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场边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夏被江野困在墙壁与胸膛之间，整个人像只炸毛的猫，耳尖红得能滴血："江野！你、你发什么疯！"
江野低笑，指尖轻轻挑起她一缕发丝："没发疯，认真的。"他顿了顿，眼神难得褪去痞气，带着几分真挚，"从高一第一次见你骂人开始，我就觉得——这姑娘真带劲。"
林夏："……"
姜棠在楼梯上看得目瞪口呆，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张极的袖口："阿极，他们……"
张极垂眸，目光落在她揪着自己袖子的指尖上，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嗯，江野一向直接。"
直接？
姜棠偷偷瞄了眼张极的侧脸，心跳如鼓——那他呢？他也会这么直接吗？
正胡思乱想着，篮球场上的局势突变。
林夏突然抬脚狠狠踩在江野球鞋上，趁他吃痛松手的瞬间，一个矮身钻了出来："江野！想追我？先考进年级前一百再说吧！"
江野捂着脚，却笑得灿烂："成交！下次月考见！"
林夏头也不回地跑了，背影透着几分慌乱。
姜棠忍不住笑出声，却突然发现张极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眸色深沉。
"棠棠。"
"嗯？"
"闭眼。"
又是这两个字！姜棠瞬间想起刚才的巧克力，脸颊发烫，却还是乖乖闭上眼睛。这一次，她感觉到张极的气息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睫毛——
"咔嚓。"
清脆的快门声响起。
姜棠茫然睁眼，发现张极正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她闭眼时微微颤动的睫毛和泛红的脸颊。
"……阿极？"
"留念。"张极淡定地锁屏，把手机放回口袋，"走了，送你回家。"
姜棠呆在原地，整个人像被蒸熟的虾子——他刚才……是在逗她吗？！那个高冷学神张极，居然会偷拍她？！
还没等她回过神，张极已经走出几步，回头看她："棠棠，再发呆就天黑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肩头，给他镀上一层暖金色的轮廓。姜棠小跑着追上去，心跳声大得仿佛全世界都能听见。
这样的张极……也太犯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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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图书馆比平时安静许多。
姜棠咬着笔帽，盯着眼前的数学题，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张极坐在她对面，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这里，辅助线画错了。"
"啊？"姜棠茫然抬头，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不知何时，张极已经俯身过来，指尖点在她的草稿纸上。这个距离，她甚至能数清他垂下的睫毛。
"专心。"张极抬眼看她，声音压得很低，"还是说……"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你在期待什么？"
姜棠手一抖，笔"啪嗒"掉在桌上。
"我、我没有！"她手忙脚乱地去捡笔，却碰到张极的手。那一瞬间，像是有电流窜过，让她整个人都颤了颤。
张极没动，任由她的指尖搭在自己手背上。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呼吸声。
"棠棠。"他忽然开口，嗓音低哑，"下周三是你生日。"
姜棠一怔："你……你怎么知道？"
张极没回答，只是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浅蓝色的信封，推到她面前："提前给你。"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画了一枚小小的四叶草。姜棠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是一张手写的……
"数学补习永久免费券"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持有人：姜棠。有效期：一辈子。"
姜棠眼眶突然有点发热。她抬头，发现张极正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阿极，这……"
"礼物不喜欢？"张极挑眉，"那换一个。"
还没等姜棠反应过来，他突然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闭眼。"
第三次了！姜棠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却还是乖乖闭上眼睛。这一次，她感觉到张极的呼吸越来越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砰！"
自习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极哥！江湖救急！"江野的大嗓门打破了满室旖旎，"三班那群孙子又来找茬了！"
张极："……"
姜棠猛地睁眼，正对上张极黑如锅底的脸色。江野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瞬间瞪大眼睛："卧槽！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张极缓缓松开姜棠，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江野。"
"在！"
"操场，十圈。"
"啊？！"
"现在。"
江野哀嚎着被拎走后，姜棠捂着发烫的脸，看着桌上那张"永久免费券"，突然笑出了声。
她的阿极……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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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早晨，姜棠刚进教室就发现课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谁送的？"林夏凑过来，一脸八卦，"该不会是张极吧？"
姜棠摇摇头，拆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四叶草手链，旁边还有张卡片：
"棠棠，生日快乐。”——你的幸运草。
字迹凌厉漂亮，是张极的风格。
林夏"哇"了一声："可以啊！这算是定情信物了吧？"
姜棠红着脸戴上手链，四叶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下意识看向后排，张极的座位空着，桌上却放着一本摊开的书，书页间露出一角纸条。
趁着没人注意，姜棠悄悄走过去，抽出纸条——
"放学后，天台见。 ——阿极"
姜棠捏着纸条，心跳如雷。
这一次……
他会不会，真的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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