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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大本钟的回响

逃离猜不透的来路不明朋友!

冷言一头栽在沙发里,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点开了新闻联播。

“近几日云湾出现了失踪案及杀人案等事件,失踪的人也不计其数,他们的失踪非常的离奇,就像突然蒸发一样……”电视里一位年轻的女记者播报着。

冷言耸立着耳朵听的格外入神,“失踪……”冷言不禁喃喃。他发现自己的关注点后立马回过了神,他脸色诧异的望着电视里播报的案件。

“叮叮叮~”手机响了起来,冷言急匆匆的拿过手机查看,“是宫南香”冷言边说着边接了电话。

“冷言!你现在在干嘛?”电话刚接通就传出了一道激烈的声音。

冷言静静的将手机贴近耳边问:“你打电话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问我在干嘛吧?”

“怎么可能!你看最近的新闻了吗?”宫南香香香软软的声音中夹带着一些急促。

冷言看了一眼电视中还在播放的新闻,不知道在想什么。“嗯,看了!怎么了?”冷言一股痞子的劲。

“哦,噢!我现在准备出门去楼上找你,你赶紧开门等我!”还没等冷言回答对方就挂了电话。

冷言“啧”了一声把手机扔在了桌上,他用手顺了顺头发便起身去玄关开门等着宫南香,他左顾右盼的环视着走廊四周,一个劲的看着拐角,没一会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宫南香看到冷言就喊了一声“嘿,冷言!”

冷言双手插在小熊维尼睡衣口袋里,他习惯性的朝宫南香挑了挑眉。宫南香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冷言面前,还没等冷言说话她便跑进了屋里,冷言也早已习惯了和宫南香的朋友相处模式,他垫后的关上了门。

宫南香一进来就急匆匆的钻进了冷言的厨房里,不为其他,就为拿零食架上的薯片。

冷言还不了解她,每次来首先就是先跑厨房里拿零食。“宫南香!死丫头!你进来也不知道先换个拖鞋!等下地板都被你踩脏了!”冷言朝着厨房的方向骂到。

只见宫南香一个小身板的小女孩抱着一堆的薯片从厨房里出来。“不好意思~嘻嘻!”她鼓着腮帮子回答到。

冷言没在说话,走到客厅的沙发就一股脑的坐下,宫南香则一脸傻里傻气的吃着手中的薯片。

“你来就是为了吃我刚买的限量款薯片?”冷言皱眉的看着对面正吃得欢的宫南香。

宫南香边往嘴里递薯片边说道:“当然不是啦!我来是要跟你说新闻的事情!”

冷言瞬间无语,他拿起桌上的薯片也吃了起来。“哦,说这个干嘛?”

“话说你是不是偷偷瞒了我什么事情?”宫南香突然向冷言凑近。

冷言抬头看了一眼宫南香,随即又低头吃起了薯片。“我有什么事可瞒的?”冷言压低声音的朝宫南香说。

宫南香狐疑的看了他一会便不在多说什么,可过不了一会她就调侃到:“你骚不骚啊?染个这么辣眼的粉毛。”宫南香还顺带“咦”了一声。

冷言也不说话,就抬着头瞪着宫南香,他将吃完的薯片包装袋扔进了垃圾桶后便起身进了卫生间。

宫南香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吃着冷言的薯片,毫不在意进了几十分钟厕所的冷言。

“吱”厕所门打开了,冷言从里面走了出来。

宫南香瞟了一眼刚从厕所出来的冷言,绷不住的笑了起来:“冷言,你去厕所去这么久?咋了?长痔疮啦?”宫南香说着说着笑的更大声了。

冷言听了嘴角也不停的往上翘,直到他真的憋不住的笑喷出来。他们就这样两个笑的停不下来,冷言笑得肚子疼,宫南香连泪花都要出来了他两才停下来。

冷言缓了缓后才拍着桌子说道:“得了,别笑了,赶紧的说正事。”

宫南香听到“正事”二字立马就认真了起来,“对了,新闻你也看了,你应该知道失踪的事了吧?”宫南香挑了挑眉。

冷言自然的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了,我天天看新闻!”

“我跟你说,这事非常的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

宫南香手支着下巴,一脸沉思,她一边想着新闻一边推理的说道:“你看啊,如果是失踪,那也不可能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吧?况且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失踪一堆人,如果是普通的失踪,那警察应该可以查出来一点消息吧!”宫南香说完还不忘看一眼冷言。

冷言皱起眉头,觉得宫南香说的很有道理,“照你这么说,这件事并非这么简单,可我们又不是警察,管这个干嘛?”冷言有些不解。

宫南香见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瞬间焦躁了起来,她拿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接着说:“怎么能不管,我们必须要给自己打个预防针嘛,不然下一个就是自己怎么办?”宫南香一脸严肃地看着冷言。

“还有,就是我发现了一件非常非常蹊跷的事!”宫南香脸色异常的焦躁不安。

冷言这下才开始认真起来:“什么事?”

宫南香再次抿了一口水才开口:“我弟不见了,我一直在找他!”

冷言听了不禁露出惊讶之色,他有些不可置信,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会不会只是去了哪里玩呢?”冷言试图用常理解释。

宫南香一掌拍在桌子上,“不可能的!”宫南香眼神暗淡:“我第一次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我又发现这并不合理,因为他那天晚上一直呆在房间里睡觉,根本没出去过,吃宵夜的时候我进去叫他,他竟然不在,连电脑都还没关,手机也在床上亮着屏幕,这不可能是去哪玩,而是更像凭空消失了!”宫南香说得气喘吁吁。

冷言连忙给她倒水递了过去,“先喝口水。”冷言贴心的说。

“按你这么说,那你弟并不是出去玩也不是发生什么意外,而是凭空消失了?”冷言问到。

宫南香盯着水杯点了点头。冷言扶这额头,脸色沉重。

“可用科学来解释这是不合理的,凭空消失这怎么可能,这未必也太不合理了吧!”冷言声音冷了下去。

宫南香仰起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将事情说的在有说服力 ,可事情就是这样蹊跷,这是科学都解释不了的。

“可是这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你要知道世上的很多东西科学也是没办法解释的!你要相信我,这件事真的没办法用常理和科学来解释,它真的非常蹊跷。”宫南香情绪有些波动的说道。

宫南香情绪慢慢有些不好,因为她跟很多人说过这件事,可就是没人相信。

冷言连忙安抚:“我相信你,但我们还得想办法了解一些事情,因为我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冷言静静的跟宫南香解释。

宫南香焦躁的按着太阳穴,她真的非常的烦。

冷言见宫南香这个样子不禁感叹: “你真的是和刚才判若两人,刚才还开心的吃薯片调侃我,现在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像你。”

宫南香听了气得翻白眼,她知道自己确实变相巨快,可她这几天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平常开心的劲,就因为自己弟弟这件事她都没有好好开心过一天。

“你觉得我弟弟不见了我能开心吗?我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宫南香伤情般的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冷言。

宫南香的弟弟叫宫南浔,她们是一对龙凤胎,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她们的父母就已经过世了,家里也没什么亲人,她们姐弟一直相依为命。

冷言愣愣的摸了摸宫南香的头表示安抚,“放心吧,一定会找到你弟弟的。”看着宫南香伤心的样子冷言很是心疼,不管换做谁,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不见了都会难过。

下午……

宫南香走了以后冷言就回到了房间,他坐在桌前打开了电脑,电脑亮屏的那一刻屏幕里就弹出了一份邮件,冷言刚想点进那份邮件时身旁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冷言撤回了鼠标上的手拿起了身旁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刚走不久的宫南香。“冷言,我收到了一份邮件,那份邮件我在我弟弟的电脑上见到过,这肯定和我弟弟有着什么关系……”话刚到一半电话就莫名其妙的挂断了。

冷言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邮件的标题直白得刺眼——(大本钟的回响)

三分钟前,他刚结束和宫南香的通话。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说她收到了和弟弟消失那天一模一样的邮件,语气里的决绝让冷言心头一紧。他还没来得及劝阻,电话就被突兀地挂断了。紧接着,他的手机屏幕也弹出了这封邮件,发件人未知,内容简洁得像一道死亡请柬。

宫南浔失踪了三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作为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冷言比谁都清楚宫南香的执念。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这封邮件是个陷阱,但陷阱里可能藏着他必须找到的人。

深吸一口气,冷言按下了那个泛着诡异蓝光的链接。

瞬间,失重感攫住了他。眼前的公寓景象像被打碎的玻璃般寸寸剥离,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穿着耳膜。他试图挣扎,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捆住,只能任由意识被黑暗吞噬。

再次睁眼时,刺骨的寒意先一步钻入骨髓。

冷言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狭窄的回廊里,脚下是磨损严重的木质地板,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呻吟,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两侧的墙壁斑驳泛黄,挂着几幅蒙尘的油画,画中人物的眼睛似乎在黑暗中微微转动,窥视着闯入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铁锈味,混杂着淡淡的、类似腐朽木头的气息。

“滴答……滴答……”

沉重而规律的声响从头顶传来,像是巨大的钟摆正在缓慢摆动,每一次震动都让脚下的地板跟着轻微震颤。冷言抬头,只能看到一片浓稠的黑暗,那声音却像有实质般,敲打在他的神经上。

这里是哪里?

他刚想挪动脚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冷言几乎是本能地侧身,一道黑影擦着他的肩膀掠过,重重砸在前方的墙壁上,发出“咚”的闷响。那是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斧刃深陷进木头里,距离他刚才的位置不过半米。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冷言心脏狂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回廊拐角处显现出来。那东西穿着破烂的黑色制服,脸上覆盖着一张扭曲的黄铜面具,面具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唯独眼部是两个黑洞,透出令人心悸的恶意。它手里还握着另一把斧头,正用一种僵硬的姿态,一步一步朝冷言逼近。

每一步落下,地板的呻吟声都像是催命符。冷言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比思维更快地做出反应——跑。

他转身就往回廊深处冲,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身后的脚步声紧随其后,沉重而执着。冷言不敢回头,只能凭着直觉在岔路口胡乱选择方向,回廊像是没有尽头,两侧的油画越来越密集,画中人物的表情变得狰狞扭曲,仿佛随时会从画框里挣脱出来。

“滴答……滴答……”

头顶的钟摆声越来越响,甚至盖过了身后的脚步声。冷言感觉自己的肺像要炸开,呼吸越来越急促,视线也开始模糊。就在他体力即将耗尽,那带着铁锈味的风已经吹到后颈时,手腕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攥住,猛地向侧面一扯!

他踉跄着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鼻尖萦绕着一股清冽的雪松香气,与周围的腐朽气息格格不入。紧接着,耳边响起“嗡”的一声破空声,伴随着木头碎裂的巨响。冷言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到刚才追着他的面具人被钉在了墙上——一把锋利的匕首穿透了它的肩膀,将它死死钉在画框边缘,黄铜面具在撞击中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下面一片灰败的、毫无生气的皮肤。

救他的人站在他身前,穿着一件及膝的黑色大衣,衣摆在刚才的动作中微微扬起,又缓缓落下。男人身形挺拔,大半张脸隐在兜帽的阴影里,只能看到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唇色很淡,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谢……谢谢……”冷言喘着气,试图站稳身体,手腕上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度,不算热,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定感。

男人没有回头,只是抬手,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捏住了那把匕首的刀柄,手腕轻旋。面具人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身体剧烈挣扎起来,木质墙壁被撞得摇摇欲坠。但下一秒,嘶吼声戛然而止——匕首被干脆利落地拔出,带出一蓬黑褐色的粘稠液体,溅落在地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面具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体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像融化的蜡一样开始变形、缩小,最终化为一滩黑色的粘液,渗入地板的缝隙中,消失无踪。

直到这时,男人才缓缓转过身。

兜帽滑落,露出一张极其俊美的脸。眉骨高挺,眼窝深邃,一双眼睛是纯粹的墨色,像是盛着化不开的夜色,此刻正淡淡地扫过冷言,带着审视的意味。他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衬得唇色愈发寡淡,却奇异地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新来的?”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没什么温度,像冰面下流动的暗河。

冷言点头,压下心头的惊悸,快速打量着对方。黑色大衣,黑色长裤,甚至连鞋子都是纯黑的,仿佛与这昏暗的环境融为一体。但他身上没有沾染丝毫灰尘或血迹,干净得有些诡异,与刚才利落狠绝的身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刚进来就被‘守钟人’盯上,你的运气不太好。”男人的目光落在冷言微微颤抖的手上,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嘲讽还是陈述。

“守钟人?”冷言捕捉到关键词,“那是什么?这里是……”

“副本,”男人打断他,墨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欢迎来到大本钟,新手。”

话音刚落,回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的惊呼和男人的低喝。

“别碰那幅画!”

“姐!小心!”

冷言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声音……他几乎是立刻就冲了过去,绕过一个拐角,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宫南香正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她的手刚才差点碰到旁边一幅画中伸出的、枯瘦如柴的手臂。而挡在她身前的,是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人,身形与宫南香有几分相似,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宫南浔。

“南香!南浔!”冷言跑过去,将宫南香扶起来,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冷言?你怎么也来了?”宫南香又惊又喜,看到熟悉的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眶瞬间红了,“我收到邮件,一点进去就到了这里,然后就看到了南浔……”

宫南浔也转过头,看到冷言时明显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皱起眉:“这里很危险,你不该来的。”他的脸上带着几道细小的划痕,衣服也有些破损,显然在冷言没来之前,已经经历过一些危险。

“现在说这些没用了。”一个清冷的女声插了进来。

冷言这才注意到,宫南浔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脸上满是惊恐,正紧紧抓着宫南浔的衣角,应该就是刚才喊“姐”的那个声音来源,名叫晓晓。另一个穿着干练的职业装,短发,眼神锐利,正是余葵。

余葵的目光在冷言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他身后的男人身上,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谢语?你也在这个副本?”

谢语——原来他叫谢语。冷言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看向那个黑衣男人。

谢语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谢语?你认识他?”晓晓怯生生地问,显然对谢语的气场有些畏惧。

“嗯,”余葵的语气不太自然,“游戏里的……名人。”她刻意加重了“名人”两个字,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

冷言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叫谢语的男人似乎不是普通人。

就在这时,头顶的钟摆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密集的鼓点,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

“咚——”

一声沉闷而悠长的钟声响起,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得人耳膜发疼。

紧接着,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响起了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像是某种系统提示:

【欢迎各位玩家来到副本“永不停止的大本钟”】

【副本时限:7天】

【任务:存活7天,并找到大本钟的核心】

【提示:遵守规则,活下去】

【警告:请勿试图破坏钟声的规律】

声音消失后,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7天?”晓晓的声音带着哭腔,“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核心?规则又是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宫南浔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这个副本的规则很奇怪,没有明确的提示,所有禁忌和线索都要自己找。刚才那个‘守钟人’只是最低级的怪物,还有更危险的东西在暗处。”

“守钟人?”余葵皱眉,“你是说刚才那个戴面具的?”

“不止,”宫南浔摇头,“它们会随着钟声出现,数量和攻击力会越来越强。而且……”他顿了顿,看向周围的画作,“这里的一切都可能是陷阱,墙壁、地板、画,甚至是声音。”

冷言下意识地看向谢语,对方正站在原地,微微仰头,似乎在倾听着什么。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神情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刚才系统说‘请勿试图破坏钟声的规律’,”冷言思索着,“钟声的规律是什么?”

“整点报时,”谢语突然开口,目光从头顶收回,落在冷言身上,“每到整点,大本钟会敲响,守钟人的数量会增加,而且……”他顿了顿,墨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会有‘特殊事件’发生。”

“特殊事件?”宫南香追问。

谢语却没再解释,只是转身走向回廊深处:“先找到安全的地方,离下一次报时还有四十分钟。”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跟上他。谢语显然对这个副本有所了解,而且实力强劲,跟着他或许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

冷言扶着宫南香跟在后面,忍不住小声问宫南浔:“你知道谢语吗?”

宫南浔点头,压低声音:“他是游戏里的顶尖玩家,代号‘夜枭’,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据说他参加过数十个副本,从来没有失败过。”

冷言愣住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冷淡的男人,竟然是这样的大佬。

走在最前面的谢语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一眼。当他的视线扫过冷言时,不知是不是错觉,冷言觉得那双冰冷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丝极淡的笑意,但快得像幻觉。

“怎么?”谢语挑眉,语气依旧平淡,却莫名地让气氛轻松了一些。

冷言摇摇头,刚想说没事,就看到谢语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惨白的手猛地伸了出来,抓向他的脚踝!

“小心!”冷言想也没想就冲过去,一把推开谢语。

谢语显然也察觉到了,顺势后退一步,同时反手抽出匕首,精准地刺进那只手的手腕。惨叫声响起,那只手迅速缩回裂缝,地板很快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冷言因为惯性,踉跄着差点摔倒,被谢语伸手扶住了。

这一次,他离得很近,能清晰地闻到谢语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味。男人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扶在他的腰侧,力道刚刚好,既稳住了他的身体,又没有过分的触碰。

“谢……谢谢。”冷言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情急之下只想着提醒,忘了对方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谢语却看着他,墨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玩味:“刚才还差点被守钟人杀死,现在倒学会救人了?”

冷言的无奈的说:“下意识的。”

“嗯,”谢语松开手,语气听不出情绪,“下次别这么冲动,这里不是你能逞强的地方。”

话虽如此,他转身的时候,脚步却放慢了一些,有意无意地走在了冷言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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