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稍微清醒时,已经被池骋清洗干净裹在被褥里了。身上穿着的是池骋的那件真丝睡衣,对于他来说有些偏大了。
浴室里的水声还没停,是池骋在里面。
一时间脑子里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情,扰的楚怜睡不着觉。虽说他如愿得到了这一晚,但总觉得心中有所缺憾。就像四年前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楚怜“小醋包。”
他索性掀开被子,来到了那间蛇房。玻璃柜子并没有关上,楚怜只是将手伸了进去,小醋包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缓慢而亲昵地缠了上去。
当然,它闻到的熟悉的味道是池骋的。四年过去,楚怜身上的味道它早都忘得差不多了。
楚怜“真乖。”
这只黑白王蛇还是楚怜在高中的时候送给池骋的。原因很简单,少年人的攀比心——既然汪硕送给了池骋一条“黄龙”,那楚怜也要送,并且一定要比汪硕送的更好。
他确实做到了。不是从蛇的价值上,而是从池骋的喜爱程度上。身边人都知道池骋到哪都要带着小醋包。
楚怜“他要是能像你一样乖就好了。”
小醋包听不懂,只是顺着楚怜的手臂往上爬,最后乖巧地贴了贴他的脸颊。
池骋“嘀咕什么呢?”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有一会儿了,池骋的身上还带着点热气。
楚怜“跟它聊天。”
聊的什么天?说白了就是楚怜的自言自语。池骋养这条蛇那么些年,也没见它什么时候开口说过话。
池骋“聊完了就过来上药。”
总不能打击孩子爱和小动物沟通的“童心”。池骋翻箱倒柜才找到一管没过期的消肿药膏,歪了歪头示意楚怜过来趴着。
楚怜“...我不要。”
看他哥这副精神抖擞模样,应该还能激战半个晚上。但楚怜是没这个实力奉陪了。
池骋“你还能正常走路?”
楚怜要是还能正常走路,那都对不起池骋这能力。
刚才下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很痛,动一下都疼的不行。要想减少痛苦,恐怕得劈叉走路。
楚怜“...我自己来。”
池骋半信半疑。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楚怜就先一步将他手里的药膏抢走了,然后钻进浴室锁上了门。
没过几分钟,楚怜就打开门自己出来了。甚至看都没看池骋一眼,掀开被子就要往被窝里躺。
池骋都不用问就知道这人肯定没好好上药。他当即用胳膊把人给捞了过来,牢牢禁锢在怀里。
楚怜“干嘛?!”
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比不过池骋这力气,只能由着他来检查。
池骋“这就是你说的自己来?”
清脆的拍打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夜莺。楚怜把脸埋进臂弯里,只露出泛红的耳尖和微微抽动的肩膀,睡衣后腰处的褶皱还在轻轻颤动。
池骋“长点记性。”
药膏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而池骋掌心的温度穿透了这层清凉。直到楚怜突然加重的呼吸打乱了节奏。
他这亲爱弟弟向来矜贵,皮肤敏感得连衣袖的摩擦都会泛起红痕,活像件碰不得的艺术品。
池骋*********
药膏在皮肤上化开的凉意带着细微的痒,楚怜不自觉地轻颤,衣料摩擦间发出窸窣声响。池骋的手顿了顿,眼底暗了几分——这般无意识的动作,在夜色里却成了最致命的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