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霁月公子求见。”
“莫澜可是一同来了?”
“回王上,莫郡侯确实是与公子一同前来的。”
“让霁月一人进来。”
“是,奴才告退。”
宫侍转身出了殿门,片刻后,霁月便径直走了进来,莫澜则立于殿外探头探脑,生怕那霁月给自家王上了“织帽子”。
“参见王上。”霁月跪地行礼。
“何须行此大礼?”慕容黎放下手中政务,起身去扶那下跪之人。
“谢王上……礼不可废。”纵是慕容黎早前便免了他的跪礼,但他也不能入了耳便当了真。
“你寻本王何事?”慕容黎未同他纠结礼法之事,转身复坐案前。
“……王上可否屏退左右?”
“尔等都出去吧,让所有人退开十丈远,尤其是莫郡侯。”
“是!”得了命令,宫侍们便纷纷告退。
“如此,你可愿意说了?”
“不知王上……为何遣散了所有人,却独独留下了臣?”
言毕,霁月心中多少生出了些忐忑,惧怕一个不慎,便得了个“大不敬”的罪名,可慕容黎闻言嘴角却漾起一丝笑意。
“故而霁月你今日是来向本王问罪的?宫中定不会再生昨夜之事,你大可安心。”
“臣不敢,臣,只是想知晓缘由,如若……王上有何事需要臣配合行事,您大可与臣直言。”王上此番行事,必有缘由;以他对王上的了解,如若不是放在了心中,是断然不会无故待一人好的,很显然,他非是王上的心上人,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王上开了棋局,他,只是王上棋盘上的一颗子。
“霁月,你很聪慧,由此瞧来,本王并未选错人。”
“王上过誉。”
“也罢,本王本是打算将莫澜送走之后再同你商议,今日你既是寻来了,本王便直说了。”
“此事,需得隐瞒执明国主?”
“不错。”
“那您为何不待莫郡侯返朝后再行遣散后宫?”瞒的彻底不是更好?
“本王此般行事,自有缘由。”此事是予执明这五年时日的定心丸,留下霁月是必然,也是执明必知的危机,此事自是须得莫澜带话。
“王上需要臣如何做?”
“本王要你……怀胎十月,产子为后。”
“什,什么?王上这是在同臣说笑?”
“你且放心,假孕而已,只是这作假的过程中,你须得时刻谨慎,万不能让人瞧出端倪。”
“……可您这是为何?难不成……!”霁月被脑中那个想法吓的不轻,即刻便住了嘴。
“缘由你无需知晓,即便是猜到了,也要装作不知,可懂?”
“臣,臣什么也没猜到。”
“作为回报,你要什么,可直言不讳,但凡是本王能做到的,都可应允。”
“臣,不想要那后位,王上以为‘难产而亡’的戏码如何?”
“你想舍弃这荣华富贵,诈死出宫,改名换姓?”
“本就不是臣的东西,又谈何舍弃呢?臣应下此事,便算作报了您当日救命之恩,此后,天高水远,王上与臣便两清了,如何?”那日,若非慕容黎将他自那些山匪手下救下,他怕是要被那数十人凌辱而死,或许那时,他对那天降神祇也是生了情意的吧?
慕容黎低头轻笑了两声,而后抬首盯了那案下之人许久,瞧得霁月有些慌神了,慕容黎这才缓缓开口。
“成交!……本王会予你足够丰衣足食度过余生的钱财,可你若是守不住这秘密……”
“谢王上!……王上尽管放心,臣自是惜命的。”霁月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了地,即刻便跪地谢了恩,顺带做出了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