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慕容先生再里面说做了什么?”莫澜跟着霁月不停追问,方才那些宫侍将他拖那么远,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我家王上的事。
“与你有何干系?”
“怎么没有,慕容先生是我家王上的,你休想趁虚而入!”
“……本公子只是去求王上严惩昨夜那些寻事之人。”
“若当真只是如此,为何要屏退旁人?还有,慕容先生为什么独独留你在宫中?”
“……哼哼,不撵走你家王上,王上与本公子又如何如胶似漆呢?”霁月侧首,予了莫澜一个极大的假笑,明眼人瞧着便知这是挑衅,瞬时气的莫澜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莫要得意,大不了本郡候不走了,就缠着你五年,看你要如何小人得志!”
“走不走由得着你来决定?你莫忘了,在瑶光,你连个小小的郡候也不是。”
“你!”
“你什么你?你还想吃了我不成?”
“你莫要太得意,当心本郡候哪日真吃了你。”
“……整日疯言疯语,下流!”不知为何,他听着听着自然就往那方层面上想了。
“……本郡候怎就下流了?”莫澜紧追着那疾步而行之人而去,一路争吵声不跌于耳。
…………
申时,方夜这才寻慕容黎而来,禀那遣散之事,已是谢了幕。
“王上。”
“起来吧。”
“是!”
“事情办完了?”
“禀王上,他们皆已出了王宫。”
“嗯。”
“王上,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王上恕属下多言。”方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
“属下瞧着那些个公子纵是没什么骨气,可个个皆不是省油的灯,王上这般将之放出宫去,若来日因他们生了事端……”
“欲生事端,也得保住性命在先,出了宫门,便是生死各安天命,不是么?”瑶光王宫不养闲人,他慕容黎行事更不会留下明知的隐患。
“……王上所言极是。”方夜当即便明了了慕容黎的意思,那些人若在宫中丢了性命,王上难免落人口实,留着却也是个隐患,待他们出了宫门,再谴人暗杀,此事便与王上没了干系。
“萧然呢?”慕容黎在那旨数上落下金印,而后合上,交于那贴身伺候的宫侍。“去太医院寻叶医丞宣召。”
“是,奴才告退。”宫侍领命而去,屋内便只剩慕容黎与方夜两人。
“嗯?”未闻及方夜回话,慕容黎便出言提醒。
“萧然,他去了校场练兵。”
“你二人近日似乎有些扭捏,因何事而起?说来听听。”
“王上,属下并未……”
“怎么,想瞒我?”慕容黎出言打断了方夜呼之欲出的谎言,而方夜闻及的是慕容黎方才并未自称“本王”。
“属下……”于王上身前,此事他着实难以启齿。
“可是因为萧然于那房事上下手没了轻重些?”
“……王上,您……”方夜未曾料及慕容黎会这般直白,顷刻间,他便胀红了脸。
“你可是觉着吃了亏?”
“……”
“或是因为他比你年纪小了些,你觉着丢人?”
“……”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