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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隔墙语

小姐海棠花开了

刘昭月和漆言简述了这件事情,漆言得知正欲出门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气势压迫让人不得不抬头 ,“五弟这是要去哪?看来最近挺闲的 ,还需要本皇子来加把火吗 哈哈 哈哈哈 ”殿中传着男人阴冷的笑声音“别以为大哥不在了,你就能过上清闲的日子,放心 有的你受 ”拍了拍漆言的肩冷声道。漆言双手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胸中怒火翻涌,却硬生生压下,不敢有丝毫动作。他知道,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自己的身份卑微如蝼蚁,即便再愤怒也只能隐忍。

三皇子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来人,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一点教训。”话音未落,两名侍卫便已上前,毫不留情地对漆言挥拳踢腿。

漆言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三皇子缓步走到他面前,俯身凑近道:“记住今天的感觉,下次再敢放肆,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语气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漆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执意要见沈小姐,他的脸肿得像发酵过度的馒头,青紫交错,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每走一步,身上的鞭伤就传来钻心的疼痛,但他毫不退缩。

沈棠被父亲关在绣楼,日复一日地练习琴棋书画。当她见到漆言这般模样十分震惊:"这是哪个皇子又去寻你的晦气?"国师父亲果然赶来阻拦,命人将漆言轰出府去。

两人灵机一动,想出了法子。夜色漫上来时,墙面上的凉意浸得更深了。漆言抬手按在冰凉的墙面上,指尖叩了叩——三下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是他们约好的信号。

墙的另一侧几乎没有延迟,也传来三下回应,力道不轻不重,像怕惊扰了夜色,又足够让他辨出那熟悉的稳妥。透过雕花窗棂洒落的月光,他们轻声诉说着心事。沈棠赶忙问起伤势如何 ?急切的心情带着哭腔 ,漆言强忍着伤痛挤出一抹笑容 ,“沈大小姐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说完一边将沈棠脸上挂着的泪珠擦去一边从口袋中掏出绿豆糕“棠棠,我知道你被国师关住心情肯定不好便买来了绿豆糕,心情糟糕时吃点甜的会瞬间转变 ”说罢摊开油纸,他蹲下身,抠开松动的砖,把油纸包着的绿豆糕塞进去。糕点边角硌着掌心,还带着点刚从食盒里拿出来的温乎气。沈棠没有想到他伤的那么严重 ,还毅然决然的要见自己 。“好,那你的伤势怎样 ,是谁干的?快去让福叔给你擦些药膏 ”

“知道了,和你闲聊的机会难得 待会儿吧! ”漆言低头一笑没有回答是谁做的 ,“国师有没有难为你 ,只是你生性活泼 这些天只能委屈一下了 ”

沈棠响亮的回答道 “没事,父亲倒没有难为我 ,我也能体谅他老也是担心我 。对了昭月有没有想对我说什么 ”手轻敲墙后。“嘿嘿,她让我给你说都是她的错 下次不带你摘桃了带你放牛,不过她咋净想着玩呢 ”漆言咧咧嘴 露出洁白的牙齿 ,只可惜两人背靠着中间还隔着一堵墙 ,沈棠听了也是无奈的笑笑 “就是这次摘桃被三皇子扶了,恐怕下次放牛又被四皇子救”。漆言愣了愣 没有想到竟是他小心翼翼的询问 “那,你觉得三皇子如何 ”手心捏了把汗。 风微微吹动似是也在等她的回复。

“那不咋地 ,他样貌生的不如你况且性格也不咋地 之前还总是欺负你 ” 沈棠说完用腿蹬了旁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下次再为他打抱不平 。漆言紧眉头舒展开 抬头望向那月亮 他顺着光望过去,想象着墙那边的人或许也正望着同一片漏进来的月色。

“月亮被云遮了半边。”他对着墙说,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夜风卷走。

墙那边的声音隔着砖石渗过来,带着点被夜露打湿的温润:“我这边能看见星星,好多。”

漆言往后微微用力,后背传来的支撑便也跟着沉了沉,像在回应他的靠近。夜色浓得化不开,墙面上的凉意钻进衣料,可后背相抵的地方,却像攒着点无声的暖意,比月光更让人安心。那三下叩响落下后,连黑暗都成了约定的一部分,不必看见,却什么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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