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扬了扬手机，屏幕上傣族舞剧目的视频正逐帧加载：
“午休时间把这视频翻来覆去看，每个旋转的发力点、每个手势的韵律都给我记清楚。”
他屈指敲了敲苏逸凡的额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下午上课我会一帧一帧抠动作，从眼神到指尖都不能放过
——要是跳不出孔雀临水的灵动感，今晚加练就别想走了。”
“行，知道了。”苏逸凡揉着发红的额头应道，喉结不安地滚动了一下。转身时江浩追加的命令又劈头盖脸砸来：
“对了，从现在开始少吃多动！”
正午的阳光晒得外卖单都发皱，苏逸凡盯着手机点餐界面，拇指悬在“红烧排骨盖饭”的图标上迟迟没按下去。
练功房里回荡着江浩敲击把杆的余响，他咬咬牙，将购物车里的荤菜全换成了白灼菜心和水煮西蓝花。
塑料餐盒摆在窗台时，寡淡的菜叶蒸腾着热气，混着他身上未散的汗味，竟比往日的红烧肉还让人坐立难安。
午休的阳光斜斜切进练功房，苏逸凡顾不上扒拉几口饭菜，就点开视频反复观看。
他对着镜面模仿孔雀开屏的手势，手腕酸胀就用牙咬住袖口固定；练习旋转时，脚下的防滑垫磨出沙沙声响。
汗水顺着下颌线滴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视频里舞者银饰闪烁的倒影，而他只是胡乱抹了把脸，又开始下一轮重复。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教室，苏逸凡早已完成热身，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他全神贯注地对着镜子练习傣族舞剧目，指尖灵动翻飞，每一个兰花指都带着孔雀的神韵。
听到推门声，他下意识挺直脊背，只见江浩跨步而入，目光瞬间被他怀中翠色流光的演出服吸引——绸缎上银丝绣就的孔雀羽纹在光影下流转，缀着的银铃尚未舞动，便已透出几分灵动。
“来得比我还早。”江浩唇角微扬，目光扫过少年浸透汗水的后背，伸手接过服装挂在把杆上，
“下课去试试，不合身赶紧改。”
话音未落，他抄起一旁的竹制教鞭，重重敲在地板上，清脆的声响惊起一片尘埃，
“现在，从第一段开始抠，每个呼吸、每个转身，都要让我看见澜沧江水的魂！”
江浩看着少年刚摆出的傣族舞姿还未定型，
"冷笑道"这哪是孔雀舞？分明是竹竿在抽筋！
"江浩的教鞭"啪"地甩在地板，惊得苏逸凡浑身发颤。
他扯着少年后颈的练功服往软垫拖，"别杵着当雕塑了
趴下！今天非把你这钢筋铁骨掰成柳枝不可！
苏逸凡刚趴定，江浩的膝盖已经重重抵住他尾椎。随着掌心逐渐下压，脊椎发出炒豆子般的脆响，每一声都像钢针扎进肉里。
压到胸腰时，苏逸凡疼得弓起脊背，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呼吸卡在胸腔里上不来气。
"放松！张嘴喘气！
"江浩的怒吼震得耳膜生疼，虎口猛地发力。苏逸凡眼前炸开白光，冷汗浸透了身下的软垫。
最后一节脊椎却像顽石般顽固，任他如何挣扎都不肯屈服。就在少年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时，"咔嗒"一声脆响终于撕裂空气。
还未等他喘过气，江浩已经拽着他的手，还没结束该开大腰了。
"看着苏逸凡惊恐的眼神，江浩冷笑一声，
"别害怕，你这腰硬得能防弹，我还怕把自己手硌伤了。
"说着将少年的大腰缓缓压下，在距离小腿三拳处停住，
"从明天起，每天晨功开两遍腰。什么时候你的腰能软得像水，什么时候算合格！"
白炽灯在镜面投下惨白光晕，苏逸凡第137次踉跄着完成侧腰翻转，汗滴砸在地板上洇出深色水痕。
"停！"江浩的教鞭如闪电般抽在把杆上，震得整个墙面都在发颤，"你这腰是灌了水泥？手是焊了钢筋？"
少年扶着膝盖剧烈喘息，后腰传来撕裂般的钝痛。江浩三步上前，冰凉的手掌掐住他僵硬的腕子，生生将颤抖的手指掰成兰花状：
"看清楚！傣族舞的柔是春水绕石，不是枯木摇晃！"教鞭突然抵住他绷直的后腰，"再硬得像块铁板，我就拿锤子给你敲开！"
苏逸凡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却被江浩拽着转体半圈。金属教鞭重重划过他痉挛的腰肌：
"第138遍！练不好——"江浩俯身逼近，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的钢刀，"那就给我练到我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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