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一个听话乖巧的弟弟,这对于楚怜来说太过简单。但时至今日,他再也不想演下去了。
他顺从地端着那半杯酒走到池骋身边,微微弯腰和他碰了一杯,随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知是喝的太急,还是有意为之。一些暗红色的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滑进了衣领,仿佛给锁骨染上了暧昧的光泽。
楚怜“哥哥,好久不见。”
好久,到底有多久呢。
自从两人大吵一架、池骋强行安排把他送到国外读书到现在,怎么着也有个四五年了吧。
这几年楚怜一直都在赌气,两人之间的聊天记录除了转账信息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池骋“跟谁学的?”
楚怜无辜地眨了眨眼,像是对池骋的问题很不解。池骋现在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当即把烟捻灭,扯着楚怜的手腕就要把人带走。
楚怜“...哥,我约了人的。”
池骋的反应比他想的要大,甚至都没给他停留的机会。直到把楚怜扔进车的后座,看见他被掐的泛红的手腕才开始懊悔。
很多时候池骋都拿他没办法。小时候是,现在也是。但好歹现在能让他抽根烟来冷静一下。
作为兄长,他不能冒然越过那条警戒线。
池骋“约了谁?里面那个男的?”
车门并没有关上。池骋靠着车门,试图让手中的烟来麻痹神经,尽量表现的像一个合格的、正常的兄长。
池骋“你和他睡过么?”
没有回应。池骋可没那么多耐心,他将那根烟随手扔在地上踩灭,然后回过身来。车里那人正笑着望向他,活像一只得逞了的狐狸。
楚怜“差一点。”
楚怜“可惜哥耽误了我的好事。”
倘若他今天没来,那楚怜岂不是要和那个男的共度良宵?
池骋不禁想到四年前的那个晚上。楚怜就跨坐在他身上,白细的腰肢随着动作上下,坐的深了甚至还能看见形状。
当时喘的那么好听,现在竟然要被别的男人听去。更何况照今天来看...池骋不敢想象楚怜到底约过多少个男人。
名为理智那根弦已经岌岌可危。
池骋“我耽误了你的好事?”
池骋欺身而上,将楚怜逼到了里面,还不忘将车门一起带上。
他轻易地抓住了楚怜的脚腕,微微用力就将人带到了面前。后者下意识地把手抵在他的胸膛——这是一个推拒的动作。
这种反应根本骗不了人。池骋当即了然,楚怜恐怕除了四年前的那一晚,就没和别人有过那档子事。
池骋“乖一点,别总逼哥对你动手。”
既然一切都是假的,那池骋自然也没有动怒的必要。楚怜高中的时候就没少做出一些事情,故意引他注意。他一向都是惯着的。
见池骋起身要走,楚怜当即用腿勾住了他。因为动作太大,一截白腰就那么明晃晃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楚怜“池骋,我不姓池,你总在我面前装什么兄长?”
是了。他根本就不是池家的人,连一丁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楚怜只不过是从小住在池家,被池骋带大的而已。
楚怜“哥哥...我一直没告诉你,四年前那个晚上,我给你下的药根本没有催情的效果...”
楚怜搂着池骋的脖颈,凑在他耳边缓缓说道。后者怕他从座位上掉下去,只得托着他的腰,虽然隔着布料,但肢体接触的感觉总会让人起火。
楚怜“可是我只亲了你一下,它就有感觉了...”
那时候的楚怜才刚成年,对这种事情青涩的很。他的吻也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根本没有深入。
楚怜“池骋,承认吧,你很早就对我有欲望了,你从来就不只想当我的哥哥。”
楚怜说的都没错。池骋有时候也很苦恼他的过分聪明。
他池大少爷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身边这个小奶团子有的欲望,他只知道当时的自己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根本不想做楚怜的哥哥,他那些龌龊的想法根本不是一个兄长应该有的。
楚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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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操。”
至此,池骋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