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作何?…传给谁的?”太傅环视一周,面露不悦,似乎是想寻到“同谋”。
“并非是传给谁的,我方才练字没写好,想扔在案上,却没成想这纸团弹了出去。”
“听课须得认真些,字何时都可以练得。”
“太傅教诲的是,是学生错了。”
太傅半信半疑,想着打开来瞧瞧,却想着这位殿下向来好学,平日里也是循规蹈矩,便没再怀疑,径直过去,将纸团掷于执念书案之上,而后便续而授课了。
瞧着太傅没再追究,执素才算松了口气;不过,王兄这是在帮她?倒是出人意料了。
……
慕容黎寻了个政务略少的时段,带着几名侍从便与执素离了宫,方夜自是也是不甚情愿的跟去了,思来又有几日见不着萧然了……
无人料及,慕容黎离宫三日执明便已抵达瑶光王城,那是正午,日头正毒辣的紧,憋在马车那“方寸之地”内属实让他坐立难安,至于心中那份躁动因何而起,相必便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执明于早早下了马车,于王宫门外翘首以盼,可盼来的却是萧然以及典客署的官臣,瞧清来人,便如一盆凉水浇上心头,执明即刻便垂头丧气,俨然一副霜打了的小白菜模样。
“执明国主。”
“阿离呢?”
“王上他…出宫了。”
“……”执明即刻便觉着委屈了,五载未见,他倒是思君如狂,可阿离却在临近约定之期时出了宫……
“阿离去了何处?本王这就去寻他!”
“这……执明国主,您舟车劳顿,今日便先歇着,王上明日便回。”执明国主这性子当真是一如往常。
执明闻言却是一言未发,只是径直入了王宫,萧然也未再多言,紧随其后,这贵客须得他亲自陪同,典客署那些臣子此时便如同摆设罢了。
萧然瞧得出执明国主的失落,他又何尝想王上离宫啊,可君王的思绪岂又是他能左右的,王上带走了方夜,可怜他下值了回府还得独自去与他那尚不足两周岁孩儿“斗智斗勇”……
净心亭那方,软糯糯的小娃娃手握一柄短木剑,正步伐不甚稳健的挥舞着,少将不时上前指导着,那些持扇端茶倒水的宫侍则于一侧侯着,心下不时会泛起一丝担忧,唯恐这小主子伤着半分。
执明路过之时,只匆匆瞟了其一眼,便收回了眸光,片刻之后却忽而驻足,眉头轻皱着,复而朝侧方望去,不知在思虑何事。
“执明国主?”萧然不解,顺着执明眸光望去,远远便瞧见了执念,这缘由他瞬时便也猜中了个十之八九。
“这小娃娃是谁?”能在这王宫中肆意舞剑,且有这般好的待遇,绝非大臣之子,此子莫非便是那狐狸精霁月留下的孩儿?思来当真气急,他这是要当便宜后爹了?他这便要去瞧瞧,那孩子究竟像不像阿离亲生的!
“回执明国主,这是…”一语未尽,执明早已大步朝执念那方而去,萧然心下暗呼大事不妙,向来凡事但与王上沾了边,执明国主便极易醋意横生,行事冲动;若是…不行,不行!
萧然即刻便追了上去,唯恐执明一把将执念拎起,而后丢出十丈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