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温泉旅行的危险邀约
夏日祭结束后的第三天清晨，白羽樱在学生会办公室整理文件时，一张烫金信封从文件夹里滑落出来。她弯腰捡起，指尖触到信封表面的瞬间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信封上用华丽的花体字写着「豪华温泉旅馆双人招待券」，背面还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是那家伙龙飞凤舞的字迹：「周六早上8点，车站前集合。——陆小川」。
白羽樱的耳尖瞬间发烫，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夏日祭那晚的场景——陆小川抱着她在舞台上站了整整十五分钟，他的手臂肌肉因为用力而绷紧，汗水顺着锁骨滑进衣领，还有那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我也是"。
"白羽同学？你的脸好红，发烧了吗？"学生会的会计小林突然凑过来，吓得她差点把信封扔出去。
"没、没有！"白羽樱手忙脚乱地将信封塞进书包最里层，"只是天气太热了。"她快步走向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镜中的少女眼神闪烁，嘴唇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直线。这算什么？约会吗？还是说那个混蛋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Line上跳出一条新消息。
【陆小川】：别忘了带泳衣。
白羽樱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删了又打，打了又删，足足犹豫了三分钟才回复。
【白羽樱】：谁会和你去泡温泉啊！
消息刚发出去就显示已读，对方几乎是秒回。
【陆小川】：那你是打算裸泡？(￣▽￣*)b
"这个混蛋——！"白羽樱差点把手机摔进洗手池。
周六清晨七点五十分，白羽樱站在车站前的银杏树下，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不断左右张望的模样活像个可疑人物。她第三次看表时，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分钟，陆小川却连影子都没有。
"该不会耍我吧......"她小声嘀咕着，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上的落叶。就在这时，一双温热的手突然从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熟悉的柑橘洗发水香气。
白羽樱条件反射地一个肘击向后顶去，却被对方轻松躲开。转身的瞬间，她的呼吸微微一滞——陆小川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深色牛仔裤，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他背着一个深蓝色双肩包，脖子上挂着那副她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耳机。
"迟到了。"她硬邦邦地说，努力忽略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
"抱歉抱歉，"陆小川笑着递给她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奶茶，"去给你买这个了。三分糖，加布丁，对吧？"
白羽樱愣住了。这是她初中时常喝的搭配，连她最好的朋友都不记得这种细节。奶茶杯壁传来的温度恰到好处，既不会烫手又保持着最佳饮用温度。她低头咬住吸管，甜度适中的奶茶混合着布丁的绵软滑入口中，莫名让她鼻子一酸。
电车上，两人并排坐着，中间隔着一道微妙的二十厘米距离。白羽樱假装专注地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余光却忍不住瞟向身旁的人。陆小川正低头玩手机，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骨节分明的手指让她想起那天在摩天轮下，这双手是如何稳稳地接住她砸过去的乐谱。
"看够了吗？"他突然转过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盛满笑意。
"谁、谁看你了！"白羽樱慌忙别过脸，却听见他轻笑一声。那笑声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她的耳膜。
"想看就看呗，"陆小川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反正我又不收钱。"
"去死！"白羽樱一把推开他的脸，却在收回手时不小心蹭到他的嘴唇。那一小块皮肤瞬间像被烙铁烫到般发烫，她下意识蜷起手指，却被他趁机抓住手腕。
"喂，"陆小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你指甲长了。"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白羽樱猛地抽回手，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腔。她慌乱地掏出耳机塞进耳朵，却因为手抖差点掉在地上。陆小川笑着摇摇头，伸手帮她扶正，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又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两小时后，他们站在温泉旅馆的和式庭院里。传统的木质建筑掩映在初秋的红叶之间，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硫磺味和草木清香。老板娘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看到他们时眼睛一亮："哎呀，真是般配的小情侣呢！"
"我们不是——"
"谢谢夸奖。"陆小川笑眯眯地打断白羽樱的解释，顺手接过两人的行李，"麻烦给我们安排能看到山景的房间。"
房间是标准的和室，榻榻米上铺着两套整洁的被褥，中间只隔着一张小矮桌。白羽樱站在门口不肯进去，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这、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嗯？"陆小川无辜地眨眨眼，"祭典上赢的确实是双人房啊。"
"那也应该要两张床的房间！"
"老板娘说旺季只剩这一间了，"陆小川耸耸肩，突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还是说......你在期待什么？"
"陆！小！川！"
傍晚的露天温泉烟雾缭绕。白羽樱裹着浴巾站在女汤入口，做贼似的左右张望。这家旅馆的温泉是半露天设计，男女汤只隔着一道竹篱，隐约能听见隔壁的水声和说话声。
她小心翼翼地踏入池中，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全身。正当她放松下来时，隔壁突然传来陆小川的声音："喂，这边的泉水好像更热一些。"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哪边？！"白羽樱慌忙往反方向挪了挪，溅起一片水花。
"猜的，"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你每次紧张都会往左躲。"
白羽樱低头看着水面，突然发现竹篱底部有一道缝隙。她下意识凑近，正好对上一只熟悉的黑色眼睛——陆小川正趴在隔壁池边，透过缝隙看着她，脸上还挂着得逞的坏笑。
"变态！！"她抓起木盆就往缝隙处砸，却听见他吃痛地"嘶"了一声。
"......砸到了？"沉默几秒后，她小声问道。
"嗯，"陆小川的声音突然变得可怜兮兮的，"额头好痛。"
白羽樱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挪到竹篱边："活该......让我看看。"
"你看不到啦，"他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除非......"竹篱突然被推开一道更大的缝隙，陆小川湿漉漉的脸出现在眼前，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这样。"
白羽樱呆住了。温泉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却遮不住他线条分明的锁骨和沾着水珠的睫毛。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再看要收费了。"
"谁要看你啊！"她猛地后退，脚下一滑向后倒去。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双有力的手臂穿过竹篱，稳稳地接住了她。陆小川的上半身几乎全部探了过来，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温泉水在他们之间荡漾，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界限。
"抓到你了。"他轻声说，声音比温泉水还要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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