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跳失控的夏日祭典
暑假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樱丘高中举办了盛大的夏日祭典。校园里挂满了五彩缤纷的灯笼，章鱼烧的香气混合着苹果糖的甜腻在空气中飘荡。白羽樱站在学生会摊位前，机械地重复着"射击游戏一次300円"的台词，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向不远处的捞金鱼摊位——陆小川正被一群女生围着，他挽起袖子的手臂线条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脸上挂着那副惯常的欠揍笑容。
"白羽同学，"同班的佐藤突然凑过来，递给她一瓶冰镇柠檬茶，"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脸色不太好哦。"
"不用。"白羽樱收回视线，声音比平时更冷，"我只是在想怎么取缔那些违规摊位。"
"诶~可是捞金鱼是传统项目啊。"
"我是说，"她咬牙切齿地指向陆小川的方向，"那个违规招揽客人的害虫。"
佐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陆小川俯身帮一个女生调整捞金鱼的网子，几乎将对方半圈在怀里。白羽樱手中的柠檬茶突然发出"咔"的轻响，塑料瓶身被捏出了几道裂痕。
就在这时，广播突然响起："请学生会副会长白羽樱同学立刻到执行委员会报到。"
执行委员会帐篷里，陆小川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她的位置上，手里把玩着"最佳摊位评选"的奖牌。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衬得他嘴角那抹笑格外刺眼。
"你又在搞什么鬼？"白羽樱一把夺过奖牌，金属边缘在交接时划过陆小川的指尖，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她下意识想去看他的手指，又硬生生别开了脸。
"别这么凶嘛，"陆小川不以为意地甩了甩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传单推到她面前，"我是来邀请你参加情侣挑战赛的。"
传单上印着夸张的艺术字：【夏日祭特别活动！情侣默契大考验！优胜者可获得豪华温泉旅行券！】右下角还画着一对卡通小人，怎么看都像是照着他们俩画的。
白羽樱的耳尖瞬间红了："你脑子坏掉了吗？谁要和你去参加这种——"
"奖品是限量版《魔法少女小圆》BD-BOX哦。"陆小川慢悠悠地补充道，"听说某人的收藏就差这一套了。"
白羽樱的手僵在半空。上周她确实在论坛发过求购帖，用的还是小号......这个混蛋是怎么知道的？
"......几点开始？"她最终咬牙切齿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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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舞台前已经挤满了围观学生。主持人拿着麦克风热情洋溢地介绍规则："第一轮是'心有灵犀'！请各位情侣背对背写下对方最喜欢的食物！"
白羽樱板着脸在题板上写下"草莓大福"，翻过来时却发现陆小川的板子上画着一个滑稽的咖喱饭图案，旁边还标注"特辣版"。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你故意的吧！"她狠狠踩了他一脚。
"哎呀，难道我记错了？"陆小川假装思考状，"那上次在我便当里放致死量辣椒的是谁呢？"
第二轮是"蒙眼喂食"。白羽樱被蒙上眼睛，手里举着一支苹果糖，必须凭感觉喂到陆小川嘴里。黑暗让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她能听见台下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能闻到陆小川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时带起的气流。
"左边一点......不对，再往右......"陆小川的声音带着笑意，"啊，戳到鼻子了。"
又是一阵哄笑。白羽樱的手开始微微发抖，就在这时，苹果糖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引导着准确送到了陆小川嘴边。在指尖相触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幸好有眼罩遮着，没人看见她突然泛红的眼眶。
"最后一轮！"主持人高声道，"请男生公主抱女生，坚持最久的情侣获胜！"
白羽樱转身就要走，却被陆小川一把拉住手腕："临阵脱逃可不是风纪委员长的作风。"
"谁要和你——呀！"
突然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搂住了陆小川的脖子。他的手臂比想象中更有力，隔着浴衣也能感受到结实的肌肉线条。白羽樱不敢抬头，只能盯着他锁骨处的一颗小痣发呆——这颗痣的位置她太熟悉了，小时候玩医生游戏时，她总是假装要给它"做手术"。
"喂，"陆小川突然低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发顶，"你心跳声好大。"
"闭、闭嘴！是刚才跑太急了！"
"不过......"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到只有她能听见，"我也是。"
就在这时，天**然绽放出巨大的烟花。"砰"的一声，五彩光芒照亮了整个操场。在这转瞬即逝的光亮中，白羽樱惊讶地发现——陆小川的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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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结束后，白羽樱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夜风微凉，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温度高得吓人。刚才在舞台上，陆小川抱着她站了整整十五分钟，直到主持人宣布他们获胜才放下。这十五分钟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听见他逐渐加快的心跳，甚至注意到他喉结不自然的滚动......
"喂，掉队的小猫咪~"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羽樱回头，看见陆小川小跑着追上来，手里拿着两个棉花糖，一个粉的一个蓝的。路灯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将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谁是小猫咪啊！"白羽樱习惯性反驳，却还是接过了粉色棉花糖。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缩了一下手。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棉花糖在夏夜的空气中慢慢融化。陆小川突然开口："其实我今天......"
"小心！"
白羽樱猛地拉住陆小川的手臂。一辆自行车几乎是擦着他的身体飞驰而过。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人一起摔进了路边的灌木丛。
陆小川在下，白羽樱在上。他们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棉花糖黏在了两人的头发上，甜腻的香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白羽樱能看见陆小川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能感受到他骤然僵硬的肢体，甚至能听见他吞咽时喉结滚动的声音。
"这就是......"陆小川的声音有些哑，"你想谋杀我的新方法？"
白羽樱慌忙想爬起来，却被一根树枝勾住了浴衣腰带。随着"撕拉"一声，她的外衣滑落了一半，露出白皙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
时间仿佛静止了。
陆小川的喉结又滚动了一下，突然伸手拉好她的衣服，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肩胛骨："......笨蛋，会感冒的。"
路灯下，两个浑身沾满树叶和棉花糖的人相对无言。最终是白羽樱先打破了沉默："......温泉旅行，什么时候？"
陆小川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在路灯下晃得她眼睛发疼："下周六。不过......"他凑近她耳边，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在那之前，我们得先练习一下怎么不把对方摔进灌木丛。"
"......去死！"
夜空中，最后一朵烟花悄然绽放，照亮了两张通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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