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Q集团顶楼，沈柒柒盯着全息投影屏上闪烁的红色光点。屏幕蓝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眼下淡淡的青影显示出她已经48小时没合眼。
"又一处防火墙被攻破了。"沈易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第三杯黑咖啡。他今天罕见地没戴金丝眼镜，凌乱的额发下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对方这次用的是量子加密算法，我们现有的防御系统..."
"我知道。"沈柒柒打断他，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滑动。她今天扎着高马尾，露出后颈处一个若隐若现的纹身——极小的字母Q藏在一串二进制代码里。这是她十六岁黑进五角大楼后给自己留的纪念。
突然，警报声尖锐地响起。投影屏上跳出鲜红的倒计时：00:59:59。
"自毁程序？！"沈易的咖啡杯砸在地上。
沈柒柒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个手法她太熟悉了——三年前Ghost组织最爱的"烟花秀"，在窃取数据后会把整个系统炸成电子废墟。
"联系马嘉祺。"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告诉他，'夜枭'来了
城郊废弃教堂里，马嘉祺单膝跪在彩绘玻璃投下的血月光影中。他今天穿着全黑作战服，耳骨上的银色耳钉换成了微型通讯器。
"你迟到了。"阴影里走出一个戴乌鸦面具的男人，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显得格外嘶哑。"我要的源代码呢？"
马嘉祺慢慢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U盘。就在交接的瞬间，他突然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另一只手掀开了那张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让马嘉祺血液凝固的脸——他的编程启蒙老师，十年前"死于"实验室爆炸的周教授。
"惊喜吗？"周教授微笑时，左脸机械义肢的接缝处泛着冷光。"当年你父亲拒绝加入Ghost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马嘉祺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永远记得那个雨夜，父亲书房里的枪声，和母亲捂着他眼睛时颤抖的手指。
"为什么是沈柒柒？"他声音沙哑。
"因为Q是她母亲留下的最后作品。"周教授抚摸着脸上的机械纹路，"而我们要用她女儿的血，打开潘多拉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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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柒柒闯进教堂时，正好看见马嘉祺被电流枪击中的一幕。他修长的身体像断线木偶般倒下，后颈处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烙印——Ghost组织的骷髅徽章。
"放开他！"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产生回音。
周教授转过身，机械眼闪烁着红光："沈小姐，你比你母亲还要固执。"他按下手中的控制器，教堂四周突然升起全息投影——正是沈柒柒母亲临终前的监控画面。
"看啊，这就是反抗Ghost的下场。"
沈柒柒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画面里，年轻的沈眠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代码，然后平静地吞下了那颗"心脏病药丸"。
"现在，"周教授扔给她一个数据终端，"要么解开你母亲的加密文件，要么看着他死。"
马嘉祺突然睁开眼睛，对她做了个微不可察的口型：相信我。
沈柒柒深吸一口气，手指抚上终端。当她输入第三段代码时，整个教堂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她听见马嘉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低头！"
爆炸的气浪将她掀翻在地。等烟雾散去时，周教授已经不见了，只剩地上一个冒着烟的金属义肢。
马嘉祺把她拉起来，指腹擦过她脸上的血迹："没事了。"
沈柒柒却盯着他后颈的烙印："你从来没告诉我..."
"因为这是耻辱。"他苦笑，"十六岁那年我被绑架，这个烙印是他们给我的'礼物'。"
远处传来警笛声，马嘉祺突然把一个芯片塞进她手里："你母亲留下的，藏在Ghost总部三十年。"
芯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给我未来的孩子——当你能读懂这段代码时，黑暗就该结束了
沈柒柒默不作声看向远方，好像沈眠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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