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心跳加速的惩罚游戏
周二的早晨，白羽樱发现自己的鞋柜里塞满了匿名信。
"致高贵的风纪委员长大人——"她冷着脸拆开第一封，"您与转学生的互动让全校女生心碎，请给我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第二封更直白："如果不想您半夜偷吃泡面的视频流传出去，请在午休时来天台。"
白羽樱的额角暴起一根青筋。她当然知道这是谁干的——昨天广播事故后，学校里突然冒出了什么"守护白羽大人纯洁协会"。她一把将信揉成团，转身时却撞进一个熟悉的胸膛。
"哟，情书啊？"陆小川歪着头看她手里的信封，嘴角挂着欠揍的笑，"没想到风纪委员长这么受欢迎。"
"闭嘴。"白羽樱把信拍在他胸口，"你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
陆小川展开信纸，挑了挑眉："天台约会？要我当护花使者吗？"
"......去死。"
午休时分，白羽樱还是独自去了天台。推开门的一瞬间，五六个女生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最前面的短发女生手里举着手机，屏幕上正是白羽樱深夜在便利店扫荡泡面的视频。
"白羽同学，"短发女生甜甜地笑着，"我们做个交易吧？"
白羽樱眯起眼睛："说。"
"从今天起，你要和陆同学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
"凭什么？"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所有人回头，看见陆小川靠在门框上，手里抛接着一个U盘。"真巧，我这里有更有趣的东西——上周的化学实验课，有人不小心把浓硫酸倒进了水槽，差点引发事故......"他的目光扫过短发女生瞬间惨白的脸，"监控拍得很清楚呢。"
天台的氛围瞬间凝固。白羽樱叹了口气，突然上前一步夺过U盘："够了。"她转向那群女生，"视频你们爱发就发，我不在乎。"说完转身就走，却在门口被陆小川拦住。
"喂，"他压低声音，"我可是在帮你。"
白羽樱抬头瞪他："谁要你多管闲事？"
"那你为什么耳朵红了？"
"......去死！"
下午的体育课上，老师宣布要进行耐力跑测试。白羽樱正在系鞋带，突然听见一阵骚动——陆小川脱掉了校服外套，里面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T恤，隐约能看到腹肌的轮廓。女生们的尖叫声中，白羽樱不小心把鞋带扯断了。
"需要帮忙吗？"陆小川不知何时蹲在了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红色鞋带。
白羽樱刚要拒绝，体育老师就吹响了哨子："最后一组，准备——"
接下来的场景让全校学生永生难忘——风纪委员长白羽樱和转学生陆小川像疯了一样在跑道上冲刺，你追我赶，最后几乎同时冲过终点线。两人瘫倒在草地上大口喘气，白羽樱的马尾散了，陆小川的T恤被汗水浸透，他们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却都没注意到彼此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心跳声。
"平手，"陆小川喘着气说，"所以惩罚游戏继续。"
"什么惩罚游戏？"
"你忘了？"他露出狡猾的笑容，"体育器材室那次，你的心跳超过140了——按照约定，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白羽樱的瞳孔猛地收缩。她当然记得那个荒唐的约定——谁心跳加速谁就输。但当时明明是......
"我的要求是，"陆小川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上，"今晚陪我去个地方。"
夕阳西下时，白羽樱站在学校后门的樱花树下，不耐烦地踢着石子。陆小川迟到了十分钟，出现时手里还提着两个塑料袋。
"抱歉抱歉，"他笑嘻嘻地说，"去买了点必需品。"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秘密~"
十分钟后，白羽樱站在废弃的游乐园门口，脸色铁青。这个游乐园是他们小时候常来的地方，后来因为经营不善关闭了，现在只剩下锈迹斑斑的设施和阴森的氛围。
"你疯了吗？"她压低声音，"这里是禁止进入的！"
陆小川已经利落地翻过了铁栅栏，在另一边朝她伸出手："怕了？"
"......去死。"
五分钟后，两人站在摩天轮下。月光给锈蚀的座舱镀上一层银边，陆小川变魔术似的从袋子里掏出两罐啤酒和一包棉花糖。
"给，"他把棉花糖扔给白羽樱，"知道你爱吃。"
白羽樱接住袋子，表情复杂："你带我来这里就为了这个？"
"不全是，"陆小川拉开啤酒罐，泡沫溢出来沾湿了他的手指，"你还记得吗？十年前我们在这里的约定。"
白羽樱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当然记得——那是她搬家前的最后一天，两个小孩在这个摩天轮上拉钩，说要一起考同一所高中。
"你当时哭了，"陆小川笑着说，"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
"胡说！"白羽樱猛地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等等——"陆小川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但很坚定，"我还没说完。"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白羽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啤酒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甚至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其实我转学来不是因为父母工作调动，"陆小川轻声说，"是因为我在初中毕业册上看到了你的照片，下面写着'志愿学校：樱丘高中'。"
白羽樱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所以......"陆小川慢慢靠近，"我——"
"汪！"
一声狗叫突然打破了气氛。两人同时转头，看见一束手电筒的光照过来——是巡逻的保安！
"跑！"陆小川抓起白羽樱的手就往外冲。他们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翻过铁栅栏，一路狂奔到公交站才停下。白羽樱喘得说不出话，陆小川却笑得像个疯子。
"你......"白羽樱上气不接下气，"你刚才......要说什么......"
陆小川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头发，突然伸手摘下了她头发上的一片树叶："秘密~"
第二天早晨，全校学生都注意到——风纪委员长白羽樱和转学生陆小川，不约而同地戴上了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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