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四十五分，沈柒柒推开高二(3)班教室门时，晨读的铃声刚好响起。她习惯性地走向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位置——这是全班采光最好的座位，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不会太刺眼又足够明亮。
刚放下书包，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被轻轻放在她摊开的物理习题集上。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在晨光中晶莹剔透，杯底压着一张便利贴：「加热到65℃，加了一勺蜂蜜。——M」
沈柒柒的指尖触到杯壁，温度刚好是她最喜欢的温热程度。抬头时，看见马嘉祺正单手撑着课桌翻进座位，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露出里面熨烫平整的白衬衫。他今天似乎特意整理了头发，额前碎发用发胶稍微固定，露出好看的眉骨线条。
"昨天那道傅里叶变换的题，"马嘉祺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皮质笔记本，翻开时露出里面整齐的笔记，"我用你说的频域分析法重新推导了一遍。"他的指尖点在一处复杂的公式旁，"不过这里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把时域信号分解成..."
沈柒柒凑近查看，发丝垂落时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这是她用了三年的洗发水味道，马嘉祺不动声色地多吸了一口气。
"这里需要引入欧拉公式转换。"沈柒柒抽出他手中的钢笔，在笔记本空白处快速写下推导过程。她的字迹清秀工整，和马嘉祺龙飞凤舞的笔记形成鲜明对比。写到关键步骤时，她突然停顿："等等，你这里画的是什么？"
马嘉祺的笔记本边缘，几个歪歪扭扭的兔子图案正对着复杂的电磁学公式龇牙咧嘴。这是上周沈柒柒吐槽他笔记太乱时，随手画上去的"抗议作品"。
"我的学习动力啊。"马嘉祺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右脸颊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他今天似乎格外精神，但沈柒柒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
"又熬夜了？"她皱眉，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保温杯。这是马嘉祺上周送她的生日礼物，杯身上刻着一行小字："while(life.end()){love.you++;}"
"某人半夜两点还在给我发代码修改意见。"马嘉祺从书包夹层掏出一个银色U盘推过来，"你母亲的核心算法，我重新封装了接口。"U盘上贴着一张便利贴，画着个戴眼镜的小人正在敲代码，旁边写着："已通过安全测试，可集成到Q系统v3.2"
教室后门突然传来骚动。李梅子举着手机风风火火冲进来，马尾辫因为跑得太快而高高扬起："柒柒！期中考试排名贴出来了！"
公告栏前已经围得水泄不通。沈柒柒站在人群外围，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她的名字毫无悬念地位列榜首，总分比第二名高出27分。但真正引起轰动的是马嘉祺的成绩——从上次月考的287名直接飙升至第39名。
"卧槽马哥！"严浩翔一把勾住马嘉祺的脖子，"你这进步速度开挂了吧？是不是偷偷让柒姐给你补课了？"
马嘉祺灵活地挣脱出来，校服领口因为拉扯露出锁骨处一道淡淡的疤痕。这是上周他们在废弃码头与Ghost组织交手时留下的。"这叫天赋异禀。"他得意地扬起下巴，目光却穿过人群寻找沈柒柒的身影。
沈柒柒站在走廊拐角的阳光里，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纤细的手腕和那块低调的百达翡丽手表——这是她十六岁接管Q集团部分业务时，沈老爷子送的礼物。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转瞬即逝，却被马嘉祺精准地捕捉到了。
"喂，"马嘉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呼吸拂过她耳际，"说好的奖励呢？"
沈柒柒从书包侧袋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给你的。"里面是一支万宝龙钢笔，笔帽上刻着"M7&Q"的字样。
"这么正式？"马嘉祺挑眉，指尖摩挲着刻字。
"下周的物理竞赛，"沈柒柒转身走向教室，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别给我丢脸。"
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在他们身后拉出两道修长的影子，一前一后，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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