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便当战争与午夜秘密
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洒进来，陆小川打着哈欠推开教室门，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睡意全无——他的课桌抽屉里整整齐齐地摆着五六个精致的便当盒，每个上面都贴着可爱的便利贴，画满了爱心和笑脸。
"哇哦，转学生第二天就收到这么多便当？"前座的男生转过头来，一脸羡慕地吹了声口哨，"看来我们学校的女生很热情啊。"
陆小川刚伸手想拿最近的一个粉色便当盒，一道阴影突然笼罩下来。白羽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桌前，手里拿着学生会检查用的红色印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根据《校园食品安全管理条例》第3条第5款，"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未经许可的食品交换，一律没收。"还没等陆小川反应过来，她就"啪"地在最精致的便当盒上盖了个"不合格"的红章。
"喂！那是别人给我的——"
"有意见？"白羽樱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个纯黑色的便当盒，重重地放在他桌上，"吃这个。"
陆小川狐疑地打开盒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米饭被捏成骷髅头的形状，上面浇着鲜红如血的咖喱，旁边还用青椒拼出了"去死"两个字。整个便当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杀气。
"吃不完的话，"白羽樱突然俯身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就把你五岁穿女装跳《极乐净土》的视频投屏到校门口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一整天。"
教室里瞬间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陆小川面不改色地舀起一勺"血咖喱"送入口中。他慢条斯理地嚼了两下，甚至还舔了舔嘴角。
"......还行，"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就是辣度不够，下次记得放印度鬼椒。"
白羽樱的太阳穴明显地跳了跳，她一把夺回便当盒转身就走，却在转身的瞬间被陆小川注意到她的嘴唇有些发白。看着她略显僵硬的背影，陆小川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吃得干干净净的便当盒——这个笨蛋，该不会把自己的午饭给他了吧？
放学铃声响起后，陆小川故意磨蹭到最后。等教室里空无一人，他悄悄把一个布丁放进白羽樱的抽屉，标签上潦草地写着："解辣专用，别噎死了，风纪委员长。"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后领突然被人拽住。
"谁允许你碰我抽屉了？"白羽樱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里正拿着那个布丁，眼神危险地眯起。
"这是贿赂，"陆小川无所谓地耸耸肩，"免得你明天真的给我下毒。"
白羽樱轻哼一声，突然把布丁扔回给他："我不吃甜食。"
"骗人，"陆小川笑了，指了指她微微鼓起的制服口袋，"你书包第三层口袋里还有半袋棉花糖，上周三你在图书馆偷吃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你翻我书包？"
"需要翻吗？"陆小川歪着头，"你每次紧张都会不自觉地摸那个口袋，像只藏食的仓鼠一样。"
白羽樱的脸"唰"地红了，她猛地转身要走，却不小心被自己的椅子绊了一下。陆小川下意识伸手去扶，结果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在倒下的瞬间，陆小川突然注意到——白羽樱的睫毛在阳光下是浅棕色的，像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抖，和她平时凶巴巴的样子完全不同。
深夜11点23分，陆小川骂骂咧咧地翻墙回到学校取忘记的数学作业。经过音乐教室时，一阵熟悉的钢琴声让他停下了脚步。《梦中的婚礼》——这首曲子他太熟悉了，小时候白羽樱总拉着他一起练四手联弹，虽然最后总是以打架告终。
鬼使神差地，他推开了音乐室的门。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白羽樱独自坐在钢琴前，长发散落在肩头，手指在琴键上轻盈地舞动。没有往日的锋芒，此刻的她看起来柔软得不可思议，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琴声戛然而止。
"......滚出去。"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
陆小川靠在门框上，故意拖长声音："没想到优等生也会半夜溜到学校弹琴啊？学生会长知道你这么不守校规吗？"
白羽樱猛地转身，瞬间恢复了平日的冰冷表情："敢说出去就杀了你。"
"这么凶？"陆小川走近几步，突然注意到钢琴架上摊开的乐谱，"这是......"
"不许看！"她慌乱地合上乐谱，却已经晚了。扉页上赫然写着：《和小川的四手联弹练习曲（未完成）》
空气凝固了几秒。白羽樱的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她抓起乐谱就往陆小川脸上砸："这是......这是为了参加下个月的比赛才写的！才不是特意......"
陆小川接住乐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要不要现在完成它？就像小时候那样。"
"......去死。"
周五的体育课上，老师宣布要整理器材室。"陆小川和白羽樱，"体育老师看着名单，意味深长地说，"你们两个负责。"
"为什么是我和他——"
"因为你们昨天在课堂上打架，"老师无情地打断，"把排球当躲避球打，还砸碎了三年级教室的玻璃。"
器材室里堆满了各种体育用品，空气中弥漫着橡胶和灰尘的味道。白羽樱站在门口，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喂，"陆小川故意把篮球扔得很响，"你该不会是怕黑吧？"
"胡说什么！"她立刻反驳，但声音明显比平时高了八度。
陆小川坏笑着关上了灯。"啊！"一声短促的惊叫后，他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撞进了自己怀里。手机电筒的光亮起，照出白羽樱苍白的脸。她正死死抓着他的衣领，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光之美少女》的主题曲突然从手机里传出，在寂静的器材室里格外响亮。
"关、关掉！"白羽樱伸手去抢手机，结果被脚下的跳绳绊住，整个人扑在了陆小川身上。两人摔进一堆软垫里，鼻尖几乎相碰。陆小川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桃子香气，能看到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咔嗒。"器材室的门突然开了。体育老师目瞪口呆地看着叠在软垫上的两人，以及正在播放魔法少女动画主题曲的手机。"......年轻真好啊。"老师最终这么说道，然后默默关上了门。
周一早晨，全校都在疯传一张照片：监控截图里，风纪委员长跨坐在转学生腰上，旁边的体脂秤屏幕清晰显示着"心跳140"的字样。"这是误会！"白羽樱在晨会上气得发抖，"当时只是意外摔倒！""那为什么心跳这么快呢～"台下有人起哄。"因为......因为......"她的目光扫到正在偷笑的陆小川，突然灵机一动，"因为这个害虫体重太重了！我被压得心跳加速！"陆小川的笑容僵在脸上。
午休时的广播突然插播了一条通知："为澄清近日的谣言，特邀陆小川同学和白羽樱同学参加特别企划《说说对方的十大缺点》......"广播室里，白羽樱恶狠狠地瞪着陆小川："敢乱说话就杀了你。""第一条，"陆小川对着麦克风笑眯眯地说，"她总偷偷帮我改考卷上的错题。"白羽樱瞬间涨红了脸。"第二条，她给学校后门的流浪猫起名叫'小川君'。""那、那是因为那只猫和你一样讨厌！""第三条，明明恐高还要坐摩天轮，结果全程抓着我的胳膊不放......"
白羽樱扑过去抢麦克风，就在这时，广播室突然断电了。黑暗中，一声闷响，接着是陆小川带笑的声音在全校广播中响起："第十条——她说谎时，右耳会先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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