汇合。"
我瘸着腿往城东方向跑。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突然,胸前的项链开始发烫——那是沈婉清给我的护身符。
"茶茶!"丁程鑫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沙哑又急促,"快停下!他们在利用你的情绪..."
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项链迸发出刺目光芒,脑海里突然涌入陌生的记忆:手术台上尖叫的婴儿、实验室爆炸的火光、还有沈婉清最后吻在我额头的那个清晨...
"不..."我抱住头,"别来..."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我能感觉到血液在沸腾,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追兵的惊呼声变得遥远,世界开始扭曲。
"茶茶!"丁程鑫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记住!你不是实验品!你是..."
我猛地睁开眼。瞳孔倒映着月光,像野兽的眼睛。追兵僵在原地。我慢慢站起来,能感觉到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
"谁要抓我?"我的声音冰冷得不像自己。
他们举起麻醉枪,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僵住。我看见他们瞳孔里映出的景象——自己正在发光,皮肤下流转着淡蓝色的纹路。
"不可能..."有人后退,"丁泽仁说只有完全觉醒才能..."
我笑了。笑声在空旷的街道回荡。当第一颗子弹射来时,我轻易地侧身避开。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都惊讶。
"告诉丁泽仁。"我捏碎手中的玻璃渣,任凭血珠滴落,"我不再是他笼子里的小白鼠了。"
警笛声更近了。我转身消失在小巷深处,身后传来仪器失控的尖啸。
我跌跌撞撞地跑着,直到看见前方路口亮起车灯。是贺峻霖开着越野车来了。
"上车!"他探出身子喊。
我刚想跑过去,突然感觉头晕目眩。贺峻霖的脸在我眼前模糊又清晰。
"茶茶,撑住!"他一把将我拉进车内,"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我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身上的蓝光越来越亮,皮肤下的纹路像活过来一样游走。
"丁程鑫..."我喃喃道。
"他没事。"贺峻霖握紧方向盘,"刘耀文和严浩翔把他救出来了。"
我点点头,意识却越来越模糊。耳边响起贺峻霖焦急的呼唤,但声音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贺峻霖坐在床边,正低头研究什么。
"醒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摆弄手中的设备。
我撑起身子,感觉浑身无力。脖子上的针孔还在隐隐作痛。
"这是哪里?"
"安全屋。"他说,"丁程鑫让我转告你,你的身体里有种特殊的纳米机器人。它们会在你情绪波动时激活,让你获得超常能力。但代价是你可能会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