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地脉迷踪
黎明前的璃月港笼罩在青灰色雾气中。霍雨浩站在往生堂最高处的露台上，右臂星纹在晨雾中泛着微光。归终连夜改装的探测装置悬挂在他腕间——那枚星铁手镯现在变成了精巧的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
"读数又紊乱了。"归终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她攀着梯子爬上来，发髻松散，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色，"地脉波动比昨晚更剧烈了。"
霍雨浩帮她翻过栏杆。归终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机械油和璃月港特供提神茶的味道，显然整夜未眠。她手里捧着的元素图谱上，代表异常的红点已经连成蛛网状。
"摩拉克斯出发了？"
"天没亮就走了。"归终指向北方，"带着若陀和歌尘浪市，说是要检查层岩巨渊的地脉枢纽。"她突然压低声音，"但我发现个奇怪的现象..."
她展开另一张图纸，上面标注着削月筑阳发病时的能量轨迹。霍雨浩的灵眸立即捕捉到异常——那些暗红能量的扩散路径，竟与归终机能量回路的某个变体完全吻合。
"这不可能..."霍雨浩手指发冷，"除非..."
"除非有人提前研究过我的设计。"归终咬着嘴唇，"但完整图纸只有你我和摩拉克斯看过。"
晨雾中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七七抱着药箱站在屋檐另一端，紫色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白先生...请你们...去不卜庐。"小女孩机械地说道，"削月叔叔...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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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卜庐内药香缭绕。削月筑阳躺在病榻上，鹿角断裂处缠着绷带。令人不安的是，那些绷带正渗出淡淡的黑红色污渍。
"他坚持要见你们。"白术推了推眼镜，脖颈上的白蛇不安地游动着，"但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霍雨浩刚靠近病榻，削月就剧烈抽搐起来。他的眼睛突然变成血红色，口中发出不似本人的嘶吼："星纹之子...必须...消灭..."
归终迅速启动腕间装置，星铁罗盘投射出屏障将病床笼罩。令人惊讶的是，削月体内的黑气遇到星光后竟如潮水般退去。他恢复清明片刻，虚弱地抬起前蹄。
"地脉...记忆..."削月的声音断断续续，"他们在篡改...历史..."
霍雨浩握住他的前蹄，灵眸全力运转。在削月混乱的记忆碎片中，他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无数个璃月港在不同时空中毁灭又重建，而每个轮回里，都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岩神像前被黑气吞噬。
"那是...我？"霍雨浩心头剧震。
削月突然死死抓住他的手："找到...最初的契约..."话音未落，黑气再次翻涌而上。白术急忙注射药剂，才让他陷入平静的昏迷。
离开不卜庐时，七七悄悄塞给霍雨浩一片晶莹的龙鳞："若陀大人...留给你的。"
鳞片内侧刻着微小的文字：「层岩之下，星铁之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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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霍雨浩和归终站在层岩巨渊入口处。原本守卫森严的矿区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熄灭的矿灯在风中摇晃。归终的罗盘指针已经停止旋转，直直指向地底深处。
"摩拉克斯他们应该已经下去了。"归终调试着腰间的机关翼，"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霍雨浩右臂的星纹突然刺痛起来。他猛地拉住归终："等等！"灵眸捕捉到地面细微的裂痕——那不是自然形成的纹路，而是某种阵法的一部分。
太迟了。当他们后退时，地面突然亮起暗红色的纹路。熟悉而厌恶的气息扑面而来，霍雨浩瞬间认出这是放大版的修罗领域！
"抓紧我！"他搂住归终的腰，星纹爆发出耀眼光芒。蓝金色的情绪之力形成护罩，将袭来的黑气暂时阻隔。
归终迅速启动机关翼，但升空不到三米就被无形的力量拽回地面。她摔在霍雨浩怀里，星铁罗盘从腕间脱落，在地面砸出清脆的声响。
"欢迎回家，霍雨浩。"
阴影中走出一个令霍雨浩血液凝固的身影——唐三手持修罗剑，周身缠绕着暗红与深紫交织的能量。但更令人震惊的是他身后悬浮的七个光球，每个光球中都囚禁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摩拉克斯？！"归终失声惊呼。其中一个光球里，岩神双目紧闭，似乎陷入了沉睡。
唐三微笑着抬起手，地面裂缝中升起无数暗红锁链："你以为逃到异界就能摆脱命运？现在，该回到你的位置了。"
霍雨浩将归终护在身后，星纹光芒大盛。但就在他准备拼死一搏时，归终突然捡起罗盘，按下了某个隐藏按钮。
"看上面！"她大喊。
唐三本能地抬头，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然裂开一道缝隙，璀璨的星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那是霍雨浩从未见过的景象——提瓦特虚假的星空被某种力量撕裂，露出了背后真实的宇宙。
"不可能！"唐三脸色骤变，"天理的封印怎么会被..."
归终趁机将星铁罗盘拍在霍雨浩右臂上。剧烈的光芒中，罗盘与星纹融合变形，化作一柄通体湛蓝的长枪。枪身上流转的星芒与摩拉克斯的岩元素产生奇妙共鸣，被困在光球中的岩神突然睁开了眼睛。
"星穹之契..."摩拉克斯的声音穿透光球，"斩断轮回！"
霍雨浩福至心灵，长枪直指唐三。枪尖所过之处，暗红锁链纷纷崩断。唐三愤怒地咆哮着，修罗剑与星穹长枪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唐三冷笑着催动神力，"看看你身后！"
霍雨浩余光瞥见归终被暗红能量缠住，白皙的脖颈上已经浮现黑纹。就在他分神的刹那，修罗剑突破防御，直刺心口——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唐三击退数步。若陀龙王以完全体形态降临战场，龙爪中握着半块碎裂的岩印。
"地脉记忆...苏醒了..."巨龙的声音震得山岩颤抖，"你不是这个时空的唐三！"
霍雨浩恍然大悟。灵眸全力运转下，他终于看穿真相——眼前的唐三没有实体，只是某个时空投影的残留意识！
星穹长枪感应到主人的觉悟，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霍雨浩将全部力量注入枪身，对准唐三胸口的修罗神核刺去。
"这一枪，为了所有被篡改的命运！"
枪尖触及神核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唐三的身影开始崩溃，七个光球接连破裂。在完全消散前，他露出诡异的笑容："你终将明白...轮回无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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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丝暗红能量消散时，霍雨浩脱力跪地。摩拉克斯和众仙陆续苏醒，归终脖颈上的黑纹也被若陀用龙息净化。但众人还来不及庆祝，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地脉暴走！"歌尘浪市抚琴稳住身形，"有人在抽取整个璃月的地脉能量！"
摩拉克斯神色凝重地望向北方："是深渊教团...他们趁乱启动了某种装置。"
霍雨浩挣扎着站起来，星穹长枪已经变回罗盘形态。归终扶住他，突然指着罗盘惊叫："指针在指向你自己！"
确实，罗盘指针不再指向地脉异常，而是牢牢锁定霍雨浩右臂的星纹。更奇怪的是，星纹正在缓慢变化，逐渐形成七个光点的排列——与北斗七星的图案一模一样。
若陀龙王突然发出悠长的龙吟："星铁之冢开启了..."
摩拉克斯扶起霍雨浩，岩元素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看来我们需要再下一趟层岩巨渊。这次的目标不是地脉，而是——"
"埋葬在提瓦特地心深处的星辰。"歌尘浪市接话道，古琴发出清越的共鸣，"传说那是世界之外的力量，能够改写既定命运。"
归终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块破损的星铁："小时候...我就是在层岩巨渊边缘捡到这个的..."
霍雨浩握住那块星铁，右臂星纹顿时光芒大盛。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星铁融化重组，变成一把小巧的钥匙形状。
"最后的契约..."摩拉克斯轻声说道，眼中流转着千年智慧的光华，"看来我们找到了打破轮回的关键。"
远处，层岩巨渊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仿佛某种沉眠已久的庞然巨物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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