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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而至的晴音

破碎音符与完整和弦

同人纪实向   时间线为toru去店里挖taka(可理解为平行时空,与历史史实不符,勿上升真人)

雨滴敲打着餐馆的玻璃窗,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弹奏一首无声的钢琴曲。Taka机械地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水珠顺着杯壁滑落,就像他高中辍学后逐渐流失的希望。

"欢迎光临。"他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啊,那个...请给我一份咖喱饭。"

Taka这才抬眼,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站在柜台前。男生留着略长的黑发,发梢微微卷曲,校服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皱巴巴的T恤。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平静得像夏日的湖面,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执着。

"咖喱饭一份,500日元。"Taka简短地说,伸手接过钱时故意避开对方的手指。

"你是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你。"男生微笑着说,声音温和得像午后阳光,"我叫Toru,在附近的樱丘高中上学。"

Taka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将点单递给厨房。他讨厌这种无意义的搭讪,更讨厌别人探究的目光。自从辍学后,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只想躲在阴暗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咖喱饭很快做好了。Taka将它重重放在柜台上,汤汁差点溅出来。

"谢谢。"Toru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粗鲁,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你的声音...很特别。"

Taka皱起眉头:"吃完就请离开,后面还有客人。"

Toru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吃完了咖喱饭。但临走时,他留下一张皱巴巴的传单——"樱丘高中轻音部演出,本周六下午3点"。

Taka看都没看就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然而命运似乎特别喜欢开玩笑。第二天同一时间,Toru又出现了。

"今天请给我炸猪排饭。"他笑着说,仿佛他们已经是老朋友。

就这样,Toru开始每天光顾餐馆,每次都点不同的食物,每次都试图和Taka搭话,而Taka每次都冷若冰霜。

直到第五天,Toru终于揭开了他的真实目的。

"其实...我在找一个主唱。"Toru从书包里掏出一张CD,"我们乐队其他成员都齐了,就差一个主唱。你的声音...真的很适合。"

Taka停下擦拭桌子的动作,冷笑一声:"所以这就是你这几天死缠烂打的原因?"

"不全是。"Toru的眼睛直视着他,"我也觉得你是个有趣的人。"

"我不感兴趣。"Taka转身要走,却被Toru拉住了手腕。

"至少听听看。"Toru将CD塞进他的口袋,"如果你听完还是没兴趣,我保证不再烦你。"

Taka本想当场拒绝,但Toru的眼神中有种他无法抗拒的坚定。最终,他只是冷哼一声,没有把CD掏出来。

那天晚上,回到狭小的公寓,Taka盯着那张CD看了很久。封面上是手写的乐队名字"ONE OK ROCK",字迹潦草却充满活力。他犹豫再三,还是将它放进了播放器。

音乐响起的瞬间,Taka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那旋律简单却充满力量,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不知不觉中,他开始跟着哼唱,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第二天,Toru又来了,这次没点餐,只是靠在柜台上问:"怎么样?"

Taka避开他的目光:"还行。"

"那就来试试吧。"Toru的眼睛亮了起来,"今天放学后,学校音乐教室。"

"我说了我不——"

"就一次。"Toru打断他,"如果感觉不对,我立刻消失。"

Taka想拒绝,但昨晚那旋律还在他脑海中回荡。最终,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放学后的音乐教室空荡荡的,只有Toru和几个看起来同样年轻的男生在调试乐器。看到Taka,Toru露出灿烂的笑容:"你来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像梦一样。Taka站在麦克风前,声音起初有些颤抖,但随着音乐进行,他渐渐放开了。当他唱到高潮部分时,整个房间仿佛被他的声音充满。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太...太完美了。"鼓手喃喃道。

Toru走到Taka面前,眼中闪烁着Taka从未见过的光彩:"你就是我们要找的声音。"

Taka感到一阵眩晕,既因为唱歌时的全力投入,也因为Toru此刻看向他的眼神。他习惯性地后退一步:"我只是...试试。"

"那就正式加入我们吧。"Toru伸出手,"我们需要你。"

Taka看着那只伸出的手,内心挣扎。加入乐队意味着再次与人建立联系,意味着可能再次受伤。但音乐带来的快感又如此真实...

"我...考虑考虑。"他最终说道,转身离开了音乐教室。

接下来的日子,Toru的"攻势"更加猛烈。他不仅每天来餐馆,还开始等Taka下班,陪他走回公寓。起初Taka总是冷言相对,但Toru似乎对他的冷漠免疫,总是带着不变的微笑。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一天晚上,Taka终于忍不住问道。

Toru停下脚步,望着夜空中的星星:"因为我相信音乐能改变人。就像它改变了我一样。"

"幼稚。"Taka嗤之以鼻。

"也许吧。"Toru不以为意,"但你不觉得,有时候幼稚一点反而更真实吗?"

Taka没有回答,但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梦见了自己站在舞台上,Toru在他身边弹着吉他,台下是无数挥舞的手臂。

现实却没那么美好。一周后,当Toru兴奋地告诉Taka他已经把他的名字报为乐队主唱参加下周的校园祭时,Taka爆发了。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他猛地推开Toru,"你以为你是谁?"

Toru愣住了:"我以为...你会高兴..."

"高兴?"Taka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根本不了解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辍学,为什么讨厌人群!你只是自私地想完成你的乐队梦!"

"我..."Toru想要解释,但Taka已经转身跑开。

接下来的三天,Toru没有出现在餐馆。Taka告诉自己这正是他想要的,但心里却有种奇怪的失落感。餐馆似乎变得更冷清了,咖喱饭的味道也变得索然无味。

第四天晚上下班时,Taka在餐馆后门发现了蹲在墙角的Toru。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给你。"Toru递过一个信封,"退出的申请表。我已经交上去了,校园祭我们不会表演了。"

Taka接过信封,手指微微发抖。

"对不起。"Toru轻声说,"我太着急了。我只是...太想和你一起做音乐了。"

月光下,Toru的表情如此脆弱,与平日里的从容判若两人。Taka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永远乐观的少年也有着自己的不安和软弱。

"我..."Taka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那天反应过度了。"

Toru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那...?"

"我需要时间。"Taka深吸一口气,"但...也许可以再试试。"

Toru的笑容在月光下绽放,比Taka见过的任何灯光都要明亮。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这次,Taka没有躲开。

"明天放学后,音乐教室?"Toru问。

Taka轻轻点头:"嗯。"

当他们的手指短暂相触时,Taka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也许,只是也许,音乐和这个固执的少年,真的能将他从自我封闭的牢笼中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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