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医院电话后,叶叙尧心急如焚,一路风驰电掣般赶到医院。只见叶富贵满脸忧色,失魂落魄地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叶叙尧一向沉稳坚毅的面容上,此刻也难掩担忧,声音微微发颤地问:“富贵,二弟情况究竟如何?医院电话一到,我一刻没耽搁就赶来了。”他紧紧盯着重症监护室的门,眉头深锁,双手不自觉地狠狠攥成拳头,虽竭力保持表面的镇定,可内心早因二弟的伤势如惊涛骇浪般翻涌,又担心叶富贵承受不住,眼神中满是深切的关怀与疼惜。
叶富贵缓缓抬起头,眼中写满了疲惫与恐惧,声音带着哭腔,沙哑地说:“大哥,二哥情况很糟糕,医生一直在抢救,我真的好怕……二哥他要是……”话未说完,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平日的坚强此刻已荡然无存。
叶叙尧赶忙上前,用力地揽住叶富贵的肩膀,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语气坚定地安慰道:“富贵,千万别慌。二弟从小就机灵,命硬着呢,肯定能挺过这关。咱们兄弟俩就在这儿安心等着,医生都是专业的,一定会把二弟救回来。咱们得相信二弟,他一定不会扔下咱们不管的。”尽管叶叙尧自己心中同样忐忑不安,但为了安抚妹妹,只能强装镇定,期望这些话语能给叶富贵一些慰藉与信心,让她振作起来。
叶知许脸上泪痕未干,故意做出一副悲痛万分的样子,带着哭腔说道:“大哥,我实在太担心二哥了,刚刚可把我吓得魂都没了,二哥他该不会出事吧?”说着,她抬手轻轻抹着眼泪,瞧着楚楚可怜。然而,她低垂的眼眸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心里正打着小算盘,思量着怎样借这次机会,进一步巩固自己在叶家的地位,甚至妄图挑拨大哥与叶家其他人的关系。
叶叙尧看到叶知许这副伤心模样,本就焦虑的内心愈发烦躁,可还是强压情绪,尽量柔声安慰道:“知许,别害怕,二弟向来福泽深厚,肯定不会有事的。” 话落,他眼神陡然一厉,不善地看向叶富贵,语气中带着几分找茬的火药味:“倒是有些人,真不知道有没有把二弟的安危放在心上。别觉着二哥平日里对你关注少,你就能对二弟的事敷衍了事,漠不关心。” 此刻的叶叙尧,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双手抱在胸前,那姿态既像是等着看叶富贵的笑话,又仿佛是将心底对二弟伤势深深的担忧与恐惧,借由这种方式宣泄出来。
叶富贵听闻,心中一阵委屈,眼眶瞬间又红了几分,抬头直视着叶叙尧,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二哥出事,我心急如焚,一路赶来,心都快碎了。我平日里虽和二哥交流不多,但对他的敬重与关心从未少过。在这担惊受怕的时候,你不应该无端指责我,咱们该齐心盼着二哥平安才是。”说着,叶富贵嘴唇轻颤,脸上满是受伤与难过的神情。
叶叙尧微微皱眉,眼神在叶知许和叶富贵之间来回扫了一下,然后看向叶富贵,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带着一丝严肃:“富贵,我不是故意要指责你,只是二弟这次受伤太严重,大家心里都乱了。刚刚知许一直在说担心二弟,还说好像看到了一些让他觉得可疑的情况,我这心里就有些着急,可能话说得重了些。”
他顿了顿,目光又落到叶知许身上,似有深意地说道:“知许,你也别在这瞎说了,有什么话等二弟醒了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二弟能平安无事,咱们别在这里制造一些不必要的混乱和猜疑,一家人要团结,别被外人看了笑话。”叶叙尧心里清楚叶知许可能在挑拨离间,但又不想在这个时候把事情闹大,只想先稳住局面,等二弟醒来再做计较。
叶知许被叶叙尧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心里虽有些不爽,但旋即装出一副委屈模样,“大哥,我只是忧心二哥,觉得有些事或许和他受伤相关,一心想告诉你们,绝无制造混乱的意思。”她睁着无辜的双眼望向叶叙尧,又装作害怕地瞥了叶富贵一眼,那神情仿佛真的是一心为叶家考虑,声音带着哭腔继续道,“而且我真没乱说,我好似瞧见一些奇怪的人出现在二哥出事的附近。可我不敢确定,又怕贸然说出会干扰大家的判断,所以一直纠结要不要讲。”此刻她心里暗自盘算,倘若能编造些谎言,没准能转移众人注意力,让他们不再怀疑自己,还能趁机搅乱局势,浑水摸鱼。
叶富贵看了一眼叶知许,心中对她的说辞并不完全相信,却也未立刻拆穿,只是语气平淡地回应:“知许,你先镇定下来。当下这情形,咱们不能仅靠猜测就妄下论断。等二哥情况稳定,警方调查清楚,自会水落石出。你若真看到重要线索,等警察来了详细说,此刻别胡乱猜测,更别随意开口影响大家心情。”叶富贵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随后也将目光投向重症监护室的门,心里既担忧着叶清宴,又警惕叶知许是不是又在耍什么把戏,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
叶富贵心中对叶知许的这套说辞充满怀疑,忍不住开口道:“知许,二哥生死未卜,大家都心急如焚。这时候可容不得半点含糊和误导。你要是真瞧见什么,就该第一时间和大哥还有警察讲清楚,别在这儿吞吞吐吐。可要是没看准,就别拿这些没影的事儿来扰乱人心。二哥的事儿已经够让人心烦意乱了,咱们都盼着他能平安醒来,别再整这些幺蛾子。”叶富贵说着,目光紧紧盯着叶知许,眼神中满是审视与不满。
叶叙尧看了一眼叶富贵,微微点头,眼神又转向叶知许,严肃说道:“富贵说得没错,知许,你要是有线索,就等警察来如实汇报。现在二弟还在抢救,咱们要稳住,别自乱阵脚。”说完,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重症监护室的门,眉头紧锁,内心的担忧愈发浓重。
叶叙尧焦急地守在手术室外,眼睛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嘴里不停念叨着:“清宴,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没事啊……”
叶富贵同样心急如焚,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害怕,喃喃自语:“二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咱们还等着和你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主刀医生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叶叙尧和叶富贵立刻冲上前去。医生缓缓开口说道:“病人的生命危险暂时脱离了,但是……他的腿部严重受损,落下残疾,以后恐怕无法正常走路了。”
听到这个消息,叶叙尧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脸上满是悲痛与自责:“清宴……怎么会这样……”
叶富贵更是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二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两人呆立在原地,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这时,叶知许在一旁假惺惺地哭了起来,她用手捂住脸,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抽泣声,肩膀不住地颤抖,嘴里还嘟囔着:“二哥太可怜了,怎么会遭这种罪啊……”然而,指缝间却悄悄露出一丝缝隙,偷偷观察着叶叙尧和叶富贵的反应,心中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听到叶知许的哭声,叶叙尧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苍蝇,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但还是竭力保持平静:“知许,先别哭嚎了,二弟需要安静。”
说罢,他目光匆匆从叶知许身上移开,转而看向叶富贵,眼神里瞬间多了一丝安抚之意,似乎想要缓和叶富贵因叶知许这般作态而变得糟糕透顶的情绪。“富贵,别理她,二弟一定会没事的。医生不是都讲手术成功了嘛,咱得坚信二弟能挺过这关。” 叶叙尧语气虽说依旧透着清冷,但其中却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是在拼尽全力给叶富贵输送力量,同时也在拼命克制着自己内心因叶知许的哭闹而产生的强烈烦躁。
叶富贵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烦闷与对叶知许的不满,看向叶叙尧说道:“大哥,我明白。只是听到二哥这样的消息,心里实在难受。知许她……唉,希望她能别再添乱了。咱们现在就盼着二哥快点醒过来,好好养伤。”说着,她又瞥了一眼还在假哭的叶知许,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厌烦,随后再次将目光投向重症监护室的方向,仿佛这样就能透过门看到里面的二哥,默默祈祷着二哥能尽快脱离危险,恢复健康。
察觉到叶富贵的眼神,叶知许哭得愈发大声,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我也不想添乱的,我就是太担心二哥了,富贵,你不会怪我吧?”她心里暗自嘲笑叶富贵的反应,觉得他好拿捏,一边假惺惺说着,一边偷瞄叶叙尧的表情,指望他能站到自己这边。“大哥,你看富贵好像对我有意见,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关心二哥呀。”她试图拉拢叶叙尧,好让叶富贵愈发孤立无援。
叶叙尧眉头微皱,对叶知许的哭闹厌烦不已,却仍语气平淡:“知许,富贵现在心里也不好受,你别再问这些了。大家都为二弟揪心,等二弟病情稳定,有事再说。”他目光转向叶富贵,眼神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生怕叶知许的话影响到叶富贵,赶忙补充:“富贵,别理她,二弟肯定会没事,咱们得冷静,相信医生。”他声音虽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安抚,还不自觉朝叶富贵靠近了些,仿佛这样便能给予叶富贵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